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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電話跟二師的副師長報備過後,商述澤被允許回家一趟,當然前提是他的年終假徹底泡湯。只是任他千想萬想也預料不到,開往漢南的航班,居然會出事故。
從部隊中出來時,商述澤的心情壓抑又沉重。問明白了地址,他驅了車便離開了。
當日那名小兵名為賀安傑,商述澤在他家門前停下車時,便見一名佝僂老人坐在了門口處,霜霜白髮襯得他愈加憔悴,形容枯槁。據部隊那邊給出的資料,這名老人,該是賀安傑的爺爺。
“賀爺爺,你還好嗎?”深吸了口氣後,商述澤快步走到了老人家的身邊。
老人聞言似是恍惚,忽然間咧嘴一笑,他歡喜地便朝著商述澤道:“小杰回來了啊,今天訓練辛不辛苦呀?”
才說完,老人又是轉了個身,朝著身後家裡吆喝了一句:“囡囡,你哥回來了,快出來看看,你不是成天唸叨著你哥嗎?”
老人話才說完,鄰居便有人探出頭來。看到商述澤時,那鄰居的婦人無奈一笑,再是朝他解釋了一聲:“這位先生,老賀家的孫子前幾天出了事,已經下葬了,這兩天老賀的精神有些不太正常,還請你擔待些。對了,你有事嗎?”
商述澤點頭謝過了那熱心的大嬸,這才問道:“阿姨,賀安傑的妹妹怎樣了?我聽說她出了意外,目前她還好吧?”
許是瞧出了商述澤臉上的擔心,那婦人也便一股腦坦然告知了,“先生,說起來老賀家也是悽苦。本來小賀交了個女朋友,前些天還歡歡喜喜地要跟著姑娘家的去見家長,沒成想他們家囡囡在學校裡不知怎麼給跌倒了,磕到了眼,現在那丫頭眼睛看不見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治。就是能治,就老賀家這條件,又能去哪找出筆醫療費來?還有小賀那個女朋友也是,哎,可憐了小賀,交了個女朋友,一聽他人沒了,跑來老賀家訛了筆錢,拍拍屁股就走人了,還說那是她應得的。怪不得人家常說知人知面不知心!罷了,小賀也走了,再說他那女朋友也沒意思。先生,你是小賀的朋友嗎?我以前可從沒見過你呢!”
商述澤認真聽完了婦人的話,這才應聲道:“阿姨,我和小賀是一樣的身份,現在來他們家,我想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
商述澤才說完便聽賀安傑的家中有哭聲傳出來,朝著婦人點頭過後,他低下身扶起了賀安傑的爺爺,再是攙著他往屋裡走去。鄰居大嬸搖了搖頭,只能扼腕嘆息——本來就不是一個容易的家,現在還就這麼破了,當真是老天不開眼呀!
正在哭的是賀安傑的妹妹,小姑娘不過十二三歲的模樣,如今失明瞭,自己的哥哥還沒了,爺爺也變得不正常,三重打擊之下,她一個以往未經什麼風Lang的姑娘家如何扛得住?
“賀蘭,這是你的名字嗎?”賀安傑的爺爺狀態不多好,商述澤已是哄著他睡了過去。這時刻來到了賀蘭身邊,商述澤溫聲詢問道,順帶著給賀蘭遞了面巾紙,“小丫頭,不要哭了,流淚對你的眼睛不好,如果你不想以後都看不見,就聽我的話。”
賀蘭不知是誰來了,這會兒拿著面巾紙抹淚,她的眼眶紅紅的,同時也空洞無神。
“你是誰?我看不見你。”帶著哭腔的問話,聽著並不讓人討厭。事實上賀蘭是個白白淨淨的小丫頭,看著便頗為討喜。
“我叫商述澤,和你哥哥是同個部隊的。小丫頭,很抱歉,那天是我把自己的機票給了你哥哥,不然他現在興許就能健健康康地站在這裡了。小丫頭,以後我當你哥哥,可以嗎?”坐到了賀蘭身邊,商述澤放緩聲音勸著她,極有耐心。雖然那次事故和自己並無直接的關係,但商述澤無法否認,若不是他的恰好出現,如今在那場事故中遇難的人,也許就會是他。
終究是,欠了一筆債。一條人命,無價。
賀蘭也不知在想著什麼,這會兒她呆呆的,並不說話。商述澤再抽了張紙巾拭去了她眼角的一點淚花,“沒關係,你可以慢慢想。丫頭,若是你願意的話,以後你可以喊我哥哥,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不知何時老人家咳嗽了幾聲,渾濁的眼隨之睜開。小丫頭看不見,聽力卻靈敏,這時刻她從凳子上滑下,摸索著便往爺爺的方向去,“爺爺,你好不好?”
“是囡囡啊,爺爺好著呢。對了,爺爺要去做晚飯了,等會你哥就該回來了。囡囡啊,你先去坐會,等你哥回來,咱們就開飯啊。”說罷拍了拍小丫頭的肩頭,老人家佝僂著背要離開。
室內只開了條光線並不多強烈的燈管,商述澤看得辛酸,急忙迎上前去,“賀爺爺,你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