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悸,於是問他道:“你可往後院去過?”
“大晚上的,雨這麼大,我往後院去幹甚麼?”石晏莫名其妙地搖了搖頭,“要說如廁,茅房也不在後院啊。”
“……嗯,這倒也是。”他心裡倒也知道是石晏的可能性不大,捏著饅頭若有所思地擰眉。穆信向掌櫃結了房錢,因聽他這話裡也有古怪,便開口道:
“公子昨夜可是遇上什麼事?”
“咳。”到底覺得這事蹊蹺,也恐說出來被他們笑話,溫子楚略略頓了好一會兒,才簡單的講昨晚所見悠悠講出來。
“地上的人影?”穆信輕聲沉吟。
石晏聽得來了興趣,搬了凳子也再不顧什麼禮數,就往他身邊湊,“當真?你莫不是看錯了。”
“呃……這個,我也說不準,倘使真是看錯那倒還好,如若不是看錯……”
石晏明白其中利害,先是面色凝重的點頭,隨即一想,道:“不會啊。”
“咱們這一路都平平安安的,沒見惹上了誰,怎會有人夜裡偷偷偷窺……啊!公子,你的財物可有少了什麼沒?”
提起這個,溫子楚也是納悶,“說來奇怪,我的東西並不見有丟什麼,一切好端端的,但窗邊的確是有幾灘混了泥的水漬,這個不假,不信你們現在就可去看一看。”
穆信沉默了許久,才抬起頭看他,眸色認真。
“世子住在二樓,院子裡唯一的槐樹在西南角,你的窗外……應當沒有地方能容身才是。”
溫子楚聞得他這言語,直覺背後發涼,身側的石晏叼著饅頭訥訥瞪大眼睛,不可思議道:“這麼說來……那個人,是懸在半空的?會有這麼高深的輕功麼?”
看他兩個人越猜越離譜,溫子楚無法,只得連連擺手,“都說了,興許是看錯。那大半夜的,人也才醒,昏沉沉的哪裡瞧得明白?”
石晏自沒往心裡去,嚥下饅頭來,也覺得他所看的人影不可信,“我想也是,何況我若是個偷兒,那麼大雨,也該去偷一樓幾間客房的東西。就是沒什麼可偷,小心點把你房門開啟也成,犯不著在外邊兒淋雨啊,誰那麼傻。”
約摸是覺得石晏所說有理,穆信神色緩和了幾分,最後不過默默頷了頷首。
“既是無事,一會兒就起程吧。”
用了早膳,歇了歇,穆信便趕來馬車,車上的茶水瓜果備得齊全,雖外面看著樸素,但裡面還是頗有講究的。
石晏見了次狀忙上去搭把手,利索地將照顧好的白馬牽出來,拍拍馬鬃遞給穆信。那邊兒待溫子楚上車,他把包袱行禮打點好,自己也跳上車去拿了韁繩輕輕吆喝。穆信翻身上馬,行在馬車一側,不緊不慢地跟著。
時候已然不早,街邊各色攤位皆擺得密集,路上少不得走著來採買的百姓。
一輛鴉青色帷幔的馬車就在道路中咯吱咯吱,漸行漸遠,身後的店小二甩著白巾子,老遠就嚷著“客官走好”。
……
出了鎮子,往左拐就是官道,道旁的樹林枝葉茂密,參天蔽日,這路亦是平坦順暢,馬車行來半點也不會顛簸。
石晏津津有味地玩著馬鞭,也不抽馬兒,猶自樂呵的哼哼些小曲兒;穆信抓著韁繩仍舊謹慎的環顧四周。此處行者甚少,偶爾有幾輛馬車從旁邊經過,除了馬蹄聲外,林間就只回蕩著稀稀落落的鳥叫,格外寧靜。
溫子楚在車內捧了卷書隨意讀著,拿的是最近流傳的一些詩詞,卻不想瞧了幾排字後就開始出神。早間清涼的風捲起簾子,帶著溼潤的晨露拂面而來,他頓感心曠神怡,不由掀了簾子往外面看去。
綠葉蒼翠,土地堅實,白馬毛色光滑,神采奕奕。眼前就浮現起那一句“青山隱隱水迢迢,秋盡江南草未凋”。此地風光秀麗,青山隱隱是對了景,但還是沒有江南的那份清麗,北方的山總是比較硬朗,讓人瞧了總會不自覺的昂首挺胸。
閒來無聊,他喝了口茶,興致勃勃的賞起景。
不知行了多久,地勢逐漸偏高,前面的石晏忽然小聲叫道:
“咦?怎麼起霧了……”
按理說這已過了晨霧的時段,氣候漸升,若非是特別情況,不該莫名的起霧。但看對面的林子裡當真有白煙滾滾湧來,潮水一般吞沒著四周的空氣,霎時,腳底的路變得朦朧不清,耳邊的鳥鳴好像也停息了。
穆信猛地覺察不妙,扯了韁繩調轉馬頭,“這不是霧,是毒煙!”
“哈?!毒煙?”還不等石晏問下一句,拉車的馬兒驚慌失措的揚起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