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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盪回來,小米再怎麼樣也要跑過來纏在他的身上撒個嬌,但是現在,他是那麼的平靜,反而弄得關動盪有些不習慣了。還有妻子,他們之間也很少交流了,平常談得最多的是那些柴米油鹽的事,其它就沒有什麼更多的話題。拿丁妮的話來說,現在就是想要關動盪陪她逛一次街都只能是一個夢想,更別想奢求其它什麼了。那些談戀愛時的浪漫想法,對婚姻生活的美好憧憬,全都跑得沒了蹤影,淹沒在日常的瑣碎事務中,淹沒在一日三餐的飯碗裡。還有那遠在老家的母親,也不知現在的病情怎麼樣,雖然家裡兄弟姐妹也經常電話交流,告訴他媽媽的病情現在穩定了好多,人也要比以前精神了一些,但是終究自己沒有親自回去看一下,歡承膝下,在老人面前盡一下孝道。
自己的生活這是怎麼了,關動盪想不清楚,也想不明白。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也許只是那麼一段時間,也許就只那麼一瞬間,生活就完全變了樣,變得關動盪無法掌控了。是慾望嗎?也許吧,自己從沿江化工廠出去可能就是慾望的驅使。不知從哪一天開始,自己的要求變得越來越多、越來越高。工作一定要是自己喜歡的、錢還要拿得多一些、日子要過得滋潤一些、、、、、、可這是慾望嗎?在丁妮眼裡,這些都是無可厚非的事情,是生活的基本保障,別人也都是這樣在過啊,自己為什麼就不能和別人一樣過呢?她的要求並不高,並不曾想別人有的她都得有,就拿房子來說,別人有兩室一廳,自己只想要一室一廳,只要是獨門獨戶,不住在這種公共宿舍裡就行,這種要求不算高吧,但是達不到,一室一廳她們都沒有。工作,關動盪本來做的不應該是這樣一份工作,想當初在化工廠膳食科裡面當個小工人,在自己喜愛的崗位上,做自己專業內的事情,本來也算讓人心安理得。可是後來莫明其妙的崗位就沒了,幾經波折,最後不得不到沿江晚報做發行。表面上看一切都是順理成章的,但實質上從現在所面臨的處境來看,關動盪的工作還是處於一個虛浮的狀況,沒有找到一個著陸點,這樣下去遲早會再次失去工作。失去工作也無所謂,失去工作可以再找,問題是他們不知道自己究竟錯在哪了?細想起來,日子似乎還是那個樣,日出日落,上班下班,永遠地一塵不變。此刻,關動盪忽然想起自己在漢江邊看到的那一艘大船,看似沒有動,可是一轉眼,在你不經意間,它就已不在原來的老地方,對於船來說,兩岸的山石變了,兩岸的草木變了,周圍的一切都和以前不一樣了,可是船沒變。
最近一段時間,關動盪覺得工作一點也不順利,雖然發行部推出了中收訂的政策,可是收效卻並不大,報紙還是那張老報紙,時間還是那個老時間,有些讀者開始厭煩了。後來的收訂過程中,聽到得更多的是讀者對晚報的抱怨。這樣的話聽多了,有時候關動盪都有些懷疑,自己現在所推銷這一份報紙是不是將要走到窮途末路了。關動盪自己在徵訂過程中都有此想法,就別說那些徵訂員了。他們現在的工作面臨兩大問題。其一是讀者對晚報的質疑,由於晚報發展太快,後續管理又沒有跟上,導致大面積的投訴,因為以前只有一家報紙,讀者對此沒有辦法,一直將怨恨積壓在心裡,現在出現了一家新的報紙,可以有比較有競爭,讀者自然就找回了自己的地位,開始在這當中挑三撿四,維護自己的權益,當然導致這種結果的還是晚報自己的工作沒做到位,怨不得讀者。其二是居民開始對這種上門推銷的方式感到厭煩,由於在中收訂期間,又是兩家報紙同城競爭,報社的投遞員上門徵訂的頻率就較以前要高了許多。有時一個晚上,同一家居民家裡會來兩拔或是更多拔上門訂報的人,再加上一些不知名的公司裡上門推銷各類產品的業務員。一時間,沿江市的居民們幾乎每天晚上在家裡都要接待這樣的一些不速之客,攪得人不得安寧,居民們開始不勝其煩,產生了牴觸情緒。有時候徵訂員在外面敲門半天,明明聽到家裡有人在看電視,也沒有人開門應答。徵訂的時候同居民發生衝突的現象也經常發生。一邊是報社這邊下達的任務完不成,一邊是讀者的不認同和不配合,弄得投遞員身心俱疲。
關動盪開始懷疑像這樣下去,自己從事的這份事業會不會有一天崩盤,人們會不會自發地牴觸這樣一種服務模式呢。一種強烈的危機意識佔據了關動盪的思想。可是他能怎麼樣呢,現在看來外面機會很多,但是適合他的機會可也並不多,他該何去何從。
關動盪有時覺得自己就好比是金魚缸裡的一條魚,住下是冰冷堅硬的地面,是底線,他不能著陸,更不能突破,突破了就會是死亡的威脅。往上則更不能了,如果衝出去,同樣會面臨乾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