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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了?女兒是爸爸上輩子的情人,這話真沒說錯。”
我咯咯笑,心裡覺得又溫暖又安慰。二哥終於有爸爸的樣子了,希望女兒的出生,能讓他早點擔起家庭的責任吧!
飯後我和兩個哥哥去給舅舅上墳,哥哥放了鞭炮,我把紙錢點著。周圍的枯草燃燒著劈啪作響,風吹過,捲起一地塵煙,糊了人的視線。我在墳前端端正正地磕了三個頭。我們一家人會相親相愛,舅舅,你若泉下有知,要庇佑他們健康平安啊!
週日的早上,竹媽一聲召喚把我從自己床上撈到她床上。竹爸起得早,我們兩個頭抵著頭展開枕邊談話。
“你這工作不挺好的嗎?還往哪兒跑啊?”竹媽展開攻勢。
“我去南美啊!我英語沒問題,西語也學得不賴,找家公司,外派出去當翻譯,又有語言環境又長見識,你放心,掙的錢肯定比現在多,我都拿回來孝敬你。”
“拉倒吧,我不要你的錢。你跑那麼遠,電話費得多貴啊,我成年都見不著你怎麼放心。”
“你笨啊,不是有視訊通話嗎?你想見我不是手到擒來的事兒,你要不嫌煩我天天讓你看。”
“那我也不會玩啊。”
“讓我爸教你。”
“你爸他就知道打麻將下象棋,他才不教我。”
“那我教你。”
“我說,你不能像人家小姑娘也談個戀愛嗎?兩個人在上海定居下來,不是挺好的?”
“我還沒玩夠呢!”
“等你玩夠了你就嫁不出去了!”
“我嫁不出去你才應該開心哪,這樣我過年都不用去別人家了。”
竹媽沒轍了,不說話了。過了一會兒,又問:“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去呢?”
這還真不知道,我也不說話了。想了想,回答:“今年不行就明年吧,我會留意網上的招聘,有合適的就去試試。”
竹媽一下子嘆了口氣,言語間滿是愧疚:“如果我們當初有能力把你送到英國去,你現在應該會更好吧!”
我嚴肅了神色教育她:“哎哎哎,劉老師,你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多少人食不果腹衣不蔽體疾病纏身嗎?做人要知足的,我想做的事情,我現在可以靠自己的努力達成,你和我爸,把自己的日子過好,別讓我掛心就行了。”
這天,中午竹媽去朋友家辦事,我掌勺做了一頓飯。紅燒鯉魚、青椒西紅柿和涼拌黃瓜,味道不賴。臨走時,姥姥把提前炸好的果子塞到我的箱子裡,囑咐說:“這個留你下班了當零食吃,別放跑氣了啊!”
我捏了捏自己的小肚子和小蠻腰,一聲嘆息:我再吃就真的嫁不出去了。
回到上海的第二天,我和田芯一起前往桂林參加潤滑油行業論壇。會議快結束時,桌面上的有道詞典彈出新聞:蘇門答臘島海岸8。6級地震,多國發出海嘯預警。我吃驚地張大嘴巴,下意識扭頭看戴著耳機正在翻譯的田芯,她和趙芹上週剛剛從巴厘島出差回來。
散會後我們回到迫不及待地回到房間,開啟電視機,CNN記者的鏡頭下,是驚恐無措的島上居民,許多人在街頭奔跑喊叫,馬路上甚囂的塵土裡,母子和戀人相擁而泣。
我走到床邊,把厚厚的遮光簾完全拉開,夕陽的光輝霎時裹滿周身,也給身後雪白的床單鍍上一層淡淡紅暈。往往災難面前人才能夠悟到,活著本身,已經這樣美好。
飛機平穩地爬升,從舷窗往下看,依舊是那些鬱鬱蔥蔥的小山包,像地表蒸發膨脹出一個個綠油油的饅頭,吸引人的眼球。我想起上次來這裡是半年之前,我去了陽朔、西街和賣玉米汁的飲料店,想起我在店裡的許願牆上寫下的話,只是心情,大不相同。
我在陽光和煦的四月,從事著自己喜愛的工作;我能夠在工作的同時四處走走看看,身體和心一起行在路上;我可以在聽眾隔著箱子豎起大拇指,或者特意跑來說聲“翻得很棒”時自豪微笑。最最重要的是,我有許多愛我的人,在我需要他們的時候,默不做聲卻堅定不移地度我溫暖,給我力量。
那時候,我祝福袁更新幸福,多多少少地希望,這幸福與我有關。而如今,當一切塵埃落定,我一個人,已有足夠的能量,去尋找自己的幸福。
曾經滄海
西竹
兩個人分手,總有一些必經的、循序漸進的程式。
比如不再見面聯絡,比如刪手機號、通話記錄和簡訊;比如拉黑名單、取消關注、解除好友關係。
我和袁更新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