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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在健身房的沙發裡,出了一長氣。
世界上的事就是這樣,越描越黑,不描呢――它就更黑。我從來沒有跟人說過我和周書記有什麼關係,這可真是個政治問題了,可不敢胡說八道――說真的,我是發自內心地希望同他有關係,可也要夠得著啊!沒事亂跟人家省委領導攀親戚,是要出事的,抓起來當成詐騙犯判個三年五年那都算輕的。
所以每當有人隱隱諱諱地提起這事,我就堅決地擺出一副絕無此事,打死我也不承認的樣子,無比真誠——一般這樣的試探詢問也都會在非常私人的場合,而且會問得很抽象,今天李軍的說法已經算是直白的了。可是不管我怎麼否認,人家壓根就不相信,也會同樣堅決地認為我這玩的是欲蓋彌彰、此地無銀三百兩,冤死我了。
空穴不來風無風不起浪,我在仔細分析過謠言的成因後,不得不承認,我應該是和周書記有點什麼關係。很簡單的一個事實:在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他來到長川,搭救了我――儘管他的此行目的晦澀難明,但是省委一位主要領導的高調出現,永遠會代表一種政治傾向。而這一傾向顯而易見的結果,就是我的平地飛昇,上調兩級,除此之外,長川格局沒有任何其他變化。
政治為何因我而傾?我不能解釋。如果有人告訴我,他被從天而降的十萬塊錢砸中腦門,我相信。但是象我這樣被一個副處級莫明其妙砸中,我想其可能性就跟布什開飛機撞拉登一樣,機率等或小於零。該事情我只在書上看到過,大太監魏忠賢手裡邊,一個叫魏好古的傢伙得過這好處――可人家好歹還同姓了一個魏吧?
當然,我想到蘇靜美在事件過程中的推力。但是這個想法,讓我感到難過。我不敢問她,因為我也聽到了有關她與那位省委領導的謠言。
事實上在長川,對於蘇靜美的風言風語,上至政壇職場,下到街頭巷尾,從來就沒有消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