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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想來想去,只覺得心裡惴惴的慌。若真的是什麼大場合,讓她應付一群完全陌生的紅男綠女,即使說不上頭疼,也難免不怯場。
其實從小到大,她的性格還算開朗。人來瘋雖不至於,但交際一下討一堆朋友,對她這個從小到大被寵慣了,誇慣了的小姐來說,倒也不是難事。
曾經的姜莞爾,對熱鬧的場合也是趨之若鶩,哪人多往哪湊,什麼新鮮的事情都願意摻上一腳。
只是這些年孤身在外,忙碌的時候,就是被人頤指氣使、呼來喚去的使喚;閒著的時候,就喜歡一個人靜靜的待著,寧願淘一點英文的舊書、喝一杯廉價咖啡,也不去參加夜夜笙歌的酒吧聚會。
可是安宸的話一問出來,甚至沒有多加解釋,女人便滿口應承。許是因為太想珍惜和他一起的時光,太過貪戀他帶給她的安穩與踏實,於是就飢不擇食的攀附著,懶於考慮後果。
打算回去法國的事,她還沒對他說,也不打算說。姜莞爾倦怠的蜷縮在床上,有一搭沒一搭的圈畫著報紙上的租房資訊,估計八成是用不上了,現下也就做的漫不經心。
同昨天一樣,安宸打了電話上來,她匆匆接了,穿鞋下樓。
今天是真的事先準備過:頭髮柔順服貼的披在身後,眼睛臉頰上也都著了清淡的裝痕。甚至還脫了臃腫的保暖褲,把顏色鮮亮的牛仔蹬在腿上,裹出筆直纖細的形狀來。
男人似是滿意的點點頭,含笑說:“不錯,比昨天用心多了。不過呢……”他有意的停下,姜莞爾被他寫滿內容的目光盯得不安起來,滿臉警惕:
“不過什麼?”
他失笑,拍拍她的腦門,話裡卻有意保留:“不過什麼,你一會兒就知道了。”
走進五星級飯店的大門,姜莞爾還在為旗袍過分收緊的下襬而略有懊惱。
造型小姐顯然為這塊質量上乘的璞玉費勁了心思,挑了一雙足有七寸高跟的鞋給她套上,也不管其人蹩腳到咧嘴,還在一旁拍手叫美叫個不停。女人的頭髮也被軟化了,從根部三分之一處起燙了若有似無的大卷,很好的遮掩了略有毛糙的幹。
她的妝容,更是從頭到尾被修了一遍。刷睫毛、描眼線、上粉底、抹腮紅,姜莞爾一直都抿著嘴,極力吞回了不滿。唯當一柄沾著橘黃色眼影的大刷閃到眼前時,她才打了個哆嗦,出手制止。
走出化妝間時,安宸正閒適的倚在沙發上,漫不經心的翻一本汽車雜誌。抬頭看到她煥然一新的樣子,眼中難掩驚豔,毫不吝嗇的展露了笑容。
他的笑,沿襲了小時候的軌跡,卻有著那時沒有的成熟與從容。姜莞爾想起剛剛化妝小姐談起她“男朋友”時,眼裡流露出的豔羨與傾慕。
“你們真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一對。”她為她提上旗袍的側拉鍊,仔細整理著身前身後的每一處褶皺。
姜莞爾不自覺抿嘴想笑,索性不顧高跟的威脅,快走兩步到站起的男人面前,輕輕鉤上他的手臂。
安宸低下頭,冷不防在她額上印下一口,眼神柔到可以打上一百個結:“恩,妝濃了一點,不過還是很漂亮。哎,我們的小莞爾終於有點大人的樣子了。”
漂亮不漂亮,看周圍人的眼色便一目瞭然。姜莞爾是跟著安宸走進會場的,儼然一副名花有主的樣子,卻還是無意間招引了一堆蜂蝶。她本就不太會應酬,板著個臉被人以為是故作清高。
虧得安宸左右逢源,總能不動聲色的截在她與男人之間,在對方伸向莞爾的手裡,塞上自己的名片。
“我在這個圈裡還沒有什麼根底,今天全沾你姜小姐的榮光了。”他湊過頭來,故意裝出一副油嘴滑舌的樣子,擺在那張溫文爾雅的臉上,蹩腳得很。
姜莞爾“撲哧”一笑,初來的窘迫忘卻不少。有他護花,她樂於享受清淨,端起旁邊一盤點綴精緻的西點,一邊吃著,一邊觀察地形。
這一觀察不要緊,緊接著撞進眼睛裡的,是南楓國際紅藍相間的企業標識,化成了灰她也識得。女人整整一顆櫻桃嗆在嗓眼,差點背過氣去。
侍者倒是很有眼力價,伸手遞過一杯果汁來。她顧不得道謝,吞下幾口算是止住了成串的咳嗽,卻在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時,連呼吸也順便停了。
仲流年和南昕幾乎是同時看到了她,亦看到了一旁蹙眉安撫的安宸。仲流年原本從容不迫的笑容登時凝固在臉上,眼睛也漸漸的睜圓了,只是一瞬的失態過後,眸色裡又顯出幾分玩味來。
南昕倒是笑的很開,拉拉仲流年的肘彎,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