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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了。”
明銘身體沉了很多，索性大小便直接在尿不溼裡，不用抱上抱下動了胎氣。她的手和腳腫的像饅頭。佳文幫她按摩著，試著為她抬腿。
他也不確定自己愛不愛她，只是覺得她是個癱子又懷著孩子，自己有責任這樣做。正躊躇著，她突然喊疼，沒經驗的佳文以為她要生了，趕忙抱她去了醫院。
“是胎兒壓迫了神經，再這樣恐怕有危險。畢竟她身體沒有感覺，自己也說不好具體哪裡難受。”
“不，醫生，我要這個孩子。”
“那你就要考慮清楚了。”
他們離開醫院，彼此都沒說什麼。回到家裡，看見躺在床上懷著身孕的明銘，他的心又一陣說不出的難耐。他儘量控制著自己，撫摸著她的肚子。
手機響了，佳文朋友找他有事情，他讓她在家裡睡覺，自己去去就來。佳文走沒多久，隱約聽見開門的聲音，她以為是他回來了。開門的是佳文的姑姑，佳文從小沒有父母，是姑姑把他拉扯大。她知道他要結婚，特意過來看他。
“你是？”姑姑沒想到家裡躺個孕婦。
明銘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緊張起來。
“哦，你是佳文未來的媳婦吧？”
“是，您是？”
“我是他姑姑，剛從外地過來看他。他呢？”
“他出去了。”
“看我，一著急也沒提前打電話給他。怪我了。”
“您別那麼說，是我麻煩他了。”
“別那麼說，都自家人了。”姑姑說著，打量著她，佳文並沒告訴她明銘是個癱子，她納悶說了半天怎麼她還躺在床上，她以為她在，不方便起來。
“那個，我在外面，你方便咱倆起來說吧。”姑姑有些不好意思。
明銘這才意識到姑姑並不知道自己的情況。
半天，裡面沒有動靜，姑姑進去。
“還沒好嗎？是不是病了？”
“我。。。我。。。”明銘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姑姑是個熱心人，看她這樣，以為她得了什麼病，湊過去摸她的頭。
“不燒啊，你怎麼了姑娘？”
“我。。。我動不了。”
“動不了？”
“是，我腿壞了，自己坐不起來。”
“腿？是摔了嗎？我看看。”說著，翻開她被子底下。她看到她的腿沒有綁紗布，但格外的細。
“到底怎麼回事兒？你不會是小兒麻痺？”
“比那個還嚴重。”
“還嚴重？”
“是，我是個癱子。”明銘終於鼓足勇氣。
姑姑一個踉蹌，頭髮麻。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侄子要和癱子結婚。
她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從小佳文沒有父母，她把他當自己兒子一樣。
“這不可能！你逗我呢吧？”
明銘試著讓自己坐起來，身體剛剛起身就又倒下去。連續試了好幾回。
“行了，我知道了。你躺著吧！”聽語氣，姑姑有點不高興。
這時，門開了，佳文回來了。姑姑沒等他開口，把他拉到客廳。
“你說，這怎麼回事兒？滿地上的大姑娘你不要，怎麼找個癱子？”
“姑姑，別那麼說，她也是車禍才這樣。”
“車禍？你造成的？還是認識她之前就是癱子？”
“認識之前就殘疾了。”
“那不就得了。你怎麼能找個這樣的當媳婦，我不同意！”
“姑姑，她懷孕了。”
“懷孕？你可真行。以後怎麼辦？你怎麼養她和孩子？她連孩子都照顧不了，你還伺候她？”
“我沒想過，我只知道要對她負責。”
“她也真是，都這樣了，也不自愛！”
明銘在房間聽到他們的對話，心裡那個難受。她一心只想回家。她移動自己的身體，想要坐到輪椅上，但身子不聽使喚。
“咚。”佳文聽到響聲，開了門，看到明銘躺在地上，底下流了血。他們叫了救護車，把明銘送到醫院。
出來的時候，明銘躺下病床上，差點就沒了性命的她，奄奄一息睜開了眼睛。她下意識摸自己的肚子。“我的孩子呢？他還好嗎？”
“對不起，明銘。”佳文摸著她的手。
“不！”明銘昏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她的身邊一個人都沒有。佳文被姑姑帶了回去，只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