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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交贖金,之後他自己的戶頭多了一大筆錢?為什麼綁匪收了贖金還不肯放,還要他去交第二次?”
沈忱心裡有些涼涼的……沈易的意思是,宋佑禾設計綁架自己的表妹!
“警方最後終於追蹤到了他的位置,那是匯城東邊的碼頭。對方火力充足,一場混戰。最後他跟兩個綁匪想坐快艇離開,卻因為分贓不均大打出手。本來們是可以抓到他們的,結果,他被其中一個綁匪一槍打中頭部掉入海中。”
宋佑安沒有再吭聲。沈忱知道這樣的結果,怕是比知道宋佑禾是被謀殺來得更讓接受不了。原來這個世上,真的有會綁架自己的親。她心裡默默難受,宋佑安的心裡,既是恨著宋佑禾卻又愛著這個弟弟。有一天,如果她要是知道沈易做出禽獸不如的事來,估計她也很難接受。
“小艾呢?”她說話時有些哆嗦。
“小艾?”沈易冷笑著,“如果不是看到小艾那個樣子,想也不會對這麼一個死去的這麼厭惡。那是親,哪怕是個陌生,也不能做出這麼禽獸不如的事情來!沈忱,知道嗎?們找到小艾的時候,她瞪大著眼睛,一句話也不說,身上一。絲不掛……知道她到底經歷過什麼嗎?多少個男?居然對一個八歲的小女孩……有個女警脫下自己的外套把她包起來後,吐了好久……那件事,這輩子都不會忘。如果們早點發現宋佑禾有問題,也許,也許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沈忱捂住了嘴,心裡難以名狀的難受。小艾……為什麼上天會讓這種事發生她身上?
“不可能。”宋佑安猛搖著腦袋,那是宋佑禾,他那個永遠優秀又陽光的弟弟,那是爺爺心中的驕傲,為什麼?為什麼?……
沈忱不知該如何安慰他,只能焦慮地看著宋佑安,像一隻受到刺激的兔子。她看向了沈易,那個眼神告訴她,這些都是事實。可是,這事實太過殘酷了。
她看到宋佑安開啟了車門,默默地往屋裡走去。她想拉住他,卻不知道之後該說些什麼。她開始厭惡真相,如果他永遠不知道,那麼宋佑禾就會永遠如同一個遙不可及的夢活他的心中。而現他的心裡是什麼?醜惡?仇恨?厭惡?
“所以,這件事始終沒有被報道出來,甚至宋家也沒有很多知道。是因為宋老爺子一直壓著?”
見沈易點點頭,她才明白。孫子設計綁架,外孫女遭遇綁架性侵,多麼大一件醜聞。宋老爺子不遺餘力地掩蓋著這件事,連宋佑禾的死因都公佈得模糊不清。那個老家,到底還做過多少事?
這一夜,她睡得很淺。夜裡手機響了,她很快便醒了過來。
“沈忱。”宋佑安的聲音沙啞的喉嚨像是乾涸的枯井。
她起了身,打了個車,趕到了東區碼頭。天還沒有亮,昏暗的燈光下,宋佑安的背影顯得很落寞。
她走了過去,坐了他的身旁。黎明前的海邊,寧靜得透徹,耳邊只有風聲還有海浪聲。她輕輕把腦袋靠宋佑安的肩上,不是想依靠,只是想讓他感受到自己。
“還好嗎?”
“很難過,有些難以接受。”宋佑安輕輕用臉蹭了蹭她那毛茸茸的腦袋。
她放下心來,能說出來,也是好事。
“以前的事,想也該放下了。可笑的是,居然還以為是大伯害死了他。”宋佑安笑得有些淒涼,“不只是為他難過,還為自己。這麼久以來,由著性子一直對大伯抒發著不滿,到頭來,發現自己真是蠢。蠢得無可救藥……”
她靜靜地聽著,對她來說,經歷才會讓成長,當然最好是要向好的方面。這樣的宋佑安,戾氣全無,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他們一起靜靜地坐著,互相訴說著,傾聽著,像是可以待到永遠。黎明的第一束光出現了海天交接處,美得驚心動魄。沈忱第一次看到日出,第一次主動親吻了那個男,她只覺得再也沒有比這更完美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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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一回來,就看到們一起了。”
沈忱很久都沒有見過程宏升了,上次跟他不愉快之後,宋佑安就暗中減少了程宏升菲亞事務上的工作。不知道她是不是多心,宋佑安對程宏升很討厭。
“禮物。”程宏升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精美的盒子,見她不接才說,“前段時間去外地處理工作上的事,照理都要收的,宋家每個都有,要把自己當外?”
她自然不好意思不收下來。上次的事情告一段落,她其實心裡倒是並不怪他,每個都有自己的立場。
她送走了程宏升,才發現四周的同事正發出嘖嘖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