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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個問題上:那個殺手到底喜歡過小女孩嗎?
第二天背單詞的時候,
她再想起這電影,卻聯想到了季成陽和自己……這個念頭一但冒出來就控制不住,悄無聲息地和電影畫面和音樂貼合在一起。Shape of my heart……她想著這個名字,用鋼筆在本子上畫了小小的一個心,慢慢塗滿。
然後,在旁邊又畫了一個更小的心。
星期六中午。
季成陽開車返回費城。
在9月11日的那個早晨,他在離開費城前接到了紀憶電話,答應她不能去紐約,電話掛了沒多久,他就吃了烤麵包和牛奶,離開了家。
雖然這次回來是為了為學生生涯做個結束,但他有著自己的職業習慣,這個時候,一定要去離現場最近的地方。那天真的混亂,沒人會想到紐約會遇襲,而且整個紐約市的緊急措施中心……就在大廈內,大廈被襲,等於全部癱瘓。
季成陽車開到半路,同行給他打了電話,事發後的第一個記者招待會開始了。
……
當晚,他到紐約。
四天後的中午,現在,他在費城。
季成陽開啟房間的燈,想要給自己泡一杯熱咖啡。
他腦子裡仍舊盤旋著那天的晚上正式的新聞釋出會,竟有人暗示,阿拉伯國家的人正在載歌載舞慶祝紐約被襲。紐約市長回答的非常得體,就是偏見和仇恨造成了今日的一切。季成陽當時坐在那裡聽到這樣一問一答,卻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有戰爭要開始了,會是一場……非常大的災難。
他輕撥出一口氣。
陽光平靜地穿過玻璃,落在廚房的地板上。
和季成陽同住的室友走進來,看到他風塵僕僕的樣子還有些奇怪:“徹夜未眠?”
季成陽不置可否:“是數夜未眠。”
室友好奇追問了幾句才知道他竟在這幾天去了紐約。兩個人就此話題開始了一場激烈討論,從政治說到經濟,再說到日後美國的民眾是否會因此草木皆兵,甚至說到了下一任大選……大概說了一個多小時,大家各自一嘆。
季成陽滿腦子都是可能到來的戰爭,還有那些爆炸,以及無辜的平民。他看著咖啡豆,已經覺得沒有耐心去等待複雜製作的咖啡,於是拿了速溶的,隨便沖泡了一杯。
他喝咖啡的姿勢總是很特別。
只用兩指捏著咖啡杯兩側,湊在嘴邊,一口口喝著。
一個小小的聲音,在他這放鬆的片刻,慢慢出現。“我平時在學校,週末回家,白天……家裡都沒有人。”小姑娘的聲音像是一縷陽光,將他心裡的烏雲密佈生生撕開,然後慢慢地融入血液,緩和著他奔波數日的疲倦。
電話鈴響起來的時候,紀憶正在給自己泡咖啡,她抱著杯子跑過去,熱水濺出來,燙了手指,卻還不肯耽擱一秒鐘,立刻就拿起了話筒:“你好。”
“西西,是我,季成陽。”
“嗯,”她聲音根本不受控制,立刻就變成了最柔軟的語氣,“你睡醒了?”
季成陽隨口應對:“睡醒了。”
“你讀博士是不是特別累?週末要睡到十一點嗎?”紀憶去看客廳裡的立式大鐘,“吃飯了嗎?要是餓了先去吃飯吧?我可以等你吃完飯再打電話。”
這一連串的問題丟過去,倒是把季成陽問得笑了起來:“應該我來問你,餓了嗎?”
“我啊,”紀憶想了想,“做題做到現在也不餓了。”
隨便聊了兩句,她就開始追問他美國的情況。
季成陽的回答比較簡單,但也不是敷衍小孩子的那種:“是恐怖襲擊,其實在第二座大樓被撞時就已經猜到了,這不可能是個意外。”
她嗯了聲,似乎在思考。
他問:“想到什麼了?”
“我在想,高考時會不會有關於這個的題……”她老實交代。
季成陽略微沉默。
他為這件事已經幾天沒有睡覺,不想再這片刻休息的時間裡,還討論這個話題。他倒寧可關心關心紀憶的學習,或者隨便聽她說她身邊好朋友的小是非,小困惑。
紀憶奇怪:“斷線了嗎?”
“沒有,”他轉換了話題,“在文科班習慣嗎?”
“挺好的,比實驗班輕鬆多了,”她忽然想到趙小穎,“不過小穎成績不太好,她總說因為我比她聰明,弄得我都不知道怎麼鼓勵她了。”
“想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