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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疑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所有的解釋都已經說完,到了最後,顧蘇只能疲憊地一遍遍重複著,“我沒有做過,我不可能會做這樣的事情。”
呂警官在旁邊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要不是證據確鑿,他幾乎都快要相信,眼前這個女人柔弱而淡然,不可能會是這件洩標案的元兇。
他對著助手使了個眼色,女警點了點頭,站起來對顧蘇說:“你再好好想一想,一味否認是沒有用的,我們已經掌握了大量的人證物證,你如實交代,可能還有機會得到事主的諒解,從輕處理,今天就先到這裡。”
顧蘇鬆了一口氣:“那我可以走了嗎?”
女警搖了搖頭:“我們有權利羈押你二十四小時,你明天下午才能走。”
顧蘇愕然瞪大了眼睛,一下子激動了起來:“不行!我還要去醫院,承煜還在昏迷,我不想他醒來第一個看到的不是我!”
呂警官不為所動:“這個不是我們能夠掌控的事情,我們只負責查案和真相。另外,你如果需要什麼東西儘管開口,我們會提供人道主義的幫助。”
“我什麼都不要,我只要去醫院!他在等我!”顧蘇幾近絕望地看著他。
呂警官搖了搖頭,和助手一起大步走出了審訊室。
狹小的空間裡只剩下了顧蘇一個人,驟然而至的安靜幾乎讓人窒息,顧蘇呆滯了片刻,終於明白過來,這已經不是協助調查這麼簡單的事情了,警方分明已經把她定為了頭號嫌疑犯,而且手裡已經有了證據。
會是什麼證據?難道是章承煜在懷疑她嗎?難道……章承煜一邊懷疑她一邊還能做出那些追求她的事情嗎?
顧蘇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旋即又堅定地搖了搖頭,不可能,一定不可能是章承煜。
那難道是陸文城?可是,今天下午,兩個人分明已經把以前的過節都一笑而過了,如果是他,根本沒有必要下午這樣演戲啊!
如果是平常的日子,她可能不會介意被困在這裡,二十四小時,睡上一覺就一半時間過去,可現在,章承煜在病房中昏迷不醒,她怎麼能在這裡浪費二十四小時呢?
她想要陪在他身邊,想要一遍遍呼喚他的名字,想要奇蹟的出現。
用力地敲了敲門,她試圖和警察交涉:“有人嗎?你們讓我打個電話。”
“你有權利打電話給你的律師,需要嗎?”女警在外面回答,“當然,我也可以代替你通知你的家人。”
她哪有什麼律師!而通知家人,除了讓孫晴擔憂,對她一點兒幫助都沒有。
“不,我可以給章承煜的父母和爺爺打電話,他們會告訴你們,我不可能洩標,”顧蘇靈機一動,“我還有章合的股份,章合出了問題,我一點好處都沒有。”
“就算章合的章承煜打電話來也沒用,”呂警官冷靜地說,“我們辦案講究的是證據,他打電話只能表明他有放棄民事訴訟的權利,並不影響我們的辦案結果。”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顧蘇一圈圈地在房間裡打轉,最後卻只能疲憊地趴在了桌子上。
石夏蕊莫名的喪心病狂,突如其來的身陷囹圄,她隱隱覺得,冥冥中好像有一雙看不見的手,在戲弄著她的命運。
她漸漸地冷靜了下來,她不能崩潰,既然一切避無可避,那就來吧,她就不信了,還能把這件沒做過的事情硬生生地栽贓到她頭上嗎?
一整個晚上,顧蘇都迷迷糊糊的,似睡非睡,早上醒過來的時候,一時有種不知身在何處的感覺。
早餐是別人送進來的水和麵包,呂警官和助手到了中飯的時候才來,吃完後又接受了一場訊問,翻來覆去還是那幾個問題,顧蘇的身心雖然都已經疲憊不堪,可回答的依然和昨天一樣,聽不出破綻。
呂警官顯然對她的狀態感到有些意外,有人進來在他耳邊說了兩句,他顯然有些驚訝,緊盯著顧蘇說:“程景時來接你出去,你還要否認你們倆之間的關係嗎?”
顧蘇精神一振,衝著他嘲諷地一笑:“我從來都沒否認過我和程景時是好友,不過,既然你懷疑我賣標他買標,怎麼就光會欺負一下我們這種沒背景的平頭百姓嗎?有本事你讓景時也在這裡呆上二十四小時啊。”
呂警官的嘴角有些僵硬,不是他不想,只是六安的律師團不是吃素的,沒有百分百的把握,他當然不願意惹上這種麻煩。
“顧小姐,相信我,我只是在履行我的職責,我羈押你有正當理由,我們有監控錄影顯示,你在章承煜的辦公室裡翻看了招標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