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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腮上一個深深的酒窩。雖不甚漂亮,卻也別具風騷,令易豪萬分銷魂。
良宵苦短,兩人正情意綿綿間,有家丁在門外咳嗽,滿老爺回來了。
易豪掐滅情慾,下床穿上衣服,隨家丁走過遊廊,來到一間帶有幾分古色古香的客房。坐在紅木靠椅上的年輕人見了易豪,忙起身拱手道:“光文現在才到,多有怠慢,恕罪、恕罪。”
傭人走後,張光文乾咳一聲,開腔道:“易先生的大名早就有所耳聞。”
“噢,光文兄聽到什麼了?”易豪欠身,吃驚地望著對方。
“你原屬朱雲漢旗下,坐鎮雙壁巖。雙壁巖關隘要道,一向受人關注,因此易先生的大名得以在江湖上傳播。”
易豪苦笑:“人怕出名豬怕壯,這名還是不出為好。”
張光文接著說:“至於兩年前張雲卿在雙壁巖殺的好漢就是令弟,我是近些天才聽你派來的周先生說的。當時,我頗為驚異,不敢相信像楊相晚那麼精明的人,會同意朱雲漢派你坐鎮雙壁巖。”
“其實,關於提拔我做頭目的事,楊相晚一直阻攔。”易豪說,“可能是我弟弟泉下有知,每次關羊,從未失風,故朱雲漢十分看重在下,提拔我做頭領。也許當初楊相晚並沒有料到他們拉張雲卿入夥的事會走漏風聲,要不,我這個小頭目是萬萬當不上的。”
張光文點頭道:“不管怎麼說,你能在很短的時間內,把二十多位懼怕朱雲漢的小弟兄治理得服服帖帖,聽你指揮,就憑這一點,我就相信你是一條好漢。這也是我願意見你的一個原因。”
易豪試探道:“關於我派周連生與你商量的事……”
張光文望了望張光火,嘆道:“我只有這位老哥,如今已一把年紀,可他滿腦子想到的都是財產、兒女……也難怪他,都是吃五穀長大的凡夫俗子,誰又能做到不為親情所牽呢?比如易先生你,不也在為弟弟報仇而不惜一切麼?無情未必真丈夫,此話甚有道理。真人面前不說假,實不相瞞,我原本在北方帶兵,雖說水土不服是我回鄉的一個原因,但真正的原因還是不放心家裡的老哥。特別是他寫信說家鄉鬧土匪,我更是坐臥不安,急急趕回。”
張光火在一旁說:“我送他去外面讀軍校,為的也是想讓他混出個樣兒來,能保護這個家免遭官匪欺凌。”
易豪很快被張氏兄弟的感情感染了,隨即內心湧起一股酸楚,紅著眼道:“我真的好羨慕你們,如果我的弟弟還在……真的,我得對得起弟弟,他對我太好了,我們從小失去父母,相依為命,雖然我也照顧過他,但總感到我的那些照顧與他的死比較,我欠他的實在太多、太多。在雙壁巖的那幾天,他爭著打頭陣,要我只坐在高處望望風就行了。我知道他一向膽大,但也有點粗心,早知粗心會釀成大錯,應該是我去打頭陣……最最對不起他的是,他遇難後,我與張雲卿交手,沒有往死裡拼,嗚??”
“易先生別過於自責。”張光文勸道,“當時人家有兩個人,你選擇逃命是對的。如果連你也拼死了,日後誰給你們報仇?”他掏出塊手絹遞過去,“你不僅是一條好漢,更是一條有情有義的好漢。本來,張雲卿已經被我擺平,用不著一定要置他於死地。你是一條有情有義的好漢,這是我願意見你的另一個原因。張雲卿是一條瘋狗,集陰險、狡猾、毒辣於一身,留著終歸是一大禍患。我本來完全有能力置他於死地,並且也有過這念頭,但是,考慮到他和我同住一鄉,身邊還有一批死黨??最主要是我老哥害怕冤冤相報,才放他一條生路。”
“現在好了,”張光火插嘴道,“既然易先生與他不共戴天,願意出手剷除他,我就用不著擔心受到報復。只是易先生千萬記住別走漏風聲,萬?……”
易豪抹去淚,嚴肅地說:“你們能向我透露張雲卿的情報,已經是幫了我的大忙,如果我恩將仇報,反過來出賣朋友,我易豪就不得好死!”說完,從茶几上操起一把鋒利的水果刀,欲向自己的左手食指砍去。
“別、別這樣!”說時遲那時快,張光文一把奪過水果刀,“易先生這是何苦呢。你不用起誓我也會相信你。你弟弟死於張雲卿刀下,你要報仇,乃是天經地義之事,可以堂堂正正打出復仇旗號,根本用不著把旁人牽扯進去。我們怎會懷疑你呢?”
易豪激動地點點頭:“光文先生,謝謝你,謝謝你對我的信任。此生我沒有大志,只要替弟弟報了仇,心裡得到安慰,就死而無怨了。如你幫了我的忙,日後若有用得著處,哪怕赴湯蹈火,易豪也在所不辭!”
張光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