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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淡淡地應了一聲。
“你剛剛說的選擇是什麼?你選了什麼?”她試著跟這人搭著話,以緩解這尷尬的氣氛。哪怕覺得人家不會莫名其妙把私事說出口,她也沒有在意。
“嗯?”宋佑安漠然地看了看她,果然什麼樣的女人好奇心都是這麼重啊。
“選擇坐公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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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週一,沈忱一天都打不起精神來。要知道向來好睡眠的她,從沒試過一夜只睡3個小時。如果知道昨天跟宋佑安一起上公交是這種結果,估計她打死也願意在傅銘不在的時候兼任了宋佑安的跟班。
9點時,她特地發了個簡訊給宋佑安:你今天能起來?——沈忱。
她特意附上了自己的名字,只因為宋佑安的手機號是她從別人那裡得來的,所以宋佑安定然也是沒有她聯絡方式的。半小時了,也沒有得到回覆,她便猜測那人根本起不來了。
到了中午,她依舊沒有得到回覆,卻在下樓吃飯時遠遠看到了那個人。到這一刻,她才明白,人家始終是高高在上的皇親國戚,只是失意時跟她傾訴了一陣而已。她卻不知天高地厚地想要跟那人套近乎,真是高看了自己了。
她想到這裡,越吃越快,引得一旁座位上的同事都目瞪口呆地看著她。她只覺得自己很討人厭,不知道腦子哪裡不好使了,居然跟那人發簡訊。很快,她便吃完了,飛快地走出了餐廳。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低頭一看,便關掉了鈴聲,螢幕上一個名字不斷地閃著——宋佑安。她有些猶豫,電話卻很有耐心地響著。
“喂。”她一邊走著一邊接聽。
“非要盯著螢幕那麼久才肯聽電話?”宋佑安語氣有些調侃,剛剛遠遠看著沈忱吃飯的樣子,很好笑。他從沒見過一個人吃飯吃得那麼兇殘暴力,就像沈忱也從沒看到過一個人像他對植物這麼兇殘暴力一樣。
沈忱不知該作何回答,只悶聲不吭。
“我今天一早就來公司了,週一很忙,我開了一上午會,剛剛才看到簡訊。”
宋佑安語氣裡從未有過的溫和,引得沈忱差點有些晃神了。她想起昨晚喝的酩酊大醉的宋佑安,不停爆著粗口的宋佑安,跟今天完全不一樣了。
“嗯,那就好。”面對這樣的態度,她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謝謝你幫我找了傅銘來接我。”宋佑安猶豫了片刻,才開了口,“沈忱,我昨天是不是跟你說過什麼?”
所以說,這才是重點?沈忱突然笑了,宋佑安昨天晚上喝到最後,嘴上只會說一句話:“是我害死了爺爺。”
是他害死了宋老爺子?她不知道,只知道這是宋佑安崩潰的根源。她不知該如何安慰這樣的人,就像沒辦法安慰當年的自己一樣。
“是你害死了爸媽。”
沈忱永遠都記得,沈易喝醉後指著自己的鼻子狂吼。是啊,如果不是她,爸媽就不會死。她就是罪魁禍首!她有什麼資格責怪沈易對自己的態度?她又有什麼資格鄙視宋佑安口中所說的罪過?
宋佑安聽不到電話對面的人說話,只聽到些許壓抑著的呼吸聲,“你沒事吧?”他有些莫名的感覺,因為看到不遠處的沈忱,拿著手機臉上有些表情。他能看清楚,那是一種從未見過的悲傷。
“沒事。”沈忱聲音變得有些低沉,她故意笑了笑,“你昨晚一直碎碎念,我都記不太清楚了,就在那拉著我一會說話一會唱歌。當時覺得你好煩,就趕緊偷拿了你的手機給傅銘打了電話。
沈忱沒等宋佑安繼續說話,便很快找了個藉口結束通話了。她臉上的情緒一覽無遺,宋佑安默默地跟在她不遠處,就像是個偷窺者,窺探著女子小小的隱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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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後,宋佑安便接到律師的電話,說是晚上要宣讀遺囑。這種事也有他的份,他倒是很欣慰。經過這件事,他也好好考慮過要跟大伯一家和平相處,他手中有當年爸爸留下的5%菲亞股份,不大不小好歹也是個股東。
下班後,他便回到了家裡。宋家所有人都正坐在沙發上,好像都比自己積極的樣子。
“大伯,伯母,姑姑。”他朝著幾個長輩打了招呼,便自己坐在了最角落的沙發上。
大伯宋國邦永遠都是一副正經八百的樣子,伯母喬芳芳永遠都不搭理他,姑姑宋麗雲永遠一副高冷的樣子,真是不像一家人,可偏偏住在一個屋簷下。
不過他也不算孤單,他一坐下,小艾便從一旁竄了過來坐在了他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