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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紀小鄢笑得愈開顏,“問那麼多做什麼?妳肯定還不起就是了。還是老老實實學起來,也省得我再去買別的。”
沈一一:“……”
作者有話要說: 1)小劇場——
紀大叔:就是要妳還不起,就是要用錢砸妳!
沈一一:你這是欺負人~~
紀大叔:沒有啊,妳想還也可以,錢債情債拿肉償!( ̄) ̄)
沈一一:(╰_╯)
2)話說廠琴一般都不貴,拿古琴來講,現在的市場價是1000-2500,但私人純手工斫制的就不一樣了。我問過一個在蘇州開琴坊的師傅,他跟我講,他手底下出品的古琴,至少每把一萬起,如果選材用料極致一點,琴軫選用上好玉石,沒有三四萬他是不做的。
至於揚琴,型號402的廠琴一般2000…6000,最好的一萬多。但手工訂製的卻極少。我問過那開琴坊的師傅,如果他做,如果通體都用最好的紫檀木,如果配飾用上好玉石和螺鈿,琴碼、山口用象牙或犀牛骨,再加上華美繁複的琴架……怎樣也得十萬吧。
而鑑於紀大叔連書籤都要用純金的逼格……沈一一這臺揚琴的價錢就請大家自行腦補吧!:)
☆、你剛才到底怎麼了
說服了沈一一,紀小鄢很是心滿意足,全程唇角含笑,似乎他明天就能聽到沈一一演奏。沈一一也頗為自暴自棄,反正蝨多不咬債多不愁,既然爭不過,那就欠著唄。由此接下來紀小鄢帶她去吃飯,她連客氣的念頭都木有,埋頭看著點餐牌,磨著牙嘟噥,“看我不吃窮你!”
餐廳裡這個時候人不多,也是,有誰會像她這樣,非時非晌每天要吃五頓飯?他因而較以往略為恣意,一面捏捏她粉光緻緻的小臉,一面湊近她低笑,“我的榮幸——”
沈一一不理他,嘴上儘管說得狠,臨了到底僅點了一份乳酪培根焗意麵。紀小鄢笑,“不是說要吃窮我?這一點點哪裡夠?”接過點餐牌,又要了一份海鮮沙拉,兩份甜點兩杯熱可可,並吩咐侍應生,“一份千層酥打包。”
回頭他跟她解釋,“這裡的千層酥做得很不錯,帶一份給小涵,免得她知道了說妳吃獨食。”沈一一沒說話,心裡卻漫開一層感動,他一直在照顧她,包括她身邊摯友的感受。若溫柔是陷阱,關懷是誘惑,他一早便在撒餌設套等待捕獲她,有恃無恐。
餐廳大門這時被推開,自外款款走進兩個人,其中一人一眼看到她直直就過來了。“一一,”來人輕喚,聲音裡滿是不加掩飾的驚喜,“沒想到在這裡遇見妳。”那是一名四十歲左右的男子,穿著得體的西裝,清俊五官有時光鐫刻的溫潤,細邊鏡框後是一雙柔和秀麗的眼。
沈一一卻既不起身也不招呼,目光遲遲的。
“妳不記得我了嗎?”那人問,“我是瞿光遠啊。”
沈一一這才慢吞吞應了聲,“我記得你——”她當然記得瞿光遠,他是她媽媽的前男友,不過早被沈沁柔pass了。
見沈一一沒有請他落座的意思,瞿光遠略遲疑還是自顧拉開一張椅子坐下了,“一一,我看了報紙和電視新聞……之後一直在找妳們,可妳家裡電話總是沒人聽。”
沈一一未置可否地“嗯”了聲,靜默片刻才淡淡答,“我很久不在家住了。我媽媽也是。”隨後安置好侍應生送來的焗意麵,執起叉子一小口一小口地吃起來。
“妳們搬家了?”瞿光遠很關切,“搬去哪裡了?”
沈一一埋頭吃意麵,吃幾口侍應生又送來海鮮沙拉和熱可可,她捧起熱可可表情硬硬的,隔很久才答,“沒搬家。就住廠裡。”蝶翅般長睫倏爾抬起,她一雙烏幽幽眸子仿若黎明前的海,看不出丁點波瀾只是靜,靜靜地注視著瞿光遠,“瞿先生,經過了那麼多的事,我以為你跟我們已沒有再聯絡的必要。如果沒什麼事,請不要打擾我吃飯。”
對話進行到這裡,顯然沒辦法再繼續,瞿光遠神情有少許尷尬,自西服口袋裡取出一張名片,放在桌上推給沈一一,“有需要儘管來找我。無論什麼時候,無論什麼事,瞿叔叔一定會盡力幫妳的!”沈一一仍是漠漠的,既不接那張名片,也不說話。
瞿光遠站起來,臨到走時視線終於落到紀小鄢身上。天氣已經很暖了,紀小鄢原本穿著休閒西服,在建材傢俬城裡買東西時覺得熱,便脫了下來,之後也一直沒再穿回來,現在直接一件套頭衫。套頭衫剪裁面料當然好,樣式倒看不出多特別,V字領開得恰到好處,閒散散微露一段鎖骨,熨帖面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