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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來金蛇神殿也已半月有餘,即使是一殿主管,但日子過得卻並不舒坦。
姆對自己雖是恭謹順從,但卻並不親近。亞爾特雖然是男孩,但總是一副膽小受欺的模樣,對所有人都是避而遠之。哈瑞爾就更不用說了,從來都是趾高氣揚對自己冷嘲熱諷,明裡暗裡更是閒語碎語不斷。
唯一熟絡的人就只有雷拉了,有時候靜下心來想想,他雖是言語輕薄不羈了些,但行事倒還穩妥,人品也不壞,否則克拉斯唯爾大人也不會如此器重他吧!也不知道雷拉那邊一切可否順利?真想早點結束這腥風血雨般的鬥爭和錯綜繁複的糾葛,然後像媽媽希望的一樣安靜平和的在卡納克度過一生。
還有,那位金髮青年……
正當塔莉心馳神往著,卻被一個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你怎麼跪在這裡?”原來是納克明。
塔莉迅速整理好心情,仰頭被刺目的太陽光逼得有些暈眩,微微張了張口,卻吐不出一句話來。
看著塔莉蒼白的臉孔,還略顯倦怠之色,納克明伸手欲將她扶起,卻被委婉拒之,他不禁好奇猜測:“你不會是在受罰吧?”
被一語道破,塔莉有些羞愧的點點頭。
納克明做出用手遮日的動作,關懷地看著地上的她:“所為何事?這時值晌午日頭正烈,你一個柔弱女孩怎能受得住這種體罰?”
見納克明如此關心懇切地神色,想來他並非神廟中人,與神廟之事也並無任何牽扯,便向他輕聲簡述了前日傍晚紙莎書館起火一事。
納克明有些錯愕:“那麼你從昨晚一直下跪至今?且滴糧未沾?”
其實塔莉並非滴糧未沾,天亮前還在克拉斯唯爾大人那兒進過食,但這自然是不能告訴他的,而且在這日頭下罰跪也確實太過傷身,她已有些體力不濟了。
納克明對此也無計可施,只能找些清涼消暑的泉水和食物供她補充體力,塔莉很是感激。
雷拉遂尋著香油氣息找到了金蛇的藏身之處,但令他大為吃驚的是,那蛇居然是回到了金蛇神殿——塔莉所轄的殿中?!
雷拉有那麼轉瞬即逝的疑慮:這場鬧劇會不會就是塔莉所為?只因誤會克拉斯唯爾大人當年治罪於她母親,或者是記恨雷拉對她的利用而帶她來卡納克神廟?
但雷拉隨即便覺得自己的想法可笑之極,因為早在不知不覺中,雷拉便已十分信任塔莉了!而且試想一下:若真是她所為,怎會做出如此愚蠢可笑的行為,這豈不是要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那兩條金蛇是養在金蛇神殿後一處陰翳的角落裡的一個陶製大缸中,缸內陰冷潮溼的環境似乎很適合它們的生活習性,陶缸上僅覆了一層薄薄的被褥,卻毫不擔心它們會四處遊走。
為了找到舞蛇人,雷拉一直藏匿於神殿深處,靜靜注視著它們周圍的動靜;直到天黑,終於有人走進了雷拉的視線。
首先是亞爾特,塔莉殿裡唯一的男祭司,他□□上身和雙腳,僅胯部圍著一條有些髒舊的白色亞麻短裙,這是神廟低等祭司標準的妝扮,其長年曝於陽光下所呈現出的麥色肌膚還泛著被汗液滋潤著的黝亮光澤,這更是說明了他在神殿的地位,但凡有點地位的祭司都不會讓自己這麼辛苦。
每一個靠近這裡的人,雷拉都會緊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只見他低頭順目,但神色卻是慌張不定,步伐也是急亂匆匆,可是他僅僅只是神色匆忙地從大缸邊走過而已,並未曾靠近那些個缸罐,唯一有些不合情理的動作是,他似乎在路過裝有金蛇的缸邊時,刻意的避讓了一下,除此之外,別無發現。
接下來是姆,她也靠近了大缸。其實在大缸周圍還堆有無數大大小小的陶陶罐罐,姆不知道在那一堆陶罐裡翻找著什麼,只是從雷拉的這個角度看去,並看不清她具體是在翻找哪個缸罐。他開始想象著,如若姆並不知道自己所翻找的缸罐裡養有金蛇,一但翻出會不會使她大驚失色呢?
雷拉偷偷笑了笑,收斂思緒,他發現自己居然還有心思盼著看好戲?大概是在此陰暗的地方潛伏久了,耐不住寂寞了,雷拉感愧不已。
不過須臾,姆便收拾了些雜物,提著一個小麻袋離開了。
又過了好久都沒有動靜,雷拉昨晚也是一夜未眠,不動聲色地黑暗中待了一整天下來,到了晚上終究有些睏倦難擋,再附和上殿外悉數的蟲鳴聲,竟讓人昏昏欲睡。
也不知過了多久,只覺身上涼颼颼的,便不自覺地將身體縮成一團。突然,一陣婉轉清冽的管樂聲在耳邊不遠處響起,驚得他驟然起身,輕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