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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部多多聯絡,向他們轉述我的問候!”
張雲卿召集部下碰頭後,經常以警衛營長的身份,隨同陳光中與何鍵接觸,向何的警衛人員打聽近期時局的變化。
1929年春節剛過,陳光中接到命令,令其火速由平江赴萍鄉召開緊急會議。
會議仍由何鍵主持,警衛人員都不得進人會場。會後,何鍵匆匆離開會場,馬不停蹄返回。
一路上,陳光中不待張雲卿等隨從問起,便連連搖頭說:“真是天變一日,人變一時,昨天我們的槍口對準紅軍,轉眼前面又有了新的敵人!”
張雲卿勒了勒韁繩,催動他的“小白龍”,與陳光中並轡同行,問道:“上頭又與什麼人交惡了?”
陳光中搖頭笑道:“不是與人交惡,而是何鍵又找到了新的發跡機會。”
這下,張雲卿及所有的隨從都感到如墜雲霧之中。
陳光中掃視手下,得意地說:“這個中的奇巧,我不說,你們想破腦袋也猜不出來。好吧,那我告訴你們。”他向一旁啐了一口痰,“原來我們的何司令早就有做湘省主席的志向,以前透過各種手段把唐生智弄了下去,沒想到蔣介石又派來了一個魯滌平。為了擠走魯滌平,他做好了長期的準備,時刻留意對方的破綻。一個偶爾的機會,何鍵發現桂系想與蔣介石較量,於是前些天與桂系首領葉琪密商驅逐魯滌平的軍事問題。雙方達成了很好的合作協議。”
張雲卿脫口問道:“何鍵今天召集你們開會,是商議驅逐魯滌平?”
陳光中搖頭,說:“驅逐魯滌平之事,由桂系出面足夠了。他召集我們開會,主要是部署下一步與桂系打仗的事情。”
眾人更加不解了,特別是陳光中的副官幾乎是叫了起來:“司令,你有沒有搞錯,何鍵既然要與桂系合夥驅逐魯滌平,為何又部署我們與桂系打仗?”
陳光中認真道:“這正是何鍵的高明之處。他利用桂系趕走魯滌平,旋即,桂系勢必成了他的心腹之患,反過來,他又得依靠蔣介石來驅逐桂系??最後達到他當上湖南王之目的。”
眾人恍然大悟,特別是張雲卿,從何鍵這種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政治手腕中,深深地感受到了政治鬥爭的詭秘,很值得鑑賞和學習。
陳光中、張雲卿從萍鄉回到平江的第二天,即1929年2月22日,桂系的武漢政治分會發出決議,撤銷魯滌平的湖南省政府主席兼十八師師長職務。同時派葉琪的第九師、夏威的第七軍向長沙進兵。魯滌平措手不及,慌忙乘外輪逃往南京。桂系控制了湖南,至此,桂系佔據了兩湖,接通了廣西,勢成能攻能守、可進可退要與蔣介石一爭高低的局面。這就是史書所稱的“湘案”。
“湘案”發生後,何鍵身價大增,成為桂系和蔣介石爭奪的物件,都任命其為湘省主席兼督辦。
3月2日,湖南新省府及清鄉督辦公署同時成立,何鍵就任省長兼清鄉督辦。
3月24日,國民政府令:一、何鍵為湖南部隊編遣特派員,現駐湖南各師暫歸何鍵全權節制指揮;二、師長葉琪、夏威免職查辦,葉琪部第五十二師交何鍵就地編遣。
同日,蔣介石完成討桂準備,任命何鍵為討桂軍第四軍軍長。
3月27日,蔣桂戰爭正式爆發。
蔣桂戰爭的爆發,讓張雲卿看到了脫離陳光中的最佳時機。
4月初,何鍵決定在長沙召集軍政聯席會議,宣佈就任“討桂軍”第四軍軍長。陳光中得到電令,準備赴長沙開會。臨行,張雲卿忽患癰症,大腿間濃血四溢,不宜遠行。
陳光中走後,尹東波、謝老狗、鍾雪華以同鄉情誼前來看望。張雲卿令張亞口在門外望風,用武岡土話在營房裡商量脫逃具體事宜。
眾人認為,趁討桂之際,在半途逃脫不是很難,問題是逃脫之後,可能會引起陳光中惱怒,到時出兵入武岡報復。
針對此種情況,尹東波想出一計,決定透過策動其他士兵譁變,使陳光中不疑有他。稍後,他又望著張雲卿:“這樣雖然好,只是滿老爺如果一同離開,陳光中照樣懷疑。”
張雲卿想了想,說道:“只要弟兄們能夠安全脫逃,我自會有辦法讓陳光中不疑有他。問題是策動其他士兵譁變有幾成把握?”
尹東波道:“有十成把握。這一點我們在下面掌握得很準確。士兵們出來幾年了,本來很想家,得知現在又要與桂軍作戰都十分厭惡,只要有人帶頭,最少有一千人譁變。”
張雲卿道:“若真有一千人譁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