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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在某種程度上更接近市民,它的發展壯大是必然的趨勢。從理論上分析,沿江晚報發行量下滑是很正常的。但是現在的結果是自己要面臨完不成報社下達任務的慘境,這可不是好玩的,弄不好上上下下都不好交待。
現在都十二月底了,發行部的總回數離報社的要求還有一段距離。這可怎麼辦呢?為了這幾萬份數字,這個月的站長例會上,幾乎每次吳瑞年都在強調,這次大收訂將嚴格實行末位淘汰制,關鍵時候掉鏈子的人將被就地免職,永不再續用。而且他要求各個區站將自己每天的徵訂回數進行零報告,並在發行部樹立公示牌,每天都安排專人將各站上報的徵訂回數進行標註,使各區站大收訂工作的進度在公示牌上可以一目瞭然。包括他們當天的徵訂回數、大收訂期間的總回數、完成任務的百分比以及在區站間的進度排名都在公示牌上寫得清清楚楚。吳瑞年之所以這樣做,一來是想給站長們施加一些壓力,期望在任務的完成上區站之間能形成一種比、趕、超的良性迴圈;二來也是為了給站長們傳遞出自己以公開公平公正的原則來決定這一次末位淘汰人選的決心。這一政策一出,站長們臉都黑了。可是臉黑是一回事,想回數字又是一回事,畢竟他們現在所面臨的發行量下滑是諸多因素造成的,非人力可以抗拒。到了二十幾號時,發行部每天接到的回數開始不超過千份,照這樣的進度下去,在元月一號,發行部肯定無法完成報社下達的任務。
吳瑞年也在發行部坐不住了,他經常晚上十點多了還突然到站裡檢查。他也親眼看到站長們一個個深夜都還在站裡,忙著大收訂的事宜。大部分站長甚至還長期住在站裡不回家。從心底裡說,大多數站長都是盡力了的。現在的數字回不來,確實是大市場環境造成的。
然而,這個時候自己能再提這些問題嗎?這一個發報時間,一個報紙大改小的問題,竟成了限制沿江晚報發行的瓶頸。上次吳瑞年在報社提出這個問題,在江承望那裡碰了一鼻子灰還不說,後來不知怎麼的就在報社裡傳出這樣一個謠言:說發行部自己無能,報紙發不好,卻對報社的辦報橫挑鼻子豎挑眼的。有些人開始在追問:到底是發行部該跟著報社走,還是報社被髮行部牽著鼻子轉的問題。這一系列的謠言弄得吳瑞年哭笑不得。這幫文人,凡事就是喜歡上綱上線,而且還偷換概念。他們把報社各部門同發行部之間應該相互協調的關係,轉換成了報社和發行部誰領導誰的關係。再說了,如果真要是這樣理論起來,吳瑞年還真認為現在就應該是報社的整體運轉都要圍著發行部轉。這幫文人自認為了不起,但是他們就沒有想到,自從晚報改為自辦發行以後,這就不簡單的只是一個發行模式的轉變,而是整個報社執行體制的轉變。這一步走出之後,沿江晚報就由原來吃財政飯的事業單位轉變成了自主經營自負盈虧的企業單位。報社所面臨的就不是計劃經濟,而是市場經濟時代了。在市場經濟的大環境下,一個企業要生存發展,就必須要找準自己的市場,那麼既然有市場,就會有營銷,既然有營銷,就必須要有適銷對路的產品,要想做好產品的營銷,當然一切都要以銷售為籠頭。現在的晚報社如果被認定為一個企業,報紙就是報社生產出的產品,而如果報紙在市場上不能暢銷,廣告從何而來、報社效益從何而來。現在有人談到這個問題,報社的相關領導就應該考慮到,這不是兩個或多個部門之間誰主誰次的問題,這是報社走向市場化的程度問題。報社圍著發行部轉只是一種表面現象,到最終是整個報社都應該圍著市場轉的問題。而發行部只是起到了一種橋樑的作用,它站在報社的最前沿,直接面對市場,有責任也有義務為報社收集市場的第一手資料。
再說了,這幫文人一再說要重視讀者的聲音。這出報時間、大版小版的問題不也正是讀者提出來或是反映上來的嗎?怎麼就成了發行部在從中挑刺呢?吳瑞年真是為自己抱不平。這些文人口口聲聲說自己是一個新聞從業人員,可是新聞最重要的要素之一,新聞的時效性他們怎麼就忽視了呢?這出報的時間不就是和新聞的時效性緊密關聯的嗎?難道你們肯讓自己第一時間抓到的新聞,從印廠一出來,就束之高閣,無人問津?想到這裡,吳瑞年搖了搖頭,他不禁又想到了自己競選副處的失敗。這已經成了他的一個心病,每當想到這些他就胸口絞痛。自己的命運還攥在別人手心裡呢。
就是在這樣一個時候,吳瑞年接到關動盪的信,這封信讓吳瑞年心中最後的一點希望也徹底破滅了。以前外埠各個站長都是報喜不報憂,所看到的表面現象也確實讓人高興,現在從關動盪的來信中,吳瑞年卻發現外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