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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自己也就是個管理不善,不會有什麼大的妨礙。
事情果然不出薜項所料,劉新橋一走,羅威就換了一幅面孔。剛才還一臉威儀的樣子,儼然一個包青天再世,現在他就和自己像是多年未見的好友,兄啊弟的叫得好不熱鬧。甚至言語中還有些為自己抱不平。薜項心裡那個樂啊!這個世界真是太奇妙了,不過羅威你也太小看我薜項了,咱不吃你那一套。薜項心裡想著,眼睛看著房子前面房東種的那株高大的石榴樹,樹枝上已經長出了新葉,只是葉片都還小,在陽光的照耀下,透出讓人疼愛的嫩綠,有幾朵小花已經綻開花苞,顏色鮮紅欲滴。陽光透過石榴樹葉片的間隙照下來,灑在樹影下的地面上,零零碎碎的,一如薜項此刻的思緒。
“蒙誰呢,想在我面前玩套路,”薜項看了看面前的身材高大的羅威,心裡有些好笑。“想讓我在站裡幫你平穩過渡,沒門的事兒。我可是暫停了站長職務的人,現在要做的事就是看你羅威怎麼把這個站搞定。這段時間我正頭疼呢,也不知什麼原因,這幫投遞員,任你怎麼掏出心窩子對他們好,他們就是不領情。今天晚上還在酒桌上跟你稱兄道弟的,明天就可以交來辭職信,讓人防不勝防。若不是發行部早有規定,上崗前要交押金,這幫人說不定哪天招呼不打就不和你見面了。發行這一行我可真是幹厭了。現在好了,有你羅威接手,我也可以藉機休息一會,調整一下心態了。假如你將站裡的事理順了,也多少會有我一份協助的功勞。當然最好是理不順,甚至越亂越好,讓發行部的人知道,下面的站長不是那麼好當的,別一天到晚沒事就下來查這個查那個。查完了弄亂了還不是要我們來收拾殘局?”薜項很自信地想。
在薜項自己看來,這次報款的事情說白了自己也是逼不得已。誰讓自己家的老爺子太偏心呢?年前他將家裡那個唯一的傳家寶送給了老二薜頂。沒想到老二是個敗家子,竟然將這個寶貝送給了頗愛古董收藏的吳瑞年,用以換取了一個報社的轉正指標。雖然說只是二級編制,可是享受的待遇卻比咱們這些外聘人員的好得多。就拿前不久的三八婦女節來說吧,這只是個女人的節日啊,嘿嘿、、、、、、報社的男員工也發錢,可是外聘人員卻什麼都沒有,你說氣人不氣人。還有五一,發行部外聘站長每人只發了一百元的節日補助,而他們這回轉正的人員呢,一千——十倍於我們。你說同樣是乾站長的,為什麼就這麼大的差別呢?一句話,一個是報社的正式職工,一個不是。論能力,大家都差不多,別人咱不敢說,自己家的老二我薜項還不知道,平時三槓子壓不出個屁來,除了讀書比自己好一點,在家裡幹什麼都不行。老爺子就偏心,將傳家的玉給了他,嘿,他倒好,轉手就將玉送給了吳瑞年。就這樣,老爺子不但不罵他,還將他狠誇了一通:“我們家老二就是頭腦靈活,不像老大榆木腦袋不開竅,盡幹些給老子丟人現眼的事情。現在咱們家也出了一個報社的人,雖然是搞發行的,不是編輯記者什麼的,但多少也可以沾上點文氣啊。”
想到這裡,薜項這氣就不打一處來。老二有什麼了不起呢,不就是會送點東西、溜鬚拍馬嗎?我也會,可你也得有東西給我送啊!在薜項看來,家裡的老爺子一直都偏心,他最看不慣的是老爺子給他們倆起的這個名字。給我老大起個項,卻給老二起個頂,他這不是明擺著想讓老二在我之上嗎?從小薜項就不肯服這個輸,做任何事他都想壓著薜頂,沒想到這次轉正的事還是讓老二搶了個先。薜項不服氣,老二會送,我也能送,但現在家裡一窮二白的,老爺子再也沒什麼讓自己搜刮了。自己手上又沒有錢,怎麼辦呢?這時薜項忽然想到了站裡報款,手邊的錢借用一點也沒關係,有機會再找個理由在站裡報銷了,只要自己做得巧妙,自然會神不知鬼不覺的。因此他借工作之便挪用了幾千塊錢,上下打點了一下,沒想到這錢還真能管事,轉眼間自己在發行部的地位就提高了好多。然而好景不長,事後薜項還沒高興幾天,就東窗事發了。他不由暗自感嘆自己火氣真是背。這事萬一讓老爺子知道,又得有話說了。想到這,薜項不得不佩服老爺子一生還是真有點神,這事又讓他給說中了,他真是個烏鴉嘴。
劉新橋走後,薜項早就沒了上班的心情,他有一句沒一句地和羅威閒扯了一會,就一個人坐在才林站對面的小賣部裡胡思亂想。好不容易捱到下班,他便匆匆離開站,往向東英家裡趕去。他想去問問這個小諸葛,自己這事到底該怎麼辦。
想來自己出這事和向東英多少還有點關係。有一次電話裡聊天發牢騷,薜項抱怨自己在發行部混得不太如意。向東英因為薜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