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鐸懊惱地睞起眼。微微刺痛的臉像被蚊子叮了一口。從小到大,除了母親沒人煽過他耳光。這個女人在央求他趕來救命,安然無恙地穿上他的外套後,連一句感謝都沒有,還當眾摑他一巴掌,讓他顏面盡失,威風掃地。
可是,自己對她竟然火不起來!
看著方旭珊閉上眼,視死如歸地揚起頭,他忽而收緊胳膊,挾緊旭珊朝門外走去,“你忘了,我從不對女人動手嗎?”
“你不要碰我!”方旭珊扭扭捏捏想再次掙脫他。一旦得知他的身份,他的每一次觸碰,都變成一次痛苦的煎熬。
“如果你喜歡赤裸著上半身,從這裡走出去,就儘管繼續掙扎好了。”冉振鐸腳不停歇。冷酷的聲音,絕對是一種赤祼祼的威脅。
“上車!”他的命令純屬多餘。因為他的手,已經不容置辯地將方旭珊塞進車內。
“我要回家!”她抗議。
“給我老實呆在車內,不許動!否則,我馬上扯下你身上的外套。”冉振鐸可不管她叫得有多大聲,惡狠狠地撂下一句,隨後坐上駕駛座。
方旭珊頓時像脫線的木偶,垂著頭,坐在車內一動不動。
很好,她仍然和小時候一樣,是個吃硬不吃軟的傻妞!冉振鐸暗自得意地踩下油門。
良久,車內又響起他雲淡風輕地聲音,“這些年,你們過得好嗎?”
他不是見過自己和母親有多落魄了嗎,還明知故問?方旭珊語氣中的仇視,毋須品味,“託你們冉家的福,過得很好!你父親呢?在k市的監獄,過得還好吧?”
第24章 討厭鬼和嬌氣包
“很好!謝謝。”冉振鐸聽出來了,她分明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他坦蕩蕩地說,“我從一開始就沒想騙你。我告訴過你,我姓什麼?”
“是啊!去再一,多動聽的名字!”方旭珊冷嘲熱諷。
混蛋!還把她當十年前,不諳世事的小孩子哄騙欺瞞嗎?之前的高貴、優雅、從容,不過是他披著糖衣的假象。從頭至尾,他和冉振錯一樣都是卑劣粗俗的莽夫!
暮春的晚風,攜著與時節不相符的涼意,從半開的窗外擠進來。旭珊不由裹緊身上的外套,澹香的暖意,帶著他特有的氣息往她鼻子裡直鑽。沒有令她深惡痛絕的雪茄味,也不帶一絲令人懷念的菸草味……
難道,他戒菸了嗎?
他又是酒店,又是ktv,還闊綽的給振鍩開了一家掛羊頭,賣狗肉的文化公司,說明他終於從他劣跡斑斑的父親手上繼承衣缽,成為本市夜場的主宰者了嗎?
縱然滿腹疑問,旭珊也絕不開口問他一句。
夕陽的餘輝在車內抹上透明的淡青。冥冥中,她耳邊彷彿迴盪起一聲低低的啜泣,一抹荏弱的身影,好似在蒼茫迷瀠的晚霞裡搖曳。她恍惚一瞬間回到十多年前,暮色下的一座廢墟旁……
十歲的方旭珊追悔莫及的站在廢墟前。
她錯了!她應該聽從爸爸的吩咐,老老實實地呆在校門口等著冉振鐸來接她。她不該為了躲避冉振鐸專挑這種蹊僻的小巷,從而一腳踩在一塊帶著鏽鐵釘的木板上。
現在,她只能脫了鞋襪,捂著受傷的腳坐在一段殘垣斷壁上,不知所措,哭哭啼啼。
“喂,你不在學校門口等我,坐在這裡幹什麼?”粗聲大氣的責備在她身後突然響起。
太好了!是那個自大的討厭鬼冉振鐸!
小旭珊欣喜若狂,一抹臉上的淚,扶著牆,搖搖晃晃地站起來,“你怎麼才來呀!我一不小心踩到釘子了!”
“哦,是嗎?”小振鐸假裝沒看到地上的血,泰然自若地問,“那你沒事吧!”
笨蛋,沒看到她的腳都流血了嗎!當然,‘笨蛋’二字,小旭珊只敢放在心裡罵罵。她委屈地一撅嘴,“我的腳流了好多血,好疼呀!”
“是嗎?”小振鐸吊兒郎當地走過來,心裡卻惡毒地罵道。活該!任性的死丫頭,早就該受點教訓了。如果不是司機大叔病了,無法接送你們姐妹倆,他也不會分攤上你這個嬌氣包。
“你怎麼只會說,是嗎?”小旭珊嬌嗔,覺得年長几歲的冉振鐸,多少應該對她的傷口,採取一些有效的措施。
“那你想要我說什麼?”
他目空一切的大下巴徹底惹惱了旭珊,“我媽說過,你媽是我們方家的傭人,你們兄弟幾個住在我們方家,也是我們方家的傭人……”
“住口!”正要蹲下幫她檢視傷口的冉振鐸,憤然大喝。凌空揮出的大巴掌,嚇得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