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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熹坐在沙發鄭重其事地說:“曾經有一個炒作的機會擺在我眼前,我還是錯過了。”
沈建國不嫌多亂地說:“沒關係,回頭老爸再幫你炒一炒。”
沈熹反問:“糖炒栗子的那種炒麼?”
沈建國笑嘻嘻,眼裡寫著“我的女兒還不算笨”,他就是一個那麼機智的爸爸。
這幾天沈建國很愛跟沈熹抬槓,導致沈熹每次都要叫何之洲過來救場。比如大家一塊坐著看一檔電視紀實節目,內容大概是一家人含辛茹苦養大智障女兒的感人事件。沈熹也被感動了:“這樣的父母真是太偉大了。”
就在這時,沈建國突然來一句:“我和你媽也差不多吧。”
什麼意思?沈建國一句調皮的開玩笑,沈熹突然覺得難以接受。然後她哭了,好傷心好傷心。
何之洲從房間出來,便是沈熹坐在沙發嚎啕大哭:“我不是智障,我不是智障……”沈建國抱歉又自責地立在沈熹旁邊,一句一句地道歉:“熹熹,爸爸跟你開玩笑呀!”
能這樣開玩笑麼?沈熹哭得更厲害了。她還是不是親生的了!
吳翎罵沈建國:“真是一個槓頭。”
何之洲也看向沈建國,沈建國低著頭回房,路過何之洲的時候拍了拍他的肩膀:“交給你了。”
“……”
沈熹歸根到底還是壓力太大了,所以表現起來會有那麼點小小的情緒化。何之洲很快哄好沈熹,沈熹想到了暗自傷神的沈建國,嬉皮笑臉地來到臥室門敲了敲:“嗨,老媽熬了湯,需要來一份麼?”
沈建國看向女兒,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沈熹坐在老爸,推了推他的胳膊:“我剛剛把你嚇著了啊?”
沈建國點頭。
沈熹挽上老爸的手:“好了,我都不生氣了,咱們外公大人有大量。”
沈建國偷偷問了沈熹一句:“是不是還想著比賽的事呢?”
沈熹不說話,突然沉默下來。
沈建國:“以後還是可以參加的嘛,孩子生了以後我和你媽媽幫你們帶,我們早想抱外孫了。所以不要有任何什麼壓力,你嚇嚇老爸沒事,別老是嚇何之洲,這不好。大家都是第一次,他也是第一次面對這樣的事是不是?”
建國兄老是跟何之洲吃醋,背地裡又說他好話。
沈熹重重地點點頭,她錯了。
沈建國像小時候那樣捏捏她的臉:“我女兒最棒了。”
沈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後她特別想知道一件事,求老爸一定要告訴她。沈建國眨眨眼:“泥巴麼?”
“你真砸了。”沈熹感慨地問一句。
“這個問題嘛。”沈建國心疼自己的萬年青了。其實那天他更多是激動,打翻了兩盆萬年青不說,還忍不住出手了,兩隻手的泥巴全拍到了何之洲的身上。
沈熹靠在沈建國身上:“老爸,何之洲他很好。”
“老爸當然知道,不然才捨不得把我穿了二十多年的小棉襖脫給他穿呢。”
沈熹抬了下眼皮:“老爸,你太肉麻了。”
……
大雪融化了是初春。
沈、何再次聚在一起商量婚禮,從婚禮討論到小孩的名字。何宅二樓的露臺很大,一家人圍坐在小泉叮咚的私人花園。黑色的流水紋大理石案上擺放著各種瓜果,清茶幽幽煮著,唯有沈熹喝得是補血的紅棗茶。
何爺爺開心壞了,保姆李阿姨也終於知道了緣由,難怪那天何老笑得比三月的梨花還燦爛,原來是明年就可以抱曾孫了。
何煥文、何寶琳都過來了,鍾璟月雖然還在國外,不過沈熹接到了婆婆打來的祝福電話,以及還有禮物寄給她。沈熹和何之洲坐在一旁,何之洲把剝好的松果放在她面前,一家人聊得很開心,直到何煥文笑眯眯地問一句:“小洲,你什麼時候帶著熹熹把證領來?”
沈建國:“哈哈,我們都把這個問題忘掉了。”
何寶琳也笑了:“如果我哥不提醒,我也忘了。”
一家人笑哈哈,何之洲開口說:“我們後天去領證。”
“後天?”
“後天是什麼日子麼?”
沈建國最早猜到緣由:“後天是星期五,可能比較空吧。”
呃……
難道真是這樣?沈熹也看向何之洲,為什麼是後天呢,她也想不到後天是什麼特殊日子。何之洲只是笑了笑,拉住了她的手。
下午的太陽特別足,細膩柔軟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