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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坐下,掏出手機編輯一條長長的簡訊。
“昨天在閱覽室無意中發現一本新書,書名叫Language Update。Language,語言,Update,更新,語言更新。我默唸了幾遍,卻變成了袁更新……對不起,我知道了答應不再喜歡你,可是一想到此後我們不相關,眼淚就把嶄新的書頁淹了。你還是不要管我了,讓我有自己的相信和執著吧,我想有一天,阻礙會過去的,如果過不去,我會努力忘記的。”
此後的一個月,我沒有再見到袁更新。十一國慶節,恰逢中秋,我帶上家在湖南的學妹兼好友小爬回家過節。友人相伴,家人在旁,心裡的鬱積兩三日裡沖淡許多。
臨返校的那天清晨,我被一陣嘈雜聲吵醒,意識清明後發現是隔壁屋翻箱倒櫃收拾行李的聲音,還有壓抑的說話和嗚咽,是竹媽。
心裡遽然掠過不詳的念頭,難道姥姥出事了?
我連滾帶爬地翻下床,跑到隔壁房間門口。竹媽抬頭看我,雙眼通紅,語聲悲慼:“竹子,你大舅去世了……”
我呆在原地,腦海中電閃雷鳴。
中秋節後第二天,舅舅便匆忙趕回合肥的工地幹活。之前因為大哥和二哥娶妻生子,家裡背了很多債,舅舅是個心氣高的人,即便在肩上的擔子減輕一些之後,也著急多掙些錢把欠的債還清,也讓舅媽早些過上好日子。姥姥心疼,勸他在家多呆兩天,他呵呵笑:“一天兩天有什麼關係,多在家閒一天就少掙一百多塊錢哪!”
一輩子為了兒女奔波勞碌,沒享過一天清福,好不容易二哥娶了媳婦成家立業,他就這樣,毫無預兆地,走了?
早上六點鐘,天微微亮,入了秋的天涼氣逼人。我穿著一條短袖棉布睡裙,在學校的公共廁所裡,抱著小爬,失聲痛哭。
爸媽和兩個哥哥趕去合肥接回舅舅的遺體,我和小爬按原計劃返回學校。臨走前我央求院子裡的的叔叔載我去看姥姥,因為怕她承受不住,舅舅在工地失足墜下去世的訊息還瞞著她。姥姥看到我很高興,送我出門時一遍遍重複:“你大舅剛走,過年你回來時就能見到他啦!”
我轉過身,眼淚在臉上滂沱成河。
我在學校渾渾噩噩地呆了三天,然後請假回家參加舅舅的葬禮。
臨行前我給袁更新打了電話,我的悲痛讓他手足無措,他只得生硬地安慰我:“不要哭了,竹子你要堅強啊,你還要安慰姥姥呢,記得吃飯,知道嗎?”
簡夕因為張羅保研的事情在北京呆了一個月,肖笑顏開學後在學校短暫停留幾天便回家繼續實習,我的身邊只剩下董意意。舅舅葬禮之前,她陪我在圖書館坐了三天,期間我一直不言不語,她不也不多話,只是默默陪我坐著,時而翻翻自己的書。
從家裡再回到學校,我的精神好了很多。一天傍晚,我和董意意吃完飯回宿舍,在小街和北門外馬路的交界處,遠遠看到袁更新騎在一輛袖珍的腳踏車上遛彎,嘴角微微向上勾起。那輛車子實在小得可憐,他高高的個子蜷在上面,顯得很是委屈。即便如此,落在我眼裡,卻是再好不過的風景。
他也看到了我。目光交匯的剎那,我們都在微微笑。我看到他很好,我也讓他知道我很好。
我們這樣相視許久沒有說話,董意意發現他之後上前和他聊天。他嘴裡應著,眼睛卻一直看著身後的我,那份熨帖人心的笑意自始至終沒有改變。
有些回憶太過珍貴,捨不得經常玩味,便把它經久封藏。偶然拿出來翻閱,拂去時光雕刻遺落的塵埃,也竟煥然一新。
穿膛的子彈
袁更新
作為一個年過二十、身體健康、取向正常的單身青年,光棍節無疑是一年裡最讓人不愉快的節日。
我向濤子表達這一想法時,大神哥嘿嘿一笑,目光慧黠:“這個嘛,取向正不正常得先諮詢薛哥,至於愉不愉快,你小子純屬活該,誰讓你有妞不泡來著?”
我被揶揄得啞口無言,只好對著這廝滾圓的屁股飛起一腳然後奪門而出。
五點半上崗之後我悲慼地發現,今天第一輪我就被分配到十一號櫃檯值班。張千在十二號櫃檯端詳我擰著眉頭哭笑不得的樣子,出語調侃:“大哥你還真迷信啊?要不你跟我換換,我還覺得這倆數字放在一起吉利呢!一和一擱在一塊兒不就是二了嘛!”
我心裡想著,哥們你還真是二哪!
二人有二福。光棍節的當天晚上,張千便脫光成功,順利牽手張希,應了當初薛哥“生孩子不用為姓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