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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試圖抵抗,卻不耐後者瞪了她一眼,氣轟轟地一般,“你還掙,真覺得自己來幹這行有理了是嗎?”
原淺心底那幾分屈辱感又是湧了上來。她好不容易做好了自己的思想工作,她也只是想保護好她唯一的親人啊,這個男人憑什麼這麼說她?
也不知朝誰借了個膽,原淺猛然間停了下來,再是毫不客氣地反擊道:“我一沒偷二沒搶,憑自己的本事賺錢,你若是看不起我,不屑與我為伍,那你儘管走就是了,不要你多管閒事!”
說罷猛然間掙脫了商述澤的桎梏,原淺一把跑到樓下去了。
商述澤的耳邊還回蕩著佳人的怒吼,更甚者,他還能辨別出她話語裡頭那些個心酸苦澀。心內不知緣何酸酸澀澀的,想著那丫頭認死理,他只得暫時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拋到一邊,再是拔腿朝著樓下去了。
原淺領了一千四百塊錢,而思姐說了若是她還願意合作的話,也許以後可以加價。
這時刻小臉上才有種脆弱的滿足,看著便讓人覺得酸楚。思姐這下子已然斷定了原淺是個有故事的人了,她明明排斥這一行,卻還是來做了。若非有所迫有什麼燃眉之急,誰會願意放棄自己的堅持和驕傲?是了,有一片刻,思姐看出了原淺眼底的空洞。
“小丫頭啊,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別想太多,你不是說十點半後有事嗎,快回去吧。”又是勸慰了原淺一句,思姐這才尋思著得找個人來幫她換扇門了。先前那男人也不知哪裡來的蠻力,竟是硬生生地將她畫室的門給撞壞了。真不讓人省心啊這日子!
商述澤下樓時正好看到原淺出了店鋪大門,堪比X射線的眸光打在了思姐身上,他渾身冷氣四溢,“畫呢?”
“這是我畫的。”答非所問。
“把畫交出來,如果你不想惹上什麼麻煩的話。”
“這位先生,請不要蠻不講理,畫是我畫的,它的所有權是我,在我把它賣出去以前,沒人有資格窺探它。”所謂明人不說暗話,思姐自是明白商述澤所提的畫是她畫的原淺的那一副。雖不過畫了一個多小時,然而思姐卻清楚,這幅畫,定是要紅的。清楚這畫的潛在價值,她怎麼可能不明所以地就把這寶貝給交了出去?
“不要讓我說第三遍,交出來,還是說,你更願意等著這間店倒閉?”該強勢時自然便強勢了,再加上趕著要去追原淺,商述澤這下子的脾氣可絕對算不上好。
思姐平日裡也不是沒遇過什麼有權勢的人,然而像眼前這般討畫討得理所當然,她還真是第一次見到。怎麼著這社會是變得太快還是怎樣,怎麼什麼人都有?
“這位先生,我知道你認識原淺,但是原淺既然在我這裡領了工資,我也沒有強迫她非要當我筆下的模特,你情我願的事情,這位先生又何必以權勢壓人?我賈思思是個生意人,也是個藝術愛好者,這幅畫我喜歡,我樂意藏著掖著幹你何事?莫非這位先生還想要強取豪奪了不成?現在是法治社會,天子犯法與……”喋喋不休的一番理論噼裡啪啦地砸了下來,思姐只覺得對待挑事的人,她完全沒有客氣的必要。
“開價吧,無論如何,我不會讓她的畫像落到別人手裡。”尤其是還是這樣一幅畫——她半遮半露半解衣的模樣!“店家,只要價格合理,我買。她還是個學生,不論如何,這樣的畫對她沒什麼好處,我不願意她因此受到什麼傷害。別人如何我不管,我只要這幅畫,你要什麼價格,請說。”
商述澤省略了最後一句話,“就是價格不合理,我也買。”
思姐突然間有些怔愣,因為商述澤這樣的堅持。一瞬之間身上的刺意收斂了幾分,想起了往昔也曾有人這般守護過自己,她竟是有些恍然。
本來劍拔弩張的兩方,最後卻是以和平方式收場了。思姐似是疲倦得很,開口要了一萬五也就把畫轉出去了。其實這一幅畫拿去拍賣絕不止這樣的價格,可是眼前這位買家付出了一份心意,這樣的心意,不該用金錢來衡量。
商述澤多少也知道一些美術界的規矩,思姐開出這個價格,的確算不上漫天要價。掏出金卡一劃賬,他將才裱好了的畫帶走了。
原淺去了趟菜市場,卻是心亂如麻。匆匆買了些醫生說的母親可以吃的東西,她趕忙回了家裡去。
下廚——洗菜,切菜,點火,放油……每個步驟都乾淨漂亮得絲毫不拖沓。鍋裡煲著湯,量不多,料卻很足。青蔥的菜葉進入鍋裡時帶起了噼啪的響聲,小小的廚房內還能聞到一陣菜香。
兩碗飯,母親的食量小,是以原淺準備了母女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