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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安慰,興許沒有絲毫的作用。
才走出臨時帳篷,又一次餘震來了。恐慌,無休止的折磨一點一點地凌遲著這些在地震中受驚了的人們的心。待到餘震一停,我立馬進了帳篷去安撫那些個傷員。
“嗚嗚嗚……”許是真的被這樣一波又一波的餘震給摧殘怕了,有人帶頭哭了出來,漸漸地,整個帳篷裡一片啜泣哀嚎聲。我知道,知道這些如今僥倖活了下來的人們,興許一點也不比那些死去了的人們快活。人死了,什麼都忘在了身後,而生者,卻要用無盡的思念去回憶他們那些遇難了的親人,用或許是一生的時間來忘卻亦或銘記這一場天災。
雙手合十,我閉了眼。如果上天真的能聽到我的祈求的話,那麼我懇求,懇求上天不要再這樣捉弄我們了。我們想活下去,哪怕痛不欲生,也還是要堅強!
見到兩位爹地的時候,他們比我慘多了,身上的衣服不知多少日沒換過了,他們渾身也是小傷累累。明明他們已經近在眼前,我卻是抖然間失去了上前去和他們相認的勇氣。我想,他們一定不會願意見到他們的女兒來到了這樣的地方,因為身為父親的私心。捂住口,我只能在一邊看著他們忙忙碌碌的。也好,就這樣吧,讓他們少一點牽掛,少一點……只要確定他們平安,我也便不要有那樣多的心驚膽戰。
一天,兩天,三天……每個人都很疲憊,甚至慢慢地有人對死亡已經表現得漠然了。有些被救出來的傷員開始有心理方面的障礙,我於是跟著幾名志願者一起,儘量地開解他們,讓他們不要太過沉默。在這樣的時刻,沉默,真的讓人害怕。
期間我也幾次碰見了蘇允獵,只不過他並沒有認出我,和爹地還有薛叔叔他們一樣,他也是很忙,而他的一邊手臂上還纏著厚厚的繃帶,饒是如此,仍是有血花不時浸溼了他的繃帶。
又一次碰見蘇允獵是志願者裡一個領頭的師傅讓我去給他做包紮,這一回,蘇允獵傷的是腳。和他同行的一個士兵說蘇允獵是在餘震之前衝動了一間倒塌的房裡要去把一個孩子救出來,沒想到會突然出事,而他為了護住那個孩子腿部被上頭砸下來的牆板給砸到了。
小心翼翼地挽起了他的褲腳,我在看到了他腿上血肉模糊時只覺得眼前烏黑。不準暈,我告訴自己。深吸了口氣,我好言對著他道:“有些疼,你忍著。”
蘇允獵不說話,只是直直地盯著我,以一種略帶呵責的眸光。我咬住了下唇,開始為他清洗傷口。噴了藥後,我這才將準備好的繃帶一圈一圈地纏到了他的腿上。完事以後我對他說:“你現在需要休息,你的腿短期內不適合再運動,如果你不想出什麼事的話。”看到他眼皮底下的黑影時,我放柔了聲音:“你先睡一覺吧,我去給你找點東西吃。”
不管他答不答應,反正我是出了去。回來時我手中端著碗熱騰騰的泡麵,量並不多,還是好不容易才找到的。
帳篷裡還有另外兩名傷員,看到一名懷中抱著個孩子的中年婦女盯著我手中的碗,我猶豫了。蘇允獵很是疲憊,這會兒他醒來的第一眼便看到了我。啟口,他似是想要說些什麼,我卻已是走前幾步到了那婦女身邊,“阿姨,你和孩子先吃吧,等會我再去看看有別的什麼沒有。”
回頭望到蘇允獵,他難得給了我個蒼白的笑臉。
中年婦女謝過我之後便將泡麵遞給了孩子,孩子吃得並不多,等她確認孩子飽了,她這才開始吃剩下的。我坐到蘇允獵身邊,見他要起來我也便扶了他一把。
“你個小丫頭片子的可真不讓人省心,沒事跑到這種地方來做什麼?”說話間蘇允獵一手勾著我的後頸,我顧忌著他是個病人也就沒敢亂動。
“因為有我很重要的人在這裡。”想起先前見到爹地他們時的情境,我的心裡頭又是傷感得很。據說這一趟前來幫助救援的軍官也死傷了有一些,我心裡頭更是難過。軍人,國為重,人民為重,他們被愛戴,並非是毫無道理的。
“是嗎?”蘇允獵微微嘆了口氣,道一聲:“你太魯莽了,這裡有專業人員在,你別添亂成了。”
“不,我不添亂,震區的範圍這樣大,總還是有很多人不能得到及時的幫助的,我不過是想著能幫一點是一點,你不要罵我。”說著我便是有些想要流淚的衝動,這幾天來看著許多上一刻還能說笑幾聲的人,下一刻便成了一枯白骨,我不是那種真正多麼堅韌,心裡防線多麼強大的人,我會怕,真的很怕,可我不敢說出來,因為我不能讓別的人被我的消極感染到。我只能拼命地告訴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會結束的,而我所需要的便是在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