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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光火恍然大悟:“難怪你要和梅滿娘換轎子。”
“還有,我這次進城,是中了張雲卿的圈套,若不想辦法逃出來,會遭他的毒手。”
張光火點頭:“我不願一個人先離開,就是放心不下。”
張光文嘆道:“你不先離開是錯誤的。張雲卿若對我下毒手,肯定也不會放過你。”
張光火道:“若是那樣,跟你死在一起我也心甘。”
張光文眼睛紅潤了,欲說當初不該放過張雲卿,又恐傷及哥哥,不想張光火自己說道:“要怨只能怨我,當初若不是我阻止弟弟殺他,哪來今日之受罪?”
張光文搖頭:“這都是命。今日之罪,好像上蒼早就安排好了。”
沿江順流而下,速度極快,到達石背張家時,才是第二天拂曉。
回到家,家中親人見張光火兄弟安全回來,歡喜不已,舉家慶賀。
張光文把已升做管家的細狗叫到身前問道:“這些天鄧聯佳回來過麼?”
細狗點頭:“回來好多次,頭一回還帶易豪來過,最後一次是昨天。得知你去了城裡,很不放心,說是要進城打聽你們的下落。”
張光文嘆了一口氣,又吩咐道:“你去黃橋鋪團防局走一趟,告訴弟兄們,說如今的天又變回去了,我馬上就要回來帶領弟兄們殺共產黨,殺不聽話的窮鬼。”
細狗走後,張光文趁著村裡人貪睡早床還沒醒來,率領幾個家人從門口的魚塘裡取出一隻竹筐。筐內,是兩挺用油紙裹了數層的機槍,另有八百多發子彈。
第二天傍晚,細狗從黃橋鋪回來,報告已與團防局的弟兄接上了頭,他們表示隨時歡迎張光文回去掌權。
張光文從當地農會主席家裡要回自家的馬,率領幾名家丁連夜奔赴黃橋鋪。在團防局,他們殺了農會負責人,奪了兵權,又遣細狗進城代表黃橋鋪支援趙融恢復縣政府。
張光文執掌了團防局,開始大舉屠殺共產黨員和進步農民。
數日後,鄧聯佳從縣城回到黃橋鋪。張光文喜出望外,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鄧聯佳道:“我到城裡的當天下午,在迎春客棧用餐,聽那裡的小二說,你和火老爺還有山門梅滿娘上午就坐轎子回去了。聽到這話,我心中的千斤巨石才落下來,於是又要了一壺酒。才三杯下肚,只見一夥人氣勢洶洶地闖進客棧來,我認出為首者正是張雲卿的手下謝老狗。我慌忙把帽子拉下來,免得被他認出。”
“謝老狗來店裡幹啥?”張光文問道。
“他一進店裡,就氣勢洶洶向老闆打聽你和火老爺的下落,客棧老闆就說你們吃了面,向北走了。謝老狗走後,我因放心不下,在客棧住了一夜。到第二天下午,才打聽到謝老狗半夜時分在高沙錯把梅滿娘和賬房先生當成你和火老爺給殺了,割回四隻耳朵,有兩隻耳垂上穿了孔。我這才放下心來,知道你一定回了團防局,便徑直來到這裡。”
張光文又問道:“我派細狗進城祝賀縣政府恢復舊制,你沒有見到他麼?”
鄧聯佳搖頭:“可能走岔路了。”
張光文又向他問了一些有關易豪的情況,得知鄧聯佳領易豪到燕子巖尋找過那批武器,點頭說道:“我的想法和你一樣,張雲卿一共才八十名手下,不可能一人背上五六支槍去打仗,依我看,那些武器一定藏在燕子巖。”
“可是,我和易豪挖地三尺,也沒有發現半點蛛絲馬跡。”
“那個巖洞找過沒有?”
“當然找了,除了二百具慘不忍睹的屍體,什麼也沒有。”
張光文想了想,說道:“絕對還在燕子巖,至於具體在什麼地方,還需要偵查。這事你一定要放在心上。易豪的情況怎樣了?”
鄧聯佳道:“如今他的隊伍拉得大了,地盤太窄養不活他們,離開燕子巖後,就上黔陽、懷化一帶謀活路去了。臨走時,他要我轉告你,他希望你早日去接替他的位置。”
張光文搖頭嘆道:“現在我更不能公開和張雲卿作對了。他已經進了城,自稱正義部隊,只要我公開併入到易豪那邊,張雲卿馬上就可以名正言順出兵討伐。我覺得,我仍以團防局的身份出現最好,最起碼,張雲卿不敢明目張膽和我作對。”
“可是,我總覺得張雲卿對我們是一種很大的威脅,特別是他現在得勢,我的這種感覺更強烈。”
“慢慢來吧。”張光文說,“山不轉水轉,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我們耐心等待,終有一天機會會出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