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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的情侶千千萬,所以會不會等他回國,沈熹也挽上新男友的手,而他悄無聲息的被成為前男友?
問題只假設一半,何之洲輕扯唇角,怎麼可能?他會成為前任,這事一點也不科學。
這一次,天真的快亮了,晨曦一點點剝開雲層照射這個新英格蘭最大城市。何之洲索性套著黑色夾克衫,站在露臺玩了一會手機。
他的朋友圈關注的人十分少,裡面重新整理出來基本是沈熹的動態。她有時一天能更新好幾條,那一定是她無聊的時候;有時候幾天一條,那一定是她心情不好了。
兩人異地戀,她最近過得如何,很多時候他只能透過她社交網的各種動態去了解。
他看了眼手機裡的時間,此時,她那邊應該是晚上8點了,她肯定還沒有睡。
他發了訊息給她:“在做什麼?”
很快,沈熹回覆過來:“在想你啊。”
別跟她嬉皮笑臉,給他正經點。何之洲低頭回復:“真的?”
“假的。”沈熹發了一張照片過來,下面的話也讓他哭笑不得:“剛拍的,拿去擼吧。”
呵呵……
照片裡的一張熟悉的臉對著他赤牙咧嘴,背景是落地窗旁。第一眼,何之洲嘴角微微勾著;第二眼,他完全笑不出來。
誰能告訴她,為什麼玻璃窗隱約透著一個男人的身影!
何之洲緊握手機,更糟糕的,這一次,他沒有做夢。
第二章
瘋了!瘋了!
何之洲深吸一口氣,指尖輕顫地發了好幾個問號:“一個人?”
過了會,沈熹回他,語氣十分傲嬌:“當然一個人,你亂想什麼呢!”
冷空氣襲擊波士頓,何之洲感冒了。他好幾年沒有感冒,差點忘了感冒是什麼滋味,現在整個人頭疼腦熱喉嚨痛,胸口還一陣陣發悶。他照顧過感冒了的沈熹,他的女孩感冒了的樣子就像一隻萎靡不振的小貓咪,他喂她吃藥,她捂著嘴說會傳染他,整個人卻往他身上蹭。
其實她並沒有想象的嬌氣,就算生病也不忘賣萌讓他疼。
他想,他也是那麼疼她。
但是,她怎麼可以!
每個男人心裡住著一個暴躁小孩,就算性格再沉穩,遇到“痛徹心扉”的事情也會脆弱起來。此時,何之洲面無表情靠著枕頭,瞌眸又抬眼,眼底濃濃都是陰霾。
想到某種可能,一個瞬間,何之洲只覺得自己正在參加“冰桶挑戰”,胸間血氣橫衝直撞地彷彿要衝了上來。
外頭風雨欲來。很快,落下來的密集雨點打得窗戶啪啪作響。
沈熹對他撒謊了,照片裡那個投落在落地窗裡的男人,陌生臉,不是她的朋友,也不是表哥表弟之類的親人。
到底怎麼回事!
第二天,何之洲早早出現在AC工程科研院的休息間煮咖啡。一夜未眠,疲倦、頭疼、昏沉、痛苦……
昨晚留在實驗室裡的艾布特揉揉眼睛走出來,自作幽默地吐槽說:“工程專家真是世上最可憐的男人了,晚上通宵除錯機器,還沒有拿到諾貝爾,家裡的妻子先被其他男人給除錯了,我覺得工程師應該跟機器結婚相愛一生,zhouzhou,你覺得呢?”
咳咳咳咳咳……白色陶瓷杯裡咖啡劇烈震盪,差點溢位杯沿。何之洲連咖啡也喝不下去了,太陽穴疼得抽搐。他放下咖啡,語氣平淡沒有任何情緒波動:“我不那麼認為。”
下午,莫克博士對何之洲的申請表格很有意見:“你只是感冒,需要請那麼久的假麼?”
何之洲:“不是感冒,其他原因,我需要回國一趟。”
莫克面露為難。
為難的原因不用多想,何之洲與他們簽約日期就要到了。針對這個事他們專門開會討論過,討論結果是,一定要留下這個潛力無限的年輕人。所以這段時間,何之洲任何風吹草動都十分敏感。
莫克說:“科學是不分國界的。”
科學是不分國界,但老婆是有國界的。何之洲理解莫克的意思,理解歸理解,他站了起來:“Sorry,我必須回去。”
週五,一架波音777咆哮著衝上藍天,天際白雲翻滾,機艙裡有個男人面色沉沉。現在誰也不能阻止他回國處理那個女人,遇神殺神,遇鬼殺鬼!
——
夜晚,山裡的氣溫比市區要低好幾個攝氏度,空氣潮溼又冰冷,寒風陣陣,風裡捎著模糊又厚重的水汽,彷彿是藏在空氣裡的道道寒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