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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已經喝了好幾杯,用不著這麼拼,怎麼卻忘記要做做樣子了。
林聘一個人站在露臺上轉著杯子,顧羨齊從身後給她披上一件外套,“說真的你們一年四季穿短裙簡直太英勇了。”
林聘白他一眼,“還不是趁年輕。”
顧羨齊笑笑不說話,和她一起站著。
“手錶壞了?”沉默許久後林聘忽然問,顧羨齊微微拉開袖子,“你怎麼知道?”
林聘笑的有些揶揄,“每次單獨和你在一起我們都是這樣無話可說,這種時候你猜我在做什麼?”顧羨齊皺眉表示疑問,林聘繼續說:“在聽你手錶走動的聲音。”
顧羨齊驚訝的看著她,林聘裹緊了他的外套,笑道:“暖暖以前送你的禮物吧?可是針不走了,還有意義嗎?”
“針不走,時間不動,就假裝停在那個時候吧。”顧羨齊也是笑,林聘忽然認真的看著他:“等到你想繼續往前走的時候,我送你一個新表,你會接受嗎?”
顧羨齊拉好袖子,顧左右而言他:“太冷了,進去吧。”說完先進了大廳,正瞥見高叢衫走過。
高叢衫出現時溫暖嚇了一跳,雖說雙方都知道大家在這個酒會上,但溫暖還是能免則免的碰面。
“我明年就回英國了,這次是真的安心做賢內助了,你看我可以嗎?”高叢衫洗完手看著鏡子裡的溫暖問,溫暖有點警惕又帶著陌生的看著她,高叢衫不禁被她這幅樣子逗笑了,“第一次見你雖然只是一頓飯,不過你還記得嗎?你吃不掉一整隻雞腿,一副想扔又怕你爺爺說的樣子,結果景闔他不動聲色的就夾到了自己碗裡,很可笑吧,那時我就知道,作為情人我連他的侄女都比不過,是沒有希望真正走進他心裡的。”
溫暖怔怔聽著,那些細節正因為習慣的太多,已經意識不到它也會有被別人羨慕的價值了。
“那時候,他不過是把我當侄女。”溫暖有些唏噓,鏡子裡高叢衫的模樣和當年並無二致,漂亮,強大,一如她在別人面前完美的樣子。只有少數的人知道,在溫景闔那裡,高叢衫一直很低很低。
不應當替別人感到悲哀,因為畢竟只是自己太幸運了,日久生情,勝之不武。
溫暖轉過身背對鏡子,“祝你幸福。”匆匆走出洗手間,在轉角冷不丁撞上溫景闔。
“冒失鬼,有人在追你嗎?”溫景闔剛伸手想揉她的頭髮,然而還是在半空停住了,溫暖今天的髮型特意做過,就讓她再美一會,回家也不遲。
這時候大廳裡忽然傳來響亮的男生,兩人快步走出去,只見趙一磬正站在臺上,他清了清嗓音說道:“今晚,我要宣佈一件喜事,是關於NS和以莎的。”
底下嘩的議論開,溫暖向溫景闔投去疑問的眼神,溫景闔也不是很清楚,。
趙一磬繼續說:“不要誤會,我和溫先生只有合作關係,僅此而已。”
眾人笑開,溫暖哼了一聲:“小叔,你和趙一磬有事瞞著我和姜冉姐?”溫景闔扶額,幸好趙一磬不再兜圈子:“我和姜冉姜小姐,已經決定結婚,稍後會召開釋出會,今晚是大年夜,先宣佈一聲,以免新娘再落跑。”
笑聲不斷,掌聲迭起。溫暖一訝,急急向人群中搜尋姜冉的身影。
姜冉不負眾望走到趙一磬身邊,微笑應對眾人祝賀。溫暖第一次覺得兩人看起來這麼和諧,然而姜冉悄悄瞪趙一磬那眼,溫暖估計他又是先斬後奏的,恐怕又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這時高叢衫抱了抱姜冉,兩人說了些什麼,臉上的幸福此刻如此相似。
“羨慕?”溫景闔忽然俯身問,耳垂能夠感受到溫熱的氣息流過,反映一下子遲鈍起來。
“哪有,我才不想結婚。”溫暖抬起高跟鞋踩他一腳憤憤離去。
溫景闔笑過後卻莫名沉靜下來,他會娶她,這是必然的事,哪怕,要等很久。
那一晚雪開始融化,氣溫比平時降了一些。溫暖看著身邊的人怎麼也不捨得起來,畢竟,沒有他的地方,真的很冷吶。然而磨蹭了半天,終於還是躡手躡腳的穿好衣服,趴在床邊仔仔細細的看著正在睡覺的溫景闔,最後輕輕一吻落於薄唇。
碩大的落地玻璃外是凌晨時分的檀市,也是她即將離開的地方。
有些狗血,但是和電視劇不一樣的是,她會回來,無論以怎樣的姿態,面對怎樣的結局,時間一到,她都會回來。
為愛情捨棄親情,是愛到自私的局外人的做法。她縱然沒有多偉大,也不會讓溫景闔置身在那個環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