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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紅塵裡,男人和女人都會時常迷失,很難說有什麼東西能完全屬於個人,很難說有什麼東西能夠永恆,但是找到了找準了他或她,就是找到了歸宿。
曹操找到卞夫人,卞夫人找到曹操,彼此也就找到了歸宿。
流浪女一般的卞姑娘,需要有人為她提供一個穩定的歸宿;官場失意的曹操,則透過娶丁姑娘來體現對人生的控制。
同樣是嫁給曹操,對丁夫人來說是失去,對卞夫人來說是得到。曹操免官,毀了丁夫人的貴婦人夢,所以她大發母老虎之威,而卞夫人則慶幸曹操免官——要是曹操不免官,能回譙縣嗎?不回譙縣,他能遇到她嗎?即使能和他在其他地方相遇,但是身為朝廷命官的曹操,顧及自己的身份,還會娶倡女回家嗎?
做男人真累,因為有淚不能流。被免官回家後,人人都說曹操不在乎,該吃就吃,該喝就喝,該娶倡女就娶倡女,但是誰能瞭解曹操內心的焦躁和不安呢?免官不是問題,沒犯錯卻被免官才是問題。生下來被放錯世界的童年時的想法又恍恍惚惚地出現了。面對丁夫人的指責和冷臉,曹操覺得自己被世界無情拋棄了。
而卞夫人對他的接納,讓他體驗到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的價值。愛其實很簡單,只需要真心地接受對方的一切就夠了。
娶卞夫人之後的第二年,曹操又被徵召為議郎,需要到洛陽任職。到洛陽任職,當然少不了帶一個女人在身邊,曹操理所當然地選擇了卞夫人。
作為正室,丁夫人卻沒資格守在丈夫身邊。雖然沒有卞夫人,曹操也不會帶她去洛陽,但是她卻認為是卞夫人奪走了她的資格。在婚姻中,女人會找到很多假想敵,說是她們破壞了自己的婚姻,卻忽視了最應該為婚姻負責的只能是自己。
假想敵也罷,現實敵也罷,反正丁夫人對卞夫人的敵意越來越重。在卞夫人生下曹丕後,丁夫人對卞夫人的敵意達到了頂峰,而且牽連到了無辜的曹丕。作為正室,丁夫人還是有權力刁難一下情敵和她的兒子的。
在嫁給曹操的當年年底,卞夫人就生了第一個孩子——曹丕。曹操沉浸在得子之喜中,卞夫人卻要為此忍受丁夫人更多的白眼。
每當曹操為此不平的時候,卞夫人總是安慰他說:“你一心以為丁姐姐心胸狹窄,卻不料這正是丁姐姐愛子心切。她只有昂兒一個兒子,你卻有昂兒和丕兒兩個兒子。她希望昂兒享受你更多關愛,唯恐他受委屈,你卻要顧及所有兒子,唯恐任何一個兒子受委屈。”
第二節 覆水難收
一個不可征服的女人——感情沒有回頭路
一個女人,會比天下還要難以征服嗎?
當然會。若是問曹操,他肯定會這樣回答。這個女人就是丁夫人。
有時,一個男人會為有機會從一個女人身邊出走而暗暗歡呼。曹丕出生的第二年,賦閒在家的曹操被徵召為西園軍的典軍校尉,需要到洛陽任職,他別提多高興了。
能大踏步地從丁夫人身邊出走,難道不是讓人高興的事情嗎?
姓丁的,你有威風自己在家裡耍吧。曹操帶著卞夫人,回到洛陽開始了新的生活。
終於能不看丁夫人臉色過日子了!卞夫人長吁一口氣,以為真正的幸福生活開始了。少女時代那傾國傾城佳人夢又復活了。哪個佳人不希望身邊的男人是叱吒風雲的英雄啊。西園軍是皇帝主持成立的軍隊,校尉只設定了八個,而曹操就是其中之一,也是天下矚目的男人了。
誰都以為,卞夫人的夢想就要在曹操身上實現了。
可是,婚姻是夢想粉碎機,這話適用於丁夫人,也適用於卞夫人,因為它適合於所有婚姻圍城中的男女。婚姻由一個個瑣碎的現實的小石子組成,磨穿了載著夢想的車輪,夢想碎了一地。卞夫人的夢想很快被曹操粉碎了。
董卓雖獨專朝政,但是對曹操不薄,拜他為驍騎校尉,可是曹操的血性不允許他與董卓合作。於是,他拋下妻兒,改名換姓,向東逃亡而去。卞夫人面對的是曹操留在洛陽的爛攤子,三歲的兒子,一大家子人,各色下人,還有逃犯家屬的罪名。卞夫人一個女子,以妾的身份,能挑得起這麼重的擔子嗎?
說真的,卞夫人不理解丈夫為何逃亡,本本分分做官,安安穩穩做人,你上朝做官,我在家主內,就這樣過日子,多好啊。
夜晚來臨,卞夫人哄曹丕睡著了,悵惘地走到窗前,才發現月亮早就孤獨地掛在天上了,就像一滴碩大的淚珠。她的耳邊似乎想起了以前演唱過的《相逢行》:
青青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