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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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她謝嘉盈在這樣的環境裡飽受這些人的視線摧殘,周圍的氣場足夠把她壓成相片了。
“哦……”
謝嘉盈發覺三姐看了她一眼之後想說什麼,不過欲言又止。她心裡高興:難道三姐怕她受不了而要說出真相?快說啊,快說啊!
過了一分鐘,三姐沒什麼反應。
過了兩分鐘,三姐閉上了眼睛。
過了五分鐘,謝嘉盈徹底忍不住了,“三姐,你是不是要說什麼?說啊!你跟我說吧,悄悄說,就咱們兩個知道。”
“那,那我可真說了。”三姐嚴肅起來了,“二小姐,我那裡不寬敞,鄰居又複雜。你坐個車都要挑,我怕我那裡……”她頓了一下,“小姐啊,我怕你待不住。”
謝嘉盈以為她是在試探自己,忙說:“沒關係,沒關係。我想,我會慢慢適應的。”說著往周圍掃了一眼,話就開始沒那麼利落了,支支吾吾的,“我,我已經在學著適應……適應了。”
“那就好。”三姐繼續閉上了眼睛。
謝嘉盈心想,不行,三姐是唯一的突破口,不能就此閉嘴。於是她拉著三姐的胳膊搖了搖,“三姐,別睡嘛,萬一過站了怎麼辦?”
“不怕,不怕,我們要坐兩個半小時呢!小姐不是腿疼了嗎?那就也休息會兒吧,下了車還有得走呢。”
“什麼?兩個半小時?那不是都可以去趟澳門了?”謝嘉盈心驚膽戰地閉上眼睛,暗數著:1、2、3、4、5、6、7……她猛地一睜眼睛,確認一下前面那張報紙下面沒跳出一把刀,身後那兩個疑似逃犯沒露出兇惡的嘴臉,然後再閉眼。唉,數到哪兒了?從頭再來,1、2、3、4、5……,這樣迴圈了數十次之後,她終於等來了三姐猶如大赦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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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與媽姐的同居生活(3)
“二小姐,到站了。”
小巴車停到了一處好像香港之外的地方。街道上好像打過仗的戰場一樣,不過槍彈殘骸都是菜葉雞蛋,以及盛海鮮的白泡沫箱。地上坑坑窪窪的水散發著腥臭的味道。三姐扶著她走下車,生怕她被那些爛菜葉滑倒。
“小姐,別怕,慢慢走就不會滑倒了。”
“我滑倒?”謝嘉盈不屑地說,“三姐,人家十四歲開始穿高跟鞋,有哪次滑倒過……哎呀!”話音還沒落,謝嘉盈便踩在一片滑膩膩的爛西紅柿殘骸上,身體失控,連人帶行李箱摔了個結結實實。“啊,這是什麼?”她從身上、手上,甚至是衣服上摸到了個黑糊糊、髒兮兮,類似泥巴一樣的東西。
“小姐,我就說嘛,你要當心,慢慢走。”
“啊,三姐,扶我起來。”謝嘉盈感覺身子比以前不知道笨拙了多少倍,當初學校網球賽上她還被封為最敏捷女選手,現在卻好像掉進了沼澤,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了。
“使勁兒,小姐您使點兒勁兒。”三姐幫她拎起行李箱,把她的手往自己肩上一搭,“小姐,你的腳沒事兒吧?”
“不好,很不好,好像扭到了……”她在三姐的攙扶下跳了幾步,眼眶裡已經浸滿了淚,差一點兒便要“飛流直下三千尺”了,“這是什麼鬼地方,難道就沒人來管一管嗎?這些人怎麼這麼沒有公德心,我……哎喲……”
謝嘉盈在三姐的攙扶下一瘸一拐地向前走著。三姐的家離小巴站還有很長一段距離,上上下下起碼還要過兩三段臺階路,每段都有二三十級臺階,上的時候還好,起碼能夠緩慢爬行,下起來可就費勁兒了。謝嘉盈一手抓緊三姐的肩膀,一手抱住扶手,試探性地向下邁步子,生恐腳下踩空而栽下去。
“還有多遠啊?三姐,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快了,很快了。”三姐不斷安慰謝嘉盈,“回到我家,小姐就上床休息吧,什麼都不用管。唉,真是作孽哦。”
謝嘉盈聽三姐這麼一說,料定她的心理防線已經快要被突破了,忙問:“三姐,你是不是心裡覺得很難受?其實,你告訴我一個人,我會幫你保住秘密的,你究竟是不是我爹地派來的?”
“啊?”三姐一失神,“什麼派來的?”
三姐本來腿腳就不夠靈便,加上分神,於是,腿一軟,膝蓋就跪了下去,幸虧另外一隻手還緊緊地抓著欄杆,她整個身子在空中扭了一圈,跌坐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