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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走的猶豫,他才驚覺——原來,面對她,他從來就不是一個優秀的獵人。但凡有一絲可能,他都想將她留住,想讓她柔柔軟軟地對自己笑,想讓她放心地依賴他,依靠他,不要活得那樣辛苦。
“淺淺,我不想再去猜你心底的想法了,我不知道你過去經歷過什麼,我只能保證,我會給你一個安穩的未來。淺淺,你今晚來了這裡,說明你是在意我的,對嗎?”側身看向身際的人兒,商述澤的聲線中透著一絲幾不可查的期待,很快,那份希冀也便湮沒無痕。對於她,他從來便沒有太多的勝算。
原淺默不作聲,客廳中的氛圍凝滯,兩人安靜得好似能聽見彼此心跳的聲音。回憶在某個位置定格,恍然間原淺便想起了那個夜裡,西北的長風隨她跑了一路,彼時的心如死灰冰涼絕望,一度讓她覺得自己是個溺了水的人,再也不復呼吸,不復疼痛。她強作堅強,偽裝得若無其事,依然清爽乾淨地對著孩子們笑,就連夏弋陽都覺得她的笑容還是溫暖明媚,只有她自己心底清楚——不一樣了,哪怕那笑弧再怎樣好看,終究失卻了從前的熱度。她的心告訴了她一個可怕的事實,她卻畏懼接受,於是也只能假裝不在乎,假裝一切都沒變過。
其實那天聽到了巧巧的小秘密的瞬間,她的心疼得無以復加。她以為,她可以裝作那個男人對自己毫無影響,可那一刻,漫天的絕望淹沒了她,有一剎那,她甚至想到了死。
可她,不能!
從得知飛機失事的那個夜晚開始,她實則再沒有一個晚上能睡好。夏弋陽和她同在一間宿舍,可他卻不知道,一連六個夜晚,她頰側的枕頭皆是溼了半夜,後面的半夜,她則是聽著他均勻的呼吸聲,抱著那隻笨笨的熊公仔,呆愣無望地睜眼到天亮。
在接連十個漆黑長夜裡,她的心底,沒有一點光芒。再之後,她開始忍不住恨起了那個男人。她恨他,恨他這樣強勢蠻橫地闖進了她的世界裡,又這樣不打一聲招呼便走了個徹底。她也不願意去祭奠他,因為,她不接受他離開了的事實,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明明,他是這樣這樣好的一個男子,上天,有什麼理由要把他收走?
商述澤敏感地察覺到了原淺的身子在發顫,本是固執地在討要一個答案,可看著她這般神色變化與莫名的顫意,他的心底卻又生出了萬千的憐惜。徒然一嘆,他當真是恨極了自己這樣的優柔寡斷,“淺淺,罷了,我不逼你。”
想了想,商述澤站起身,再補充了一句,意有所指,“淺淺,但凡愛你的人,所希望的不過是你能幸福。”
說完便不給自己踟躕不定的機會,商述澤大步流星地朝著樓梯的方向去了。他這次可以不逼她,但他也不可能留下來安慰她。人類有一種可怕的本能,叫做習慣。他不願她習慣自己沒原則的好,他也怕,怕有一天,她會貪戀他的好,然卻是出於習慣,而非,出於愛。
原淺不明白商述澤為何要落荒而逃,離她而去。是她的表現傷到他了嗎?可傷害他,從來便不是她的本意。
兩手緊攥著自己衣服的下圍,原本光滑的外衣被她折騰出了幾許褶皺。男人離去時的迫切仿若一顆石子,丟入了她的心湖,因而掀起了陣陣漣漪。視線變得朦朧,原淺沒有掉下淚來,只覺得客廳的燈光此刻竟是發著��說睦洌�淶盟�喚��鍍鵠礎�
他要的,只是一個答案,而這個答案,埋藏在她的心底,實則早已呼之欲出。
那時初見,她以為他和那些來酒吧尋歡作樂的人是一路貨色,當時的她,對他更多的是懼怕。她那會甚而想好了,只要他有什麼輕舉妄動,她立馬便要跑到天涯海角去。軍訓開始那天她便認出了他,她變得小心謹慎,也不過是不願被他認出來,畢竟,女大學生到酒吧打工,怎麼聽都不像個正常的句子。而後她也發現了,他似乎真的沒看出來她是誰,這一點,她不知該要高興還是失落。大抵,是高興的吧,反正她歷來也沒什麼存在感,人家不認識她最好。那次他在訓練場上說她的眼神沒殺氣,她有些訝異,之後便越加老實地不犯錯,雖然往周圍一看,每個學生都穿著迷彩服,好像個個都差不多,但她也不想哪天他就冒出來一句“欸,你不是上次在酒吧的那個誰嗎”。
她沒想過自己會在家教回來的路上出事,在他出現之前,她已然放棄了抵抗,她以為那個夜晚會成為她永生的噩夢,可他救了她,毫不嫌棄地將她抱在了懷裡。那個時候所有的感激堵在了喉口,她有片刻地貪戀上了他的胸膛,因為,很溫暖。這樣的溫暖,她未曾想過會在另一個男子的身上遇見。
之後,兩人之間的羈絆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