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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霸來不及細想凱墨隴為什麼會在這裡,立馬轉過身去,緊張地掃視電影廳,這個廳有些大,此時觀眾正陸陸續續在退場,乍一看去密密麻麻都是人,但電影廳也只有一個出口,如果凱墨隴真在這裡,肯定會被警察截住,根本不可能脫身。他只能真心希望是警方的情報錯誤了。
媽蛋,一定要是你們搞錯了!
一定要……
鏡片後的眼睛定住了,賀蘭霸張大嘴,大腦一片空白。
電影大廳倒數第二排的角落,穿著一件黑色豎領夾克的凱墨隴靜靜地坐在那裡,沒什麼表情地遠遠望著他。
這時電影廳裡的人已經走了大半,吳隊長不費力就看見了獨自一人坐在倒數第二排的凱墨隴,朝手下招了招手,沿著階梯往上走。
賀蘭霸怔怔地目視凱墨隴收回落在他身上的視線,他沒有理會警方的說明,只是頷首沉默地起身,在餘下觀眾好奇的注視下跟隨警方的人步出座位。
“我們可能需要銬住你。”吳隊長堵在過道,鐵面無私地說。
這對任何人來說無疑都是十分難堪的一幕,還沒離開的觀眾這會兒好像也都不慌著離開了,紛紛回頭一面觀望一面竊竊私語著,看見渾身散發著冷氣場的混血美男冷冷地、極其緩慢地拿出揣在夾克衣兜裡的手。葉民警掏出手銬上前,他拷人時一般都會拿住對方手腕,但這次好像無論如何做不到,凱墨隴緩緩抬起手腕時那份倨傲和鄭重鎮住了他,於是手銬只是懸在對方手腕上方謹慎地落下去,銀晃晃的手銬“咔”地落鎖的瞬間,都覺得自己就差說“得罪了”。吳隊長使了個眼色,葉警察會意地脫下外套搭在凱墨隴手腕上,賀蘭霸看見凱墨隴全程沒有任何領情的表情,神色冰冷,讓人難於直視。
賀蘭霸杵在第一排,看著凱墨隴一步步走下來,他的目光一直與他交接,眼神介乎冰涼與複雜之間,然後在出口拐角處乾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地扭頭轉身離去。賀蘭霸被那個側轉肩膀的動作觸動,驀然出聲:“等一下。”
吳隊長和葉警察回過頭來,賀蘭霸走到他們面前,看了一眼背對著他只低調地轉過側臉的凱墨隴,黑色夾克的豎領遮住他輕輕繃緊的下顎線,賀蘭霸對兩名警察道:“把我也帶走吧,我和他是同謀。”
凱墨隴扭頭震驚地看向他。
賀蘭霸頭一次看見凱墨隴這樣不淡定的神情,心裡竟然很痛快,他看向同樣驚詫不已的吳隊長和葉民警,用嘲笑般的語氣道:“還不明白嗎?所以才會一起來看電影,那個時候你們約他見面也是我通知他不要來的。”說著朝警方舉起兩隻手腕,口吻變得冷酷而不容置疑,“把我帶走吧,快點。”
作者有話要說:因為篇幅原因沒有展開去寫《夜盲症》,希望你們依舊能喜歡這個簡短的劇中劇。其實當時在影帝裡寫的時候只是隨手亂編了個名字,所以要把它圓成一部劇真是好難啊。
58
今天晚上的拘留所特別熱鬧,警方端了一個聚眾賭博的窩點;賀蘭霸看著排在前面一隊正唧唧歪歪地上交手機等物品的賭徒;其中一人和拘留所人員糾纏了許久;賀蘭霸聽見保管人員一個勁重複著“說了手錶不能帶進去”“又不是不還給你”,探頭一看;地中海的大叔這才慢條斯理依依不捨地脫下手錶;保管員清點好物品填好收據單,又將一干物品包括手錶一股腦地丟進袋子裡;地中海大叔正低頭簽收據單,想必是被手錶扔進去時哐的一聲嚇到了;連忙抬頭緊張地叮囑保管員:“那塊表小心可別弄壞了啊!”
保管員見慣了這樣的場面;沒有理睬。賀蘭霸就這麼目視地中海大叔被拘留所人員帶走,一路還在不放心地回望。
兩名保管員等人走遠了才特別無語地搖搖頭:“不就浪琴嗎,要是江詩丹頓我就給你拿只保險箱供起來……”
凱墨隴在這時走上前,手機,打火機,車鑰匙一樣樣叮呤噹啷落在臺子上。當手表從混血美男手腕上“咔噠”鬆脫自由落體至檯面時,物品保管臺前委實安靜極了。
登喜路打火機對見過太多世面的拘留所人員來說已經沒什麼大不了,但是那把萬古不變的紅色車鑰匙以及鑰匙中央的黃底黑色奔馬圖案依然讓人沒法視而不見。當然還有那塊江詩丹頓……
其中一名保管員醒過神,抬頭飛快地看了神情冷漠的混血美男一眼,立刻掉頭拿來一隻結實的紙袋和一盒印泥。凱墨隴低頭掃了一眼那盒已經被無數手指按得凹進去一塊的紅色印泥,冷淡地說:“不用了。”
不用了的意思是不用在紙袋封口處拓指印也不打算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