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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你是我第一個帶到這裡的人,你知道麼,我曾經在這裡打過工,這個包間以前是我住的地方,就是這裡,我在這裡整整住了一個月的時間。”最初被張浩霆握住了手,曼瑤第一反應就是要甩開,但對方真的很有手段,一開口的話就讓吸引了曼瑤所有的興趣,讓曼瑤不再關注他們相握在一起的雙手。
“你是張先生和夫人的獨生子,即使體驗生活也不應該是來這裡打工,估計很難有人想象得到你住在這裡刷碗洗菜的模樣,你在這裡打工一個月,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感覺到氣氛的沉重,曼瑤本想著說些玩笑讓話題不再這樣沉悶,但開口的話語卻在不經意間露出了其中的關切。
“也沒什麼,當初年幼無知的是偶和父親鬧矛盾,小孩子身上沒錢還學電視裡面離家出走,最後走投無路,還好賀叔好心收留了我。當初也是我命好,餓暈的地方是賀叔店門口的地方,再之後我就在這裡打工,知道從其他地方聽到父親過世的訊息,我才離開這裡。”
張浩霆好像回憶起過去發生的一切,眼睛凝視著窗戶那裡的方向,握著曼瑤手越來越緊。過去的經歷在張浩霆口中只是輕描淡寫的幾句話,但曼瑤卻明白事情絕非沒有對方說的那樣的簡單。離家出走,這樣的事情完全不像是能出現在張浩霆的身上,要是當初沒有遇到那個好心的老闆,是不是她就會和眼前的人沒有任何的交集。
一想到這個,曼瑤發現自己竟然感覺到了驚慌恐懼,怎麼會這樣,和他沒有交集不是自己最想要做的事情,為什麼自己竟然會感到恐懼不捨,難道那後面顯而易見的答案讓曼瑤無法在自欺欺人下去,無法在繼續鴕鳥的生活在自己鉤織出現來的保護殼中。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又對眼前的人有了好感,不,其實不應該說是什麼時候,是一直以來自己都沒有放下眼前的這個人。
前世逃難一樣的出國,自己經歷了太多的打擊沒有機會去思索這些事情,重生以來自己既然還帶著前世的恨意,那麼同樣也跟著帶來了前世被深藏在心中的眷戀,而這些一直以來自己潛意識已經表現的那麼明顯,她卻總是照著各種各樣的藉口來為這些舉動辯解。
自己是什麼樣的個性,張浩霆使出威脅的手段,她真的沒有辦法應對只能委屈的接受。這些自欺欺人的理由原本還能說服自己,但今天在切實感覺到身體本能的反應,這些理由已經變得如此的不堪一擊。突然發現自己內心真實的方法,曼瑤感覺到一陣陣的恐慌,她不能再繼續呆在這裡,她必須要離開,要單獨一個人靜一靜,好好弄清楚接下來自己要做些什麼。
曼瑤突如其來的掙扎讓陷入到回憶中的張浩霆清醒過來,眼中閃過一絲詫異,抬頭看著突然站起來眼神躲閃,突然身體不適想要離開的曼瑤,沒有任何的反應,只是用眼睛凝視著對方,希望能從對方眼中看到一些自己期待的東西。
心虛的曼瑤不敢和對方的視線交匯,如今的她心亂如麻已經沒有理智再去思考怎麼不讓對方看出破綻,她只是想盡快離開,不能在呆在這裡,張浩霆太可怕,如果繼續和他獨處,眼下的她很容易就會被對方看穿一切,那樣的她就真的失掉了所有,再也沒有翻盤的可能。一分鐘兩分鐘,曼瑤顧不得是否失禮,直接說聲抱歉,轉身快步離開。
“咦,張先生,那位小姐突然走了,我看她的走的時候神色慌張,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不要怪我這個老頭子多事,那位小姐是你這些你那第一個帶到這裡來的,你也大了也該談女朋友,成家了。”曼瑤走的時候賀老闆正端著剛剛做好的菜,看到低著頭快步消失在自己視線中的曼瑤,搖了搖頭,推開了包廂的門。
“沒事,她家裡面突然有些事情。賀叔,你年齡也大了,這裡生意也不景氣,不如把店關了,好好休息一下,我在郊區那裡也有幾棟房子,你要是不習慣市區的繁華,那裡倒是養老的一個很好的地方。”
看到對方不想繼續這個話題,賀叔也沒有再繼續問下去,“我這老骨頭還能再堅持幾年。這幾年我也就是負責收錢,其他的事情都有他們幾個負責。你也是知道我們這裡,我結束生意倒是不算什麼,但是他們幾個,如果離開我這裡,很少再有地方能不嫌棄他們,如果我這一關,他們就真的沒有了謀生的地方。”
賀叔說到這裡,長嘆了口氣,這些年來張浩霆不止一次勸過自己結束生意,他也想過該退休好好休息一下,這些年來這飯店雖然生意不算紅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