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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之洲開著車,放慢了車速:“你說呢?”
沈熹摸了摸懷裡的花,故意說:“不一定啊,在你心裡我一直比較沒用。”
“兩者有關係麼?”車子安靜地行駛在夜間的萬頃燈海里,何之洲發問沈熹,聲音淡淡卻有著一種戀人之間無條件的信任。
在化妝廳的長廊裡,陳寒的“你愛信不信”,何之洲只有一句回答,“我又不是你男朋友,幹嘛要信你?有病吧。”
沈熹也不再問了,反正她知道他的想法就行了,會將這樣的事情交代清楚也不是何之洲的風格。其實是,不管何之洲怎麼回答,她心裡都是暖暖的。
這個世上還有比這更溫暖的事了麼?不用她多解釋一句話,她的男人都無條件相信她。當然她也沒有辜負了他的信任。
沈熹靠著副駕駛,換了一個問題:“如果同樣的事,換成我問你這樣的話,你會信麼?”
“信。”何之洲說。
沈熹完全滿意了,低頭聞了聞懷裡的花香,真香哩。
——
今晚陳寒是直接晉級的,她覺得自己原本可以很開心,如果沒有何之洲那一席話。他看不起她是麼?他覺得她贏得不光彩是麼?如果她也有個有錢老爸寵著她;如果她隨便跳跳也能贏得老師的喜歡;如果她也有一個像他這樣的男朋友,她也會有沈熹那樣的精彩……所以他憑什麼看不起她!
陳寒在廁所裡擦著眼淚,太久沒有流淚,眼睛都有點乾澀。家裡人打來電話。她想到了沈熹陪同過來的家人們,差點哭出聲,她抱著最後的希冀開口:“……爸,我剛剛參加了一個舞蹈比賽。”
電話裡的家人操著口音問她:“哦,有錢拿麼?”
“……”
陳寒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掛了手機,她像瘋了一樣開始罵自己的父親,那個從她畢業就跟她要錢的男人,他自私又貪婪,懦弱又沒用。最後陳寒從廁所裡出來,整了整身上的昂貴大衣。
外面的舞蹈比賽已經接近尾巴,這裡是男女共同的盥洗間,熱水龍頭只有一個。盥洗臺前立著一個男人,正要洗手。陳寒撩了撩耳旁的頭髮,立盥洗臺前的男人側了側身子,讓她先使用。
女士優先。
陳寒抬頭看向這個紳士又英俊的大叔,立馬揚起了最好看的笑容:“真巧啊。”停頓了一下,“這是我們第四次見面了,對不對?”
何煥文微微頷首,表示同意。的確是第四次見面了。第一次在機場,第二次在嘉悅車展俱樂部,第三次是這裡的茶吧,以及這一次。如果他沒有記錯,剛剛比賽的時候,寶琳還點評了她:“這個女孩,我很不看好。”
“你是過來看比賽的?”陳寒裝糊塗,然後開了一個男女之間的小玩笑,“還是陪女朋友過來?”
“不是。”何煥文回答。之前在茶室的時候,這位小姐剛坐下,他因為一個電話進來先走了,所以兩人還沒有做任何交談。
“我是之前第一個跳的,你有看嗎?”
“嗯。”何煥文點頭,禮貌性讚揚,“你跳得不錯。”
陳寒低頭抿笑,直接從包包裡拿出紙筆。
何煥文到牆面抽了一張免費紙巾擦手,手還沒擦乾,他眼前已經多了一張小紙條,紙條裡寫著一串電話:“這是我的電話。”
何煥文接過了紙條,掃了一眼。
“交個朋友吧。”陳寒笑著說,方式很直接,她知道很多男人都喜歡直接的。
何煥文沒說話,眼睛深邃,眸光探究。
陳寒仰頭,迎上了何煥文的打探目光,社交圈裡男女那一套她已經很熟悉。就在這時,“啪嗒”一聲,何煥文將擦拭過的紙巾丟進了垃圾桶,然後把寫著號碼的紙條還給了本人。
“女孩的電話號碼很珍貴,不要隨便給一個不認識的男人。”
……
何煥文今天跟沈熹交談,他說:“如果當年我和璟月生的是女兒,我們關係可能就不會那麼僵,誰知道是一個冰冷的小子。”
“你居然還嫌棄何大哥?”
“沒有,完全沒有,反而之洲優秀得讓我更加懺愧。”
何煥文覺得生了女兒一定要好好愛護,最重要是讓她學會自尊自愛,不要因為金錢賣掉了青春驕傲。這樣等她以後遇上了喜歡的男孩,才能談一段簡單又美好的戀愛。只可惜他見過挺多像剛才這樣的女孩,沈熹那樣的反而少了。
何之洲這小子,挺幸運的。
青春的驕傲,沈熹早在大學時期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