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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和他在一起後,她是無比相信著他,這方面的事情根本是連一丁點的念頭都沒有過的,此時驟然知曉了,才會愈發覺著晴天霹靂般的難以接受著。
那時的他是覺著她蠻橫無理乃至於都有些無理取鬧的。
因為她是根本連一句抱怨的話語都已經懶得和他開口的了。
可是他怎麼知道,她那時的率先提出分手,不過是想著在他面前將僅存的一點顏面留給自己。因為她已經是輸的一敗塗地的了,如果連最後那麼一點的顏面都要當場揭開下來,聽他說著他是早已經不喜歡她了的話語,無論如何,對她都是過於殘忍的事實。
這樣的話語,還不若由她先開了這個口的。
至少,表面上她還沒有到一敗塗地任人玩弄股掌之中的地步。
果然,她先說了分手的話語,他給她的卻也沒有多餘的解釋,只是一句先冷靜一段時日的答覆,這樣的答覆,倒也符合他一貫的行事作風的,可是正在氣頭上的她是愈發篤定了他的罪狀的了。
從住處裡走出來後,她是隻帶了自己的一箱衣物和一臺電腦而已,那時的她也還是在公司裡實習,發的實習工資少的可憐,而且還要壓一個月的工資,身上全部加起來也只有幾百元而已。
從樓道里出來後,外面還下著暴雨,她起先完全是憑著一口氣走出了小區的,一直走到小區外面,才意識到自己早已淋得像是落湯雞似的,迎面澆築下來的大雨沒一會在她臉上傾注而下,乃至於連眼睛都很難睜開來,手上的行李箱也早已被雨水淋得溼漉漉的。
為著他的緣故,先前她是和家裡都已經賭氣鬧開的了。
世界之大,她站在小區門口,望著外面飛速經過的車子將路上的積水濺的嘩啦啦作響,她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無家可歸的恐慌。
她一個人漫無目的的拖著行李箱,沿著小區外面的人行道上,漫無目的一直走下去。
她也不知道她要往哪裡走去,可是就是不可以停下來,畢竟這樣她還是有事情在做著,才不會去想到就在前一刻,她是已經和周承安分手了的這個事實。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街道上喬市的路燈不知何時都已經亮了起來,只是暴雨下的路燈相比往日也是迷濛昏黃多了的。
夏芸不知道她還要走上多久,她也不知道該到哪裡去避雨留宿一晚的,直到覺著包裡的手機再響。
即便是這麼滿心失望的了,她還是有那麼一瞬間的誤覺,興許是周承安突然的回心轉意,親口和她說著這一切不過是個陰錯陽差的巧合而已,他求她,求她和好求她回去的了。
她這才隨手放下行李箱,忐忑又有一絲竊喜的去拿了手機。
不是周承安,是她媽媽。
夏芸起先是還硬著心腸沒有去接媽媽的電話,她要怎麼說,這個她甘願為之和家裡決裂的男人,在今天是和她分道揚鑣的了。
可是電話一直在響,她這才回想起來,她都已經倔著脾氣已經近一個月沒有和家裡聯絡的了,興許家裡出了什麼事也難說。
這麼一想,她這才去接了電話。
她原本是還想著要和家裡報平安的,媽媽接起來,早已在電話那端有些埋怨的說道,“芸芸,這麼久也不曉得要打個電話給家裡。”
“媽,對不起——”夏芸心頭其實也是歉疚的很,為人子女的,她是連基本的孝道都沒有盡過的,眼下早已開口應道。
“父女哪有隔夜仇,媽今天打電話給你就是和你說下,你還是先打個電話給你爸吧,他雖然是固執了點,不過是依著他的目光,覺得承安的城府太深,不適合你這樣沒心眼一根筋的人,這不也都是為了你好,又不會害了你的。你爸這陣子一直都是悶悶不樂的,其實我知道還不是擔心你的事。你要是實在做不到的話,就表面上附和下他的意思。你爸的脾氣我是最清楚的,等再拖上一二年,時間久了他自然會預設同意你兩的事情的,犯不著就為了這個事情連家也不回電話也不接了,你這樣,媽不是白生了你這個女兒——”
大概是見著夏芸在電話那端一直不響著,她媽媽便又繼續問道,“今天的雨倒是下得挺大的,你現在在哪裡,怎麼聽起來你那邊雨聲特別響,有帶傘出門的吧——”夏芸媽媽還沒說完,夏芸終於憋不住哭了出來。
這天底下為人父母的,即便子女再不孝順再忤逆他們的心意,還是要毫無保留的噓寒問暖的。
夏芸哭歸哭,也怕媽媽在電話那端擔心,下一秒早已是掛了電話,一個人蹲在路口邊上放聲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