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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可及的夢。
近情情怯嗎……
她看著路燈下他的輪廓,看著這個已經算是人生成功的男人,懷揣著對他的那一份單純眷戀的感情,喜歡卻不敢妄想佔有的感情,忽然很怕他會知道。
“這個小學沒有人了?”季成陽伸手去推那扇小鐵門。
“是啊,說是家長都認為院裡的老師不夠好,就都把學生送出去了,所以好像小學就關閉了。”紀憶也是聽家裡人閒聊時知道的。
門永遠都不會上鎖,如今荒廢了也是如此。
這個校園出奇得小,左手是四百米跑道,環繞著籃球場和幾個乒乓球檯、高低槓、雙槓,正中是小操場,豎著光禿禿的旗杆,右手側有一排綠色木門,就是用來上課的教室。
很小的教室。
“我在這裡的時候,還沒有開子弟小學和初中,”季成陽回憶說,“可能那時候還沒人有這個需求,只有幼兒園。現在又都關閉了,看來享受過這種福利的只有八十年代的孩子了。”
她想了想,覺得好玩:“那你小時候就在院外讀書?多好啊。”
“對男孩是不錯,”季成陽說,“不過,女孩小時候還是適合簡單的環境。”
季成陽邊走,邊看著她曾就讀的小學。
院裡小學的牆從來就是簡單,只有成人那麼高,還是簡單的鐵欄杆。以前他經過的時候,隨便望兩眼,就能看到小孩子在裡邊上體育課,早一些,還能看到小操場上站了幾十個孩子,大聲唱著國歌。
那時候,沒覺得有什麼不同。
現在想想,或許裡邊就曾經有紀憶,她個子小,一定站在第一排。
紀憶穿過教室前的一排樹葉已經濃綠的白楊樹,跳上教室前的臺階:“這裡每個年級一個班,每個班□個人,全校升旗的時候也才不到六十人。”
紀憶走到第四間教室,發現教室的窗戶都用報紙糊上了。
她站在教室門上,摸著上邊的門縫,只有她讀過的這間教室有這個裂縫。她的手指從上邊輕輕滑過,忽然就想起小時候無憂無慮的時光。就如同暖暖媽媽所說,小時候爺爺送自己進小學考試,那時候年紀太小,太緊張,竟然連小學校長問自己中國的首都是哪裡,都傻傻站著,完全一副怯場到頭腦白茫茫一片。
幸好,後來是她的新疆舞征服了校長,同意她入學。那時候真是傻,根本不像現在的小孩子恨不得幾歲就很嫻熟能上網了。爺爺還笑呵呵說沒關係沒關係,可是現在……她剛才回到家裡,進出兩次的爺爺根本一句話就沒和她說過。
暖暖媽媽說的挺一陣見血,人老了真得脾氣就會變。
如果……人和人的感情永遠都能一成不變,停在最美好的時候就好了。
“想進去嗎?”季成陽的聲音像是從天外傳來,將她拉回現實。
她目光閃爍地看著他,有些期待。
季成陽低頭,從口袋裡慢慢摸出一把紅色帶著小十字的瑞士軍刀,然後在手心裡擺弄挑選著工具,將公然撬鎖這件事看得比鴻毛還輕。紀憶輕輕呼吸著,緊張四處張望,唯恐有院裡巡邏計程車兵走過看到這樣的場景。
他似乎找到了順心的工具,將銀色的工具深入到鑰匙孔裡。
不到兩三秒,就有銅鎖響動的聲音。。
季成陽收回軍刀,用手扶住門,慢慢推開。
月光隨著門開啟,慢慢侵入這個漆黑的教室。
紀憶站在教室門口的臺階上,看著那扇深綠色有著一條大裂縫的木門,看著黑漆漆的教室,有一瞬的怔愣。啪嗒一聲輕響,身邊已經有火苗出現,飄飄蕩蕩地在季成陽手指邊,照亮著教室。
“快滅掉,”紀憶拉住他的手臂,壓低聲音說,“這裡全部都是黑的,你弄出火亮,巡邏計程車兵會看到過來的。”
季成陽顯然沒有她瞭解這裡近年的情況,很快,就鬆開手。
打火機有些燙手,他在手心裡顛了顛,又扔回到褲子口袋。
她走進去,實在太黑,不得已扯下了兩張報紙。
只是扯得太隨意,反倒忘記了這裡已經積了大半年的灰塵。季成陽被嗆得蹙眉,把她拽到自己身邊,用手臂擋著她的臉。紀憶的眼睛露出來,慢慢去看黑板,去看教室,指著第一排第二個座位說:“我以前坐這裡,”她似乎不太甘心地嘆口氣,“從小到大我永遠坐第一排。”
“為什麼?”季成陽端詳著月光下的那對小桌椅。
“因為我個子最矮……”
季成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