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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穆信背後的初然正滿臉擔憂地看著他,瞧得他不過風輕雲淡的微笑,終究還是嘆著氣別過頭,而那另一側的溫子楚……他亦不願看清他是何眼神,只略略一掃,就移開了目光。
初然咬了咬下唇,心疼地望著他:“你有什麼事,不能同大家商量麼?作甚麼要……”言語間她悄悄瞄了一眼溫子楚,看他不過是深擰著眉頭,一句話也不說,心裡就愈發替他難受起來。
“哎……”
不甚明亮的燈光下,樂時瞧著他們眾人,微有些蒼白的嘴唇輕輕動了一下,竟笑了笑,好似無所謂的模樣。
“我不曾想到,來捉拿我的居然是你們……”
他回身把適才放進書堆裡的那本賬冊取了來,扔到桌上,驀地想起了什麼,自嘲地搖頭。
“是了,原來之前那番話是說與我聽的。倒是我太掉以輕心,最後一步卻露出了馬腳,令這精心策劃數月的計策功虧一簣。這冊子恐怕也是你們提前放好,就等我偷來的罷?”
幾天前,在溫王府內,初然以不太高明的手段糊弄得他對他二人懷疑劉景一事信以為真,便想借賬冊將罪名推脫給劉景,此後便可高枕無憂,哪裡知道會有人在這裡守株待兔。
“你這話就錯了。”初然不以為意地凝眉看過來,卻也並不尷尬地在他對面大大方方地坐下,“其實在最初我發現梅花酒和菜裡的解藥毒藥時候就覺得你不對勁,不過是後來一直在忙別的事情將這些都忘記了,直到那日穆大人和我在河邊落水,正巧碰見了你,我就更加覺得你有貓膩。”
“哦?那麼早你便懷疑我了?”樂時不甚驚訝,隨即莞爾笑道,“我卻是記不得自己哪裡有差錯。”
“在我欲備檢查菜裡的毒時,你特特提醒我,千萬莫要沾水。”初然又輕輕嘆了一聲,“你是大夫,對於醫藥的研究自是比我高明許多,可這毒藥偏生正好是得碰水後方能現形,我那時就覺得奇怪……到底我大宋的醫官無能到何種地步,連這個也不知曉。”
“這樣啊……”樂時無力的聳聳肩,卻不作任何解釋,“看樣子,是我著實太放心你了,只顧著把注意力放在穆大人身上,沒想到你這個丫頭不是省油的燈。”
他隨意拉了椅子坐下,穆信此迴帶的人不多,別的捕快都由他命令在屋外聽候差遣,如今站在這裡的只有他們四個,熟識得不能再熟識,他也不多客氣。
“說說後來吧,在汴河河畔之處,我幾時有過失誤麼?”
穆信淡淡抬眸看他,“是你的話。”
“我的話?”他不解其意。
初然點點頭,“你那時候親口這般說——
‘適才出門替人診治,路過河邊就聽見你們這兒吵吵嚷嚷的。’
你道是出門診治,卻連藥箱也不帶,兩手空空,行色匆匆,只衣兜裡放著施針用的小包,這樣的東西作為大夫,隨身攜帶想來不是難事。我後來同穆大人說了這一點,他也覺得古怪,於是,我們便一致認為你當時定然在作甚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結合那時我們正巧在小林子裡偷聽錢英他們兩人對話,所以就大膽猜想……當時,你定也在那裡,或者可以說,從他們出了潘樓你就一直尾隨在後。”
穆信不置可否地頷了頷首,“你的輕功不差,是出自盤雲山的‘絕行仙人步’,雖只學得皮毛,但已經受用了,如我這般的人也不會輕易覺察出來動靜。”
“你居然瞧出我的輕功?”樂時微愣片刻,不解道,“我平日裡從來不用……你是如何知曉?”
聽他這話,初然也表示不明白,回頭瞅著穆信,“是啊,好歹我也學過輕功,怎沒感覺出他是個高手?這學武之人走路和普通人可是不一樣,輕重緩急皆有不同,如此,我還是明白的。”
穆信不過簡單答道:“他在小腿處綁有負重,故而平時走路腳步很沉,你聽不出來也不稀奇。”
儘管自這語言裡含有幾分諷意,但難得初然沒有放在心上,這會子只顧看著樂時,雙手托腮,滿眼都是糾結的神色。
他垂頭琢磨了一會兒,還是有些不信,“我自詡這個計劃天衣無縫,單單憑你們方才所說的兩點,到不足以懷疑我至此。”
“這是自然。”穆信伸手將放於懷中的兩張薄紙取出,攤開擺在他面前,“你不必著急,這個案子,須得細細解釋。”
“首先要從王府裡,你錯殺曽查良說起。如果不是鳳姑娘把她一個月前在汴河邊的所見告訴我,我想我是不會聯想到兇手是殺錯了人,因為這個殺人計劃的確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