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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經有一個杜日笙了。”這個女人到底在想什麼。誰都可以,唯獨不是他。
“女人也喜歡被眾多男人捧在手裡,多一個蔡特派員追求又有何妨?”
蔣鍾延沉默了。
落情看不見他的表情,他為了她得罪了蔡源?她一直不敢相信這個事實。她現在要怎樣才能為他挽回一點?“蔣先生不是對落情不屑嗎?剛剛做的一切是作何解釋?”
“你也別多想,我根本不是為了你。我只是看不慣蔡源,想搓搓他的銳氣。你根本不值得。”他在欲蓋彌彰嗎?他只是不想被她恥笑。
“既然如此,那落情就不陪你了。”說著落情起身就走。
“這樣讓你出去,我顏面何存。”
落情停下腳步。“你到底要怎樣?”
“他對你好嗎?”
他們同時問出口。
落情愣住了。
他承認他前後矛盾。他本要裝作滿不在乎,卻還是迫不及待地問出口,他在她面前總是不能自己。
他指的杜日笙?杜日笙為了不讓他男人隨意接近她,才故意對外宣稱包養了她。而他偶爾會來到她的房間,只是坐著,添瑩會為他沏茶。落情一般沉默不語,他也沒說任何話,有時候會帶著工作來。“杜先生為人豪爽,對落情也呵護備至。”
“他有妻室。”
杜日笙早年就結了婚。現有一妻三妾,這些全上海的人都知道,何況是她。“那又如何?”
“你跟著他終究不是條正道。你該為自己想想。”蔣鍾延看到了窗邊的一盆綠蘿,走到了窗前。落情喜歡綠蘿,在何處都會載上一盆。
二人突然都十分平靜。落情沒有針鋒相對,蔣鍾延也平心靜氣。對於他們之間多麼難得。
“像我這種女人,早就不奢望能找到個好人家,樓下的那些客人,都是來這裡找樂子的,誰會來找妻子?更何況像我們這種女人也應該有自知之明,每個男人都是逢場作樂,我們不會奢求太多。”
蔣鍾延手握住綠蘿的葉子,綠蘿被打理的很好,他的書房裡也有一盆綠蘿。“這綠蘿養的很好。”
他會記得他們第一次見面是隔著一盆綠蘿嗎?落情看到他臉上的手痕還是那麼明顯,她有些不忍心,於是走到桌前,提起茶壺,沏了一杯茶,是龍井,她的父親的最愛,茶是添瑩泡好的,她端著茶杯朝窗戶邊的蔣鍾延走去,走到了蔣鍾延的面前,“喝杯茶吧。”
蔣鍾延看向她,他們正好站在窗戶的兩側,那盆綠蘿正好隔在他們的中間,“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好像也有一盆綠蘿隔在我們之間。”講的不經意,他掩飾的很好,好像忽然憶起,他並不想讓人認為他一直都深記於心。
他記得。“是嗎?”她隨意地看了綠蘿一眼,“蔣先生真是好記性。”
她不記得?蔣鍾延接過茶杯,輕啄了一口,溫熱的茶水在喉間滾動。他轉向窗外,看著遠處人來人往的街道,“可能是我記錯了吧。”
落情也看向窗外,看向那跳益兒姐第一次帶她來紅苑時的巷子,如果當年他收到她的信,肯來周府救她,那她是不是就不會身陷於此?她和他又會怎樣?到底是沒來。她從來不會要求別人必須要為她做些什麼,可是為何會對他的失約而耿耿於懷,他沒有義務也沒有責任來救她,他們只是一個幾面之緣的陌生人,她為何因為他的失約而恨他這麼久?一切可能都是因為在意吧,在意他心裡有沒有她,不救則只能證明他們之間僅僅是陌生人,救了,證明他們都暗許芳心。這七年裡,她都在意,在意他沒來。可是回想再次與他相遇的種種,每次他都出面相救,而她總是盡了力地將他往外推,而他確實似乎都是一直在保護她,既然她弄不懂他,為什麼不直接開口問呢?也許她放在心裡七年的梗就可以釋然了。她將視線移到了蔣鍾延的身上,蔣鍾延一回頭髮現落情正看著他,這次她的眼裡沒有憤恨,就像一汪平靜的河水,流淌出靜謐的氣氛,落情承認現在的自己很緊張,她緊緊看著他,卻開不了口,她可以一探究竟嗎?
“我……”要從何問起,她有些語塞了。
蔣鍾延認真地看著她,她到底要說什麼?
“七年前……”
“落情!”門哐當地一聲迅速地開啟,杜日笙衝進了房間,卻看到站在窗前的落情和蔣鍾延,雖有不解,還是快速走到了落情的面前,握住落情的手,心切的問:“你沒事吧。”杜日笙的身體擋在了落情的面前,同時也將落情喉嚨裡的話一個字一個字地捅回去了,原本一股腦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