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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驚心。精明的李嚴,不會選擇與諸葛亮正面衝突。何況,他想先主遺命讓他“統內外軍事”, 諸葛亮不會公然違背的。
也許,討伐南中是制止群眾暴力性事件,諸葛亮認為用不著中都護出馬,殺雞焉用帶牛刀,好鋼用在刀刃上,李嚴這樣幻想。
李嚴的眼裡,前途還是一片光明的。
十二月,諸葛亮平定南中,回到成都。然後,諸葛亮做了一次幾乎不被人察覺的人事調動:任命中都護李嚴為前將軍。有人向李嚴賀喜:前將軍,是關羽擔任的官職,丞相給足了你面子!
李嚴鐵青著臉:這是剝奪軍權呢!
李嚴被拜為前將軍之後,就自動免除了中都護一職。中都護雖然是個應急的角色,戰備狀態時才擁有三軍帥權,但是在那個戰火紛飛的年代,無疑有極大權重。諸葛亮以極其高明的手法,拿掉了李嚴的全國軍事主宰權。
人們都說諸葛亮忠於先主,但是往往忽視了諸葛亮完全背叛了“亮正嚴副”和李嚴“統內外軍事”的遺命。
徹底拿掉李嚴“統內外軍事”的權力後,諸葛亮馬上籌備他主政以來的第一次北伐。先前幾乎沒指揮過考驗性戰鬥的諸葛亮,一出手就是調集十萬大軍。十萬大軍幾乎是蜀漢的所有家底。這就像一個股市菜鳥,把稱鹽打油的錢都拿去,一頭扎進交易大廳,雖然發家心切,但是也足以讓人扼腕嘆息。
如果,諸葛亮忠誠地遵守劉備的政治遺囑,放心地把兵權交給軍事奇才李嚴,然後他本人集中精力治國,發展國力,也許能改寫歷史。
諸葛亮知道李嚴對兵權被剝奪感到不滿,善於玩平衡的他,讓李嚴轉移到江州(今重慶),讓護軍陳到駐守永安,永安、江州一線,都歸李嚴管轄。
雖然丟了兵權,但是換來了鎮守後方的權力,這筆交易,也不算怎麼賠本。
李嚴大喜,顧不上考慮諸葛亮為何不讓他回到成都,只想著江州也是蜀漢重鎮,以為諸葛亮真的要他“知後事”。李嚴又看到了光明,就像關在一間密室裡的鳥兒,直奔光亮而去。他興沖沖地移屯江州,把江州作為了自己的大本營。李嚴可能這時還產生了一個把蜀漢的權力中心轉移到江州來的幻覺。
他開始精心經營江州,他的土建特長有了用武之地。早在做牛建為太守時,李嚴就顯示出了這一特長。武陽縣的安漢橋,長約一里半,每年漲水時,都會沖壞此橋。每年,防汛抗旱指揮部都要修橋,當然少不了征夫募資。百姓暗地裡給這座橋改名為“勞民橋”。李嚴到任後,率領老百姓開鑿天社山(今四川新津縣境內老君山),“尋江通道,此橋遂廢”(《水經注》)。“尋江通道”既能替代橋樑通行,還能開閘放水,蓄洪防災,可謂一舉多得。
李嚴進駐江州後,就把土建特長髮揮到極致,開始打造“新江州”。他在江州城北圈定了方圓十六里的地方,親自剷下了第一鍬土,算是領導奠基了。李嚴是這樣規劃新城的:鑿穿城後山,將嘉陵江水引入,挖斷鵝項頸,創造一個易守難攻的“江心洲”,修建多處城門,利於以後擴建。這個規劃引起了轟動,人們把這個未來之城命名為“李嚴大城”。
雖然諸葛亮不讓他干預國政,但是李嚴到達江州後,卻以朝廷代言人行動了。他給降魏的孟達寫了一封信,想把他勸回來,說他和孔明一起受劉備託付,“憂深責重”,要孟達回來加入他和孔明的組合。
看來,李嚴是真的打算在江州幹出點動靜來了。
可是,這還要問問諸葛亮是否答應。
建興五年(227年)春,諸葛亮留下一道千古《出師表》,離開成都,屯兵漢中,北伐進入倒計時,李嚴“知後事”的時候到了。李嚴眼前滿是光明,他躊躇滿志,甚至都盤算好了施政綱要。
可是,鳥兒本著光明飛過去了,撲通一下,卻被撞落到地上——原來是玻璃。李嚴就遇到了這樣的“玻璃”。
諸葛亮在《出師表》裡對劉禪說:你爸當年出來混,半道上就給掛了,你得聽亮叔我的了。諸葛亮要劉禪聽他什麼呢?
《出師表》一半的內容,是在告誡劉禪“親賢臣,遠小人”。
誰是“賢臣”?諸葛亮說得明白:文是侍中、侍郎郭攸之、費禕、董允等“良實”之輩,武是向寵。
文武各方面,唯獨少了劉備欽定的顧命大臣李嚴!
誰是“小人”? 為了維護同事關係,諸葛亮沒直接點明。每個庸君背後都至少有一個奸佞小人,黃皓算是劉禪身邊最知名的“小人”。可是,黃皓是在諸葛亮死後才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