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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及這個特殊的時間,我難以壓抑內心的雀躍,同時也消解不了潛伏的不安。
峰迴路轉
親愛的讀者:
因為我存稿的疏忽,25章更新到了24章前面,因此造成大家閱讀的不便,蕭巷在偕西竹和袁更新向親愛的你致歉。原諒我們,先“下一章”然後再回來。
袁更新
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機場高峰、低峰、有意外。
月末的這天,我輪班到航後。所謂航後,對於值機組而言,就是工作到最後一架飛機起飛,送出港最後一批旅客。我們的日常工作早上五點半便開始,因此早起在所難免。為了讓員工能有足夠的休息,下班的時間被排成五班,分別為五點半,六點半,七點半,九點半和航後。值航後的班就意味著,誓與末班機共進退了。
我在等著最後一架飛往廣州的航班入港時,心裡暗自祈禱:讓這個月平平安安地過去吧!
晚上十點,絕大部分的登機牌已經辦好。我愜意地刷起微博看全球奇聞軼事,剛剛更新的一條非常引人注目:美國的候鳥在南遷時撞上未設訊號燈的高架電纜,大面積墜地死亡,配上案發現場的圖片,悚然驚心。
領班此時滿面憂色地走過來,向大家傳達最新訊息:飛機已經入港,但是鳥撞機了。
我在一瞬間懷疑自己聽力出了問題:親,這是鬧的哪套?美國的鳥還魂到中國報仇來了?
而事實是,飛機在下降至四千米高空時和一隻飛鳥相撞,機頭雷達防護罩撞出一個臉盆大的凹坑。機務檢查之後確認,雷達罩上的凹坑直徑將近三十厘米,表面油漆已經脫落,撞機位置距離駕駛艙僅有不到一米的距離。
一隻鳥本身構不成什麼威脅,但在高速飛行狀態,鳥機相撞無異於炮彈加身,很容易就造成機毀人亡。飛機上的雷達擔負著探測前方雲層厚度、觀測地形地物等重要使命,如果雷達被撞壞,就好比人的眼睛被刺瞎。也就是說,如果撞擊力度再大一些,穿透防護罩傷及雷達,又或者這隻鳥直接撞上了駕駛艙,飛行員和機上乘客的生命就十分堪憂了。
這架不幸又萬幸的飛機最終被暫停飛行。由於更換防護罩需要較長時間,且有後續檢修,旅客被悉數送返候機樓等待安置。因為在登機口隔著玻璃目睹了飛機的慘狀,大多數人都比較配合。
我和同事哀嘆完“民航生涯之多艱”後,開始在候機樓裡為乘客發放食品、飲料,同時安撫眾人情緒。有人在用手機百度了相關知識後驚歎道:“我靠,老子難得出一回門還遇到航空災害了!還A類的!”
最後,大部分滯留的旅客被送至酒店過夜,翌日啟程。部分行程緊張的旅客,公司則安排籤轉其他航班。全部手續結束,已經深夜一點。
我想起月初剛轉正第三天的遭遇,對比今天的情形,不由一陣唏噓。被變幻莫測的生活過著,這一年的十一月,我既沒猜中開頭,也沒猜中結尾。
一通折騰下來,正常情況下逡巡的睏意消失殆盡,回宿舍的公交車上,我還陷在亢奮狀態裡不能自拔。所幸摸出手機上網時發現,總有一群夜貓子和自己共同進退。有學妹深夜上傳了一堆照片到校內網,文藝青年的標題瞬間吸引我的視線: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今宵你我情。
再仔細一看,恍然驚覺,我們曾經的畢業大戲,他們如今的畢業大戲,已經開演了啊!
撥著觸控式螢幕一張張滑過去,熟悉的場景、道具、服裝,青春的舞臺、姿態、眉眼,帶動記憶的車輪風生水起激盪腦海。 原來一年,整整一年,已經過去了。
大部分的照片記錄著臺上的輝煌,有幾張卻定格在臺下,捕捉到若干珍貴的瞬間。其中有一張,年輕的男孩捧著一束玫瑰花站在遠離聚光燈的角落,眉目含笑地凝望著舞臺。
胸口一個清淺的抽動。這場景,因為經年上演,所以似曾相識。
洗漱完躺在床上,倦意翻滾而來。我摸索著去調靜音,手機卻在此時一個振動。
凌晨兩點,誰在這個時候發資訊過來?
西竹
2011年的最後一個月不動聲響地降臨了。
一號和二號,我和主管在上海為烯烴年會做同傳。兩人接力的當口,我摘下耳機時一次打翻礦泉水瓶,出去上廁所時兩次踢到廂子的壁板。等到茶歇期間,主管很是好奇地盯著我訕訕的一張臉發問:“小丫頭平時不是挺淡定的嗎,你說你今天激動啥啊?”
我特想回答,真不是我主動要激動啊,是你給我製造了機會回香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