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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愁”的預言。
這件事情的直接促成者是一個耳熟能詳的遊戲,真心話大冒險。我們七點半前下班的一撥熟人結伴在附近的KTV裡嘶吼狂歡,氣氛很嗨。這其中有一對新近牽手的情侶,其餘全是光棍。到了九點多,張千興致勃勃地趕來湊熱鬧,一進門就趕上了大家在做遊戲前的準備工作,於是首當其衝。
喬同看看滿頭大汗的張千,再看看巋然不動的張希,一臉奸笑地提意見:“張千你一個大老爺們就別玩真心話了,這個權利留給姑娘們,怎麼地,我說就大冒險,大家同不同意?”
大家不同意就怪了,一個個心照不宣地壞笑,等著好戲上演。
群眾的意見匯總起來,冒險的範疇最後被濃縮成兩個選擇。第一,張千跟張希表白;第二,張千從在座姑娘裡隨便挑一個,說服人家心甘情願地被親一口。
第二個明顯是打醬油的選擇是喬同提出的,我看著他臉上掩飾不住的得意,心裡暗歎,喬同啊喬同,你丫原來還是個蔫壞啊,以前怎麼沒瞧出來呢。
張千抗議無效,咬著牙天人交戰了很久,臉都白了,襯著額頭滾滾而下的汗水,我見猶憐。
而將氣氛推向□□的,並不是張千最終的選擇。
眼見著張千進退維谷的模樣,原先巋然不動的張希終於端不住了,手裡的瓜子一把灑在茶几上,嗖地站起,氣勢逼人:“你們這些壞水不就是想看熱鬧嗎,得,難得過個節,成全你們。”話說著就踱到外側,拽過還沒反應過來的張千,對著臉頰就是響亮一聲。
情勢急劇逆轉,所有人,尤其是張千本人,被這個豪氣干雲的舉動驚得目瞪口呆。
不知哪個率先恢復神智的高喊了一聲“好”,隨後滿屋子爆發出熱烈的鼓掌聲。
我高舉著一雙手拍得巴掌都疼了。這一吻下去,倆人就等於定案了。在光棍節參與到促成一樁喜事的活動裡,真是極其快意的一件善舉,積德啊!
這天晚上,我們九個人幹掉了兩箱啤酒和四瓶種子柔和,回宿舍的路上幾乎每個人都太空漫步一般。我只覺許久沒有這麼開心過,扶著腦袋暈暈地想:誰他媽買的柔和啊,換了二鍋頭哥喝完直接就可以被三輪車拉回去了,哪還用自己顫巍巍地走。
第二天酒醒時已經上午十點。我想起一件事情,陡然一個機靈,趕緊洗臉刷牙,套上衣服直奔機場。
十一點,武漢飛來廈門的航班降落。我在接機處看到熟悉的身影,心頭一陣熱乎。
我衝來人遙遙招手:“錢磊,這兒呢!”
他看到我,綻開熟悉的二皮臉的笑容,未及走到跟前,行李往地上一扔,展臂就是一個結實的擁抱。
我被突如其來的熱情震得一通咳嗽,抬手用力在他背上拍了幾下,叫苦不迭:“兄弟,輕點輕點,不就四個月沒見嗎?不用這麼激動吧!”
他鬆開我,眼神哀怨:“基友連這點激情都沒有還基個毛,說,你是不是又有新歡了?”
我無言望蒼天。
錢磊是和我關係最鐵的發小,我們小學、初中、高中都一起廝混過來,感情非同一般。高中畢業後,我去了南京讀大學,錢磊留在了武漢。再後來,大學畢業,我來了廈門,錢磊仍在武漢沒有挪窩。七月份我來入職,錢磊和爸媽一起送我上的飛機。臨行時不忘切切叮囑:“好好混,混好了哥們去廈門找你憶苦思甜。”
而今我還沒有混出名堂,這廝已經迫不及待地要來參觀訪問了。打著光棍節怕我黯然傷神前來作陪的名號,實際是覬覦冬日迫近時這座東南沿海城市滯留的美麗和溫暖。
我帶他先去宿舍轉了一圈,評估了一下棲息環境,然後搭公交前往市中心的一家壽司店。上次和薛哥在這裡團購吃過一回,口味挺不錯。
正值週末,又是飯點,故而門庭若市。我和錢磊排了足足一個小時的隊,才終於輪到了一個犄角旮旯裡的雙人座位。錢磊剛一落座就虛弱地趴在桌子上,目光再次哀怨起來:“袁更新你個沒良心的,有新歡也不能這麼虐待舊愛啊,你早說這裡人多,咱直接在家門口吃火鍋得了啊!餓死老子了!”
可是等壽司拼盤一上來,哥們的狀態立馬有了實質性的轉變,形容煥發,目露兇光,一盤壽司迅雷不及掩耳地就進了肚子。
我也幽怨了,沒有團購券,照他這種吃法,我的錢包今天必然陣亡在這兒了。
“錢同學,你早上是不是沒吃飯攢著坑我呢?”
他嚼著色澤誘人的三文魚,神情陶醉,眼縫裡都擠出笑來:“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