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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夏弋陽不回答,原淺偷偷瞄了他一眼,而後者正有一下沒一下地扣著桌面。
好似這時候才回過神來一般,夏弋陽道:“你為什麼不直接問我借?”
“我和學長不熟,如何能這般強求學長?”原淺喃喃應著,是她的第一反應。
夏弋陽的臉色微微湧起了幾分變化,頃刻後他才道:“那你知不知道,若是你公開向學校募捐,以後其他人會拿什麼眼神看你?這個社會很現實,何況學校之中富貴之輩也不少,若是他們以後戴著有色眼鏡看你,你待如何?”
倒不是故意誇大其詞,實則漢南大學之中的確有過這樣的先例。能來漢大的不是成績忒好就是家境特好,在這樣的環境中薰陶久了,大部分人難免要有幾分傲氣。尤其一些富家子弟本就覺得自己高人一等,以嘲諷調侃別人為樂的還是有的。偏偏這丫頭還生了這麼副好相貌,誰知道以後得弄出些什麼事兒來!
“學長,你只要告訴我一聲你能不能幫我就好。你說的問題我知道,可是我很乖,在學校裡我也沒有得罪過什麼人。而且我不偷不搶的,我相信同學們不會為難我的。”雙手在桌下攪動著自己的衣服,原淺說著語氣便是有些顫,顯然她也不多肯定自己的話。
要說得罪嗎?她的確沒主動招誰惹過誰,可是她不懂——為什麼有些人打一開始就看她不順眼?她所在的班上就有兩個女生時常挖苦她,即便她自認自己沒做過什麼對不起她們的事。到了如今,她幾乎是見到那兩人就繞道。
還有些明面上和她交好的人,暗地裡似乎也不是很喜歡她。有時她會覺得人真的很奇怪,不喜歡就不喜歡,為什麼還要強迫自己擺出一副喜歡她的姿態呢?
飯菜上來了,原淺也沒什麼胃口吃。這個時間,媽她也該吃飯了的。她沒有去醫院,媽媽是不是就得吃醫院裡那些配餐了?更重要的是,要是媽媽醒來看不到她,會不會覺得失望?
耷拉著腦袋,原淺這會兒像極了一隻沒了脾氣的小貓。夏弋陽就近觀察著這個女孩,不知為何這一瞬心竟是很寧靜很寧靜。餐廳外是簌簌翻湧的雨聲,餐廳裡頭砌滿了詩意的Lang漫,便是在那橘黃柔美的燈光下,他的眼中寫盡了對面女孩的躊躇與壓抑。這樣一個女子,若是以十分材料雕塑,那麼想來定是一分柔軟,四分頑強,五分清冷。也不知……她的柔軟是給了誰,以至於每每看到她,總是隻能看到她或空洞的笑,或倔強的淚,或酸楚無望卻不得不昂首挺胸的驕傲。
不知是如何把這話說出口的,然而話脫口了,夏弋陽反而覺得自己那些不正常都原地遁形了。也許,他早前就該這麼問上一問的,“淺淺,你要不要做我的女朋友?”
是正式的女朋友,而不是那些名義上的,稍微用點力道便可以將兩人之間的關係掐滅的掛牌女友!
噙著笑,夏弋陽此際的心情很是不錯。然下一刻,他的笑意僵住,因著原淺一句“夏學長,請你不要和我開這種玩笑,而且,我不會喜歡別的人了。”
不會喜歡……再也不會了……
原淺抗拒在這時候想起太多,卻無奈那如沐春風的笑顏扎進了她的心底,那麼暖,那麼疼……
“為什麼?”夏弋陽問,帶著較真。他還是第一次這麼真誠誠懇地要一個女孩當他的女朋友,她居然說不要?
夏弋陽是生了氣的,卻不知是在氣原淺,還是在氣自己太魯莽,以至於下不來臺面。
原淺笨拙地要解釋,卻找了個最是不適合的理由,“夏學長,你已經有很多人喜歡了,不差原淺一個人。可是淺淺只會喜歡一個人,喜歡他一輩子,所以我不能喜歡你。”
“你這是什麼邏輯?”夏弋陽被這麼一繞,一時半會頗有些理不清,“你是嫌棄我花心?”
可惡的女人!雖然他看起來不羈放蕩了點,可是是貨真價實的好男人好不好?嫌棄?她敢嫌棄他!
原淺歪著頭,只覺得這一剎夏弋陽終於不再像她心心念念著的那個人了。唇角彎起一抹笑弧,心內卻是疼得很。
心痛,這樣的感受,她恨,卻也要命地喜歡。因為疼,她才知道自己還活著,還沒死去,還能思念他。因為疼呀,所以更加小心翼翼地保護著自己心底只屬於那人的一隅。常常帶著這滿身的包袱上路,其實她某些時候也會累,也會偷偷地問自己——阿時,我能不能忘了你的。
可她知道忘不了啊!若是可以,她真希望自己能永遠活在17歲那年,無憂無慮,可以單純地笑,痛快地哭。可以不必假裝堅強卻暗自垂淚,可以大言不慚地說著要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