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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嶽公子哪裡話來,這談的上什麼麻煩?咱們水上人家,吃住都在船上,旁的或許難辦,可唯有這行舟駛船卻最是方便。來來來,二位便請登船入座。韓某這小舟雖比不得碧月湖上花魁們的畫舫,但若說泛舟江上,臨風小酌,意境卻更勝三分,準保公子滿意就是。”
自家老爹邀客,水生自是不能多言,但面上顯然也是一副期待之色。
劉老道也是灑脫性子,平日裡大船飲宴的時候也有過幾回,但這一葉扁舟而放,臨江對酌,也還是首次,不由的大感興趣。
歡喜之餘,扯著嶽陵便往船上走去,“妙極妙極,便這小船最善,船大又有什麼好了?鬧哄哄的,只呱噪的心煩。”
韓氏父子俱笑,點頭不已,當先在前引路。
嶽陵這個怒啊!
臭雜毛,妙你妹啊妙!什麼大船有什麼好?你丫是吃不著葡萄就說葡萄酸吧。你一出家的牛鼻子,還又老又醜的,人家花魁那大畫舫你上的去嗎你。
這會兒嘴饞人家的酒席,竟連這種謊話都大言不慚的拿出來說,哥他媽鄙視你啊!丫屁的高人,沒品!簡直就是沒品!
嶽大官人倒驢不倒架,怎麼也不肯人前掉了面兒。硬著頭皮一步步往上挨著,這肚裡卻腹誹個不休。
可憐劉一針老道,堂堂一代聖手,名高德望的宿耄,只因一時未能察覺到嶽大官人的心理,便被這貨誹謗成了個貪吃不要命的角兒。老頭兒要是一旦知道了,只怕跟這廝玩命的心都能有。
好歹是無驚無險的上了船,嶽大官人忙不迭的往桌邊一坐,面上陣青陣白之際,坐住了就不肯挪窩了,那叫一個穩啊,簡直比敦煌大佛那底座還底座。
好在此時天色漸暗,艙中幽暗。韓氏父子忙著起鍋裝盤,劉老道也興奮的賞看著江色,沒人注意到他。要不然,嶽大官人還真不好解釋。
待到小几上各色菜餚擺滿,韓鐵也過來坐了。從後拎過一個大壇,拍掉泥封為嶽陵和劉老道添酒。
水生取了長篙,在船尾站了,就水中一撐,那小舟便輕快的滑了出去。水花輕響之際,三五下便到了江心處,水面上留下長長的波紋,悠悠盪漾開來。
第21章:夜飲大江(下)
夜色漸起,皎潔的明月將冷輝灑滿大江,登時一片清光燦燦。遼闊的江面微波湧動,星星點點,宛如忽然翻起無數銀幣。輕風徐揚,將這水上之夜特有的靜謐送入,令人心為之暢。
“呼——”
艙中一時無聲,嶽陵也暫時忘卻了恐懼,和劉老道不約而同的輕呼了一口氣,為這一霎那的美景陶醉。
水生收了篙,將錨沉下把船定了,這才低頭進來,在父親下首坐了。
韓鐵滿面含笑,端起大碗,對著二人笑道:“如何,這江中景色可還入眼?哈哈,來來來,今日蒙二位不棄,肯來韓某這破船,真榮幸之至啊。且容韓某相敬一碗,你我飲勝。”說罷,一仰頭,已是將那一大碗酒喝下。
旁邊水生忙著又捧起罈子,給父親添了,目光卻在嶽陵和劉老道酒碗上轉悠。
嶽陵暗暗吃驚,這大碗填滿,總有大半斤的量。韓鐵一飲而盡,竟是面不改色,這酒量端的驚人。
他後世也號稱酒神,喝酒極少有人能喝的過他,當年未嘗不感嘆高手寂寞。今晚一見韓鐵這喝法,驚訝歸驚訝,心中卻也不由豪情湧動。
“好,都說聽其言觀其行,便從這飲酒一項就可看出韓大哥是爽利人。今個兒你這朋友我交了,幹!呃,那啥,飲勝!”
口中說著,兩手舉起大碗,只一張嘴,直如長鯨吸水,那碗酒便落了肚。喝完將碗底一亮,面不改色的將碗放下,眼神兒卻向著劉一針一挑。
韓鐵大是興奮,啪的拍了下桌子,滿臉眉眼之間,都是一片喜意。他極喜豪飲,往日少有人能如此相陪。往往都是旁人一碗,他這兒已經十幾碗了。
今個兒一上來便喝了個乾淨,倒也不是想為難嶽陵二人,不過只是習慣使然罷了。原本沒想著二人如他一般全乾了,卻不料嶽陵豪氣沖天,酒到杯乾,讓他簡直是喜出望外。
此刻見嶽陵放下碗,歡喜之餘,一把從兒子手中搶過酒罈,親自為嶽陵填滿,眉梢眼角處喜不自禁。
劉老道傻了眼,他也是好酒之人,但酒量跟這兩人相比,卻不啻差了十萬八千里去。
剛才見韓鐵一碗酒直接幹了,他心驚之餘,偏又礙著身份不好多說。眼巴巴的望著嶽陵,希望他能說上幾句緩緩。哪知道這貨更變態,眼皮兒都不眨的,緊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