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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新。王寶強飾演的傻里傻氣的擠奶工牛耿同志,在機場過安檢時,幹了件囧囧有神的事兒。
牛耿左手拎著一口鍋,右手拿著把菜刀,振振有詞:“你這個也不讓帶,那個也不讓帶,這些行李還要我去託運。行,我一會兒就去託運,可是我這瓶牛奶,為什麼就不讓帶了?”
安檢:“不好意思,先生,根據民航局的規定,液體一律不準帶上飛機。”
牛耿:“我們坐火車這些都讓帶,坐飛機怎麼就不行了?”
安檢:“不好意思,牛奶真的不能帶上飛機。先生,麻煩您把這些東西收拾一下,後面還有許多旅客要過安檢。如果您堅持要帶上飛機的話,可以把牛奶和菜刀一起辦理託運,或者,您可以現在就喝掉。”
牛耿同志眼一瞪,一口氣把一桶牛奶喝了個底朝天,然後打了個響亮的飽嗝。
那時看到,只覺得是為了營造笑果,編劇刻意誇張的情節。可是等到自己幹了這行,有了切身體會才發現,類似的囧事比比皆是。今天一大早,就有個在服裝廠打工的男人,裝了滿滿當當一尼龍袋的羽絨服,說是要帶回家給孩子和親戚。無奈袋子在路上被颳了口子,只好萬分心疼地多出了打包的錢。
這些農民工裡,講話粗糙、不修邊幅的不在少數,可是有一條,他們當中絕大部分人心眼都很好。我被鋒利的行李包裝劃破手指時,有一個鬍子拉碴的男人,很真誠地向我道歉,並且從揹包裡翻出創可貼幫我包上。而他自己的一雙手,可能因為長期乾重活,十根手指上都是嶙峋的貼滿膠布的傷口。
忘記曾在何處看過,判斷一個人的品質和修養,要看他對社會底層的人的態度。在外奔波了一年,終於可以穿行千里回家團聚,身處其中的一個環節,我能做的,就是儘自己的力,幫助他們順利返鄉。
晚上七點鐘演出開始。我匆忙去演出大廳換了衣服,帶妝扒了幾口盒飯,然後和麥可熙進行上臺前的最後一次切磋。我們部門的節目《快樂飛翔》裡,為了營造飛翔的意象,在中間一個環節,我要像雜技演員一樣,把麥同學輕輕鬆鬆從身側扔到自己的背上。與此同時,我還要努力不露出任何與身體實際感受相匹配的猙獰表情,面朝人海,笑如花開。
節目演出非常順利,我那腰腎俱損的一下贏得了觀眾的熱烈掌聲。
晚上我趴在宿舍床上養傷,濤子殷勤地湊上來表示可以幫我用祖傳藥酒擦擦,保證藥到病除。我不屑地向天翻個白眼:“你停留在幸災樂禍的階段就可以了,雪上加霜,想都別想。”
濤子悻悻地走開,走前不忘甩給我一句:“現在逞強,等你想和林姑娘親熱的時候就追悔莫及嘍!”
我抓著一旁的手機就往他腦袋上砸。手伸出去一半想起來這是新買的4S,拿來砸這廝太暴殄天物,又自覺收了回來。
濤子腆著滿面笑意試探性地往回挪:“唉,我都忘了問你,跟林姑娘複合以來事情進展得怎麼樣?就沒見你夜不歸宿過一回,休息日也是賴在床上睡覺,怎麼著,還停留在初戀階段踟躕不前呢?”
我卯足了殺傷性的眼神掃射他:“關你屁事。蒼井空慰問不了你了是吧?”
誰知這傢伙皮糙肉厚不為所動:“你個沒良心的,哥哥我是關心你。有幾個有女朋友的人像你這樣把日子過得這麼苦逼的?哎,身在福中不知福啊……”話畢搖晃著腦袋坐回凳子上看武俠劇。
我小心翼翼地去揉自己的腰背,觸手便是一陣痠疼。哎,自上班以來,休息紊亂,鍛鍊匱乏,體能一日不如一日。以前大一大二時,在舞蹈房被郭漪漪看著練晨功,對於劈叉劈不下去的孩子,郭漪漪會慷慨施援,按著肩膀就是一下,被援的孩子果斷癱坐到地上,然後半日起不了身。我不幸就是其中之一。那種疼痛和無力感,和現在如出一轍。
只不過,那時我還可以夥同吉弘星曠課溺網,現在,除了趕快養好這副皮囊繼續迎戰春節晚會之外,我沒有別的選擇。
成長和責任譬如連體嬰兒,要麼齊頭並進,要麼血肉淋漓。
久違的柔軟
西竹
十二月的最後一場會開完,我和眾多冬眠的生物一樣,進入漫長的蟄伏期。
很快便是聖誕,接下去是元旦,然後是農曆春節,老外休完假中國人緊隨其後,公司的會展活動在此期間暫時停歇,直到來年三月份才會重張旗鼓。我和翻譯部的同事做足了心理準備,應對接下來兩個多月的打坐時光。
準備做足了,實踐起來還是困難重重。千篇一律的會議邀請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