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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自己說下這樣公平嗎?”一連串的問號打過去,你你我我的自己也弄暈了。
“去不去隨便你。”秋葉好象無所謂。“我要刪號。以後就不上了。”
什麼?刪號?不用這麼絕吧?──要知道秋葉這樣一個高階戰士號,倉庫裡帶那麼多的錢和裝備,人民幣都能賣出萬把塊了。當然,談到錢只是想說明一下這個號的價值,我從來沒有動過這種念頭,事實上要賣她的號隨時都可以,遊戲帳號和密碼我都有。
我想可能自己太投入了吧,不知道別的玩家怎麼樣,反正我在遊戲裡就是把秋葉當成最親密的夥伴,可以同生共死的愛人,居家旅行必備的──妻子,真的我就這麼想的。沒人會把親愛的老婆拿去賣錢吧?
只是刪號的話確實讓人傷感,因為這代表別離──永遠的。
“想好了?真的要刪?為什麼?是不是身上裝備沒了不想玩了?”又是一連串的問號。
“不是。”
“不能再玩下去。”秋葉說。
“那也不用刪啊,把號放我這,你想回來看下就上線行不?”我做無謂的掙扎,其實我知道,秋葉作出的決定,沒有人能改變。
“不行。”果然,秋葉不為所動。“你照樣可以接著玩,我把倉庫裡的東西都給你。”她說。
我笑了笑。一句詞很惡俗地被想起:“萬里層雲,千山暮雪,隻影向誰去。”
“我不會一個人留在這裡。”我說。“你刪,我也刪。”
“那是你的事。”
“好了好了,你定下的事,哪次我不是陪你玩到最後?明天5點是嗎?”我一邊打字一邊想,我這個果然就是一賤人。
第10章 愚蠢的猴子(1)
心情很惡劣。
下午5點過5分。我站在海天樓的瑞雪廳的水池的中間的石橋上,覺得自己完全象只愚蠢的猴子。
海天樓在這地兒應該算個知名的,一問就問到了,瑞雪廳就是這樓裡一餐廳,中間果然有個水池,看起來周圍環境挺雅緻。水是活的,從邊上一米多高的幾個竹筒淌流下來,稀里嘩啦地。水裡有魚,金色的紅色的黑色的錦鯉,各種顏色,在水裡遊動,很漂亮。池上有座石橋,拱的,跨過水池,象一泓新月。這些都沒問題。一字形容:美!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石橋,因為實在是太小,真的只能站上去一個人──而只能站一個人的意思就是:設計它的目的根本就不是用來站人的。
而我現在就站在不能站人的石橋上,明顯能夠感覺到周圍看過來那些目光裡的怪異。更倒黴的是,池子里居然還有個該死的間歇性噴泉,過一分鐘就會自動來水,嘩地一聲天女散花,全往我頭上落!弄得我手忙腳亂抓耳撓鰓──不用照鏡子也知道,現在這德行已經很接近某種動物了。
本來池子邊上只有兩三個人觀魚,後來越來越多,圍了一圈──他們好象應該不是來看魚的,因為這些人好奇的目光讓我聯想到動物園裡猴山邊上的人群。
不就堅持10分鐘嗎?我做得到!我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手扶橋欄,對那從天而降的噴泉水花完全置之度外視而不見,擺出一副得意洋洋悠然愜意的樣子,與民同樂,一起賞魚。
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魚之樂?
不過很快,我就樂呵不起來了。因為我看到圍觀的人群中,有幾個認識的人。
伊琳!
她同倆女生站在一塊,驚訝地注視著我,目光怪異,神情尷尬。
我吃了一驚。算了,還站個P。真他媽丟人!10分鐘應該夠了吧?我下意識地從衣服裡扯出手機,想看下時間。這時候,終於再一次充分體會到自己手裡這根手電筒一樣黑色棍棍狀物體的強悍了──
因為有人爆笑出聲!緊接著,圍在池子邊上的人群集體狂笑。
又一股水流落下來,灌進我的衣領。
我從橋上跳下,在一片爆笑聲中狼狽逃竄。這時候有人拉住我的胳膊。回頭一看,是伊琳。她上氣不接下氣地笑,邊上兩個女孩更過分,笑得白眼直翻,擂胸跌足,好象隨時都會猝死過去。
我把溼淋淋的頭髮向後一挼,鎮定心神。很嚴肅地問她:“你在這裡做什麼?”心裡卻在不停打著小鼓,天哪,怪事不會這麼多吧?秋葉──難道是她?千萬不要是她!
但是事情往往會向你不情願的方面發展,即使那是個很怪很難預料的結果。
伊琳漸漸忍住笑,努力嚴肅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