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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何之洲是如此厲害,他輕易一句話就能讓她變成全然陌生的樣子。她比想象得更愛他;但他呢,也有她想象中那麼愛她麼?
愛情,讓人變得斤斤計較。
深夜,豆豆睡在另一個房間。沈熹睡不著坐在客廳裡的落地窗前,她沒有開燈,青灰色的夜色之下,滿城的燈火猶如漫天煙火一起墜落。
兩個人談戀愛到底是什麼滋味,這感受或許只有當事人最清楚明白。她有次問何之洲:“你覺得跟我談戀愛是一件什麼事?”
何之洲是怎麼回答的?他說:“麻煩的快樂事。”
當時她覺得這個答案挺讓人開心的,至少是一件快樂事。何之洲很少說情話,但說起來又是字字動聽。他還告訴她,是她給了他前所未有的快樂。
那麼麻煩呢?沈熹捂著臉,心中隱隱作痛。
何之洲太高階太聰明瞭,所以常常讓她有一種……無所遁形的感覺。她說什麼話題,他都知道;她做什麼事情,他都能給出建議;甚至她有了什麼小心思,他一眼就能看穿她。
聰明又高階的男朋友,她曾沾沾自喜。不管別人說如何不配,她都能笑著反駁她們根本不懂。
可到底是誰不懂?
城市亮起的一盞盞燈火,是明亮的星星,是疾馳的流星,是閃爍的螢火,聚在一起變成一條條靜靜流淌的火河。這萬家燈火裡,會有一盞燈照亮她和何之洲的未來麼?
大學畢業的時候,她以為兩人的未來終於來了,兩人結婚生子是朝夕的事情;畢業之後,她才明白未來根本就是不能確定的事。
何之洲在生氣,她也在生氣,他和她在兩個國家的城市生氣,所以都沒有辦法看看彼此生氣的樣子。這種情況,要麼一起等氣消了重歸舊好,要麼其中一個主動妥協。
——
第二天清晨是週六,沈熹接到了何之洲的電話,她按斷了。
豆豆察覺到異樣:“熹熹,你是不是跟大神……”
沈熹把手機丟在一旁,直接承認:“我們在冷戰。”
豆豆讚歎她了不起,居然敢跟大神冷戰。
沈熹問豆豆:“你也看不起我嗎?”
豆豆連忙搖頭:“不是的,熹熹,我就是覺得大神很不錯……”
“你覺得我在作對不對?”沈熹明白豆豆的想法,頓了頓,她認真又率真地剖析自己的想法,“以前我也覺得女人不能太作,尤其是男朋友太優秀,不小心就作沒了。只要兩人相愛有什麼事不能溝通呢。不過我昨天仔細想了想,我現在不作什麼時候作呢?何之洲說年初結婚就結婚啊,他倒是篤定。好吧,就算我真的願意跟他結婚,結婚之後我再作麼,到時候都為□□為人母了,我作地起來麼?”
豆豆不說話,陷入了思考。
沈熹喝了一口牛奶,繼續說:“我以前覺得何之洲不容易,他搞科研費腦,我能不給他添麻煩就不添了。他做的是大事,我在s市吃喝玩樂日子很清閒,所以我要體諒他,我要照顧他的情緒,反正只要他愛我就行了。可是,根本不是這樣子,難道我就不辛苦麼,什麼都是我一個人,我就沒有任何犧牲麼?就是因為我以前這種可笑的想法,所以何之洲也那麼認為。他認為我很空、認為我無所事事,所以腦袋抽了要與人鬥氣炫富……”
沈熹說到這,眼眶有點紅了,豆豆也終於明白問題出在哪裡了。她問沈熹:“你沒有跟大神解釋麼,原因根本就是顧芸芸她……”
“不解釋了!他愛知道就知道,不樂意知道就不知道。我跟他在一起不是一個月兩個月的事情,難道他以前不知道我是什麼人麼?”沈熹火氣很大,說話也帶著氣。其實有些話她也只是說說而已。何之洲就算清楚她是什麼人,他也是會說那種話,就像那次她和陳寒的事。何之洲從來不會像其他男人一樣過度袒護自己女人。何之洲當然也不是聖父,他只是認為女人之間的鬥氣很無聊,僅此而已。
沈熹說完,豆豆認真地想了一番,然後開口:“熹熹,這一次,我支援你。”
沈熹:“嗯?”
豆豆握拳:“支援你作,作個痛快!大神幹嘛看不起人,憑什麼看不起人啊!就像你說的,談戀愛就應該作個痛快,這一次非要大神低聲下氣求你和好!”
沈熹笑起來,舉起牛奶杯與豆豆乾杯:“cheers!”
只是作分手了怎麼辦?
沈熹:“分手就分手,還沒有結婚就不在乎我的男人,我要來幹嘛,留著過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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