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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沛涵似笑非笑,眼波流轉間見殷朵兒正回頭看向這裡,丟一個又辣又熱的眼風給她,陸沛涵道,“借你男朋友敘敘舊,一會兒就還你。”文藝委員學習委員亦很知情會意,當下一左一右攬著殷朵兒走,陸沛涵笑意愈深卻已變了微諷,再回眸盯牢裴炯問,“你想問什麼,裴少。”
作者有話要說: 一點點隱諱描寫也不能有,所以,只好改掉了。。。
☆、你外公還真特別
紀小鄢趕到紅葉生物時,是初六上午九點五十分,從時間上講陸沛涵已隨方碩到了天簌谷,亦與殷朵兒初初過了招。廠房門口其時聚了一堆工人,正把一隻只大藍桶抬上貨車斗,將道奇 Ram停在貨車旁,紀小鄢按落車窗問,“沈一一在麼?”
工人們自他車開進院已緩了動作抻脖直瞅,聽見他問,神色既訝且興奮——天簌谷紀少其人他們雖不識,對紀少的座駕,落英鎮卻幾乎人人都知曉。當即有人一指小二樓,“一一在樓上。”一旁另一人補充,“二樓走廊左轉到頭,防盜門是棕色的那個房間就是。”另一人又補充,“一一不在房間的話,紀少您可以給她打電話,電話號碼知道不?不知道我們告訴您!”
紀小鄢微微一笑,多麼質樸的老鄉啊,翻出手機道句謝,真就要下了沈一一的手機號;旋即又道聲謝,將車開到小二樓的緩步臺前。心裡盤算著藉口:比如天簌谷每個月需用一點溫泉池專用的殺菌滅藻劑,以前一直在國外進口,現在想問問紅葉生物有沒有;又比如天氣眼看轉暖,海參養殖池亦需灑用肥水素和益生活水素,同時還要定期施用PV…菌毒嘉和水產滅毒精等等等等,紅葉生物若能做的話,他也都不再進口了,省下大筆運費不說,還支援了國貨……這樣一邊盤算著一邊上到二樓,果然走廊左轉到頭的房間裝著棕色防盜門,紀小鄢按了幾下門鈴沒人應,開始撥電話。
電話通了好久對方才接起,卻是接起也不吭聲,紀小鄢道,“你好,我是紀小鄢。你是沈一一麼?我就在你房間門外,你在哪裡?”對方還是不吭聲,隔一會,防盜門鎖自裡轉動,開門的,正是沈一一。
對著紀小鄢沈一一勉強一笑,側過身子讓他進門,又推把椅子給他坐。房間裡香馥馥,有著女孩子特有的氣息和小凌亂:置物櫃塞得滿滿當當,窗臺擺著六七盆微型花草,梳妝檯堆著梳子髮卡護膚品,辦公桌散著紙筆書本小食品,被褥沒有疊,衣架上還掛著兩套洗淨未收的小內內,一套是粉色小花的一套嫩綠印小葉子,都是純棉質地都鑲著好可愛的小蕾絲……收回視線紀小鄢微覺尷尬,以前在Aquila,他當然也給自己安置了臨時休息的床鋪,卻是在辦公室裡間的純私人空間,因而怎樣也沒想到,這番進來的,是人家小姑娘混同閨房的辦公室。
一時訥訥,直到沈一一給他倒了杯水,“什麼事?”她問,聲音啞啞的,暗暗的,似是剛哭過。紀小鄢儘量不看她身上黑色緊身的打底衫,只望住她的臉,沒有昨日分別時的光,而是白蒼蒼。
盤算好的藉口放諸腦後,紀小鄢輕聲問,“跟我出去,好麼?”
沈一一看了他一眼,垂眸沉默,片刻後既沒問去哪也沒問幹嘛,微微點了點頭。
……
到底是初春,按民間說法是地氣回暖陽氣抬頭,任昨日雪下得恁大到得近午亦開始漸次融化,街道上南流北淌枝椏亦不見了樹掛,人也不是很多,大概長假將盡都貓在家歇這最後一天,以便明日抖擻精神重出江湖。
坐在副駕沈一一始終無話,呆呆看著窗外神色又滿是倦然與岑寂,紀小鄢也不迫她,出落英鎮上環城高速後信手扭開車載音響,輕柔如水的鋼琴曲流淌而出,不是什麼世界名曲,就只是前蘇聯一些膾炙人口的歌曲,喀秋莎、小路、紅梅花兒開什麼的。
讓紀小鄢沒想到的是沈一一聽了一會,說話了,“原來你也愛聽這些……”
紀小鄢微微一笑,“你呢?”以她的年紀看,能聽出是什麼就不錯了,他並未指望她喜歡,或許只是想逗逗她說話,或許只是想打破這岑寂。頓了頓他又道,“不喜歡的話我可以換別的。”
沈一一搖搖頭,“不用。就聽這個蠻好……以前我外公總聽,還總唱,而且是用俄語唱。”
紀小鄢略訝,“你外公會俄語?”
“他早年在俄羅斯留過學。”沈一一答,“還跟他同學學會拉手風琴。小時候每到夏天,他就在院子裡一邊拉手風琴一邊唱歌給我聽,還教我用俄語說,‘謝謝’,‘你好’,‘我愛你’……”提起她外公,沈一一興致明顯高了些,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