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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報紙搶灘賣報,違者重罰。這個通知一下達,有些站長日常的工作中就又多了一項頭疼的任務,每天都要到自己轄區內的賣報點上驅趕售賣其它報紙的人員。致使沿江晚報和大江都市報相鄰發行站之間的矛盾不斷地升級,發行員之間的關係也不斷地惡化。
“這樣下去不是會影響投遞員的投遞質量嗎?”聽到這裡,關動盪很自然地就想到一個問題。
“誰說不是啊,”方明亮說道,“現在這時報出來了,確實給站裡的投遞員增加了很大的工作難度。你在外埠工作可能還感覺不到,因為你們發的是隔日報,但是在沿江市城區就不同了,你想想,報社的時報是早上一清早就送到站裡來了,晚報卻要等到中午十二點鐘之後到,這兩份報紙的投遞人馬卻是同一套班子。投遞員不可能一天裡線上上跑兩趟,只好將時報壓到下午和晚報一起發,如此一來,時報就不是時報,也變成‘晚’報了。讀者對此有很大的意見。很多讀者都說,‘訂了報紙,原本想是圖個方便,現在倒好,訂報還不如上街買報。晨光時報早上六七點鐘在街上都能買到,而要等投遞員將訂的報紙送到家,最晚的可能會到晚上六七點鐘,你想這時報不就是成了慢報了嗎?我們就不相信你們投遞員在沿江市送一份報紙要一天的時間,效率是不是太低了?’這還不說,現在又提出讓投遞員上午就來賣報。你想想投遞員本來做的就是高強度的體力活,現在這樣一來,上午也不能休息,他們勞動量是增加了,工資上卻沒有體現,長期下去誰能受得了。”
“這也的確是個問題,”關動盪感嘆了一聲,“要是晚報也能早上發就好了。”
“誰說不是啊?所有站長都是這麼想的,可是報社不答應,誰也沒辦法。不過最近好像聽說報社的上層意見有些鬆動了,正在考慮改變報紙的印刷時間,也許等到你再上班的時候,晚報的發報時間就改在早上了呢。哦,對了,你的傷好得怎麼樣了,準備什麼時候上班。”方明亮深吸了一口煙,關切地問道。
“還沒定呢,”關動盪低頭想了一會,“今天週六,也許到下下個禮拜吧,我早就想出來做事了,只是我老婆不讓,要我多休息幾天。”說到這裡,關動盪好像想起來什麼事,盯著方明亮問道:“今天週六,你們足球隊不是要訓練的嗎?有比賽沒,我去看看。”
聽到這裡,方明亮揮了揮手,“別提這件事了,你還不知道呢,足球隊早就沒活動了。一來這段時間忙時報的事情,吳瑞年也沒這個心情,再者一個月前,我們在賽球的時候和對手打了一架,鬧得影響很是不好,只有低調一點哪。”
“打架,怎麼可能呢?”關動盪笑了起來,“都又不是小夥子了,怎麼會打起來呢,再說有吳瑞年這樣的領導在場,怎麼會打起來呢?”
聽到關動盪這麼說,方明亮笑了,“正是因為有吳瑞年在場才打起來的,你知道吳瑞年這個人,在球場上太投入了,簡直就是一個鐵桿的球迷,在場上他簡直就是一個暴君,好多隊員都被他罵過,有一回他還將元寶山站的一個班長罵得哭了起來。那天打架的時候我也在場,對方一個球員在搶球時碰了一下吳瑞年,可能是碰得有些重,吳瑞年就罵了兩句。可是吳瑞年也不想一想,在晚報裡他是老大,罵誰誰也不敢有意見,至少當面不會頂撞他。罵對方的球員可就沒那麼簡單,別人可不知道你是誰?當時那個小夥子就不樂意,和吳瑞年對罵起來。本來輸了球,吳瑞年心裡就窩著火。一見這場面,他頓時惱羞成怒,上前動手要打對方,對方也不甘示弱,一推一搡地,兩個人就扭打在一起。你想想,每次打球的時候基本上所有的站長都在旁邊當啦啦隊員,主任被打了,誰還能站得住。站長們一窩蜂全都上去了,有上前勸架的,也有趁機下黑手的。對方的球員怕那小夥子吃虧,也全都圍了攏來,單打立刻演變成了群毆,雙方在場上一片混戰,足球場轉瞬間就變成了全武行。我們人多,將對方的球員打得在場上滿天飛,雖然最後沒有大的傷亡,但是影響太壞,現在都沒有人敢和我們聯絡賽球了。”
“原來是這回事啊!”聽完方明亮的解釋,關動盪不停地搖著頭,覺得這事太不可思議。
方明亮似乎看穿了關動盪的心思,接著說道:“覺得不可思議,是吧?那你可真是沒見過世面,不可思議的還在後頭。那天回發行部以後,吳瑞年居然造了一個發錢的表,當天在場的人全都表上有名,不管是伸手的還是沒伸手的、助拳的還是沒助拳的,見人發一百。”
“真發了啊!”關動盪不由得睜大了眼睛,大張著嘴巴合不攏來。“財務上怎麼走賬呢?不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