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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為這件事,丁妮和關動盪陷入了一種冷戰狀態,夫妻關係也瀕臨破碎的邊緣。現在丁妮開始對關動盪徹底絕望了,生活中頗多怨言,很多的時候她都懶得答理他。
年前,小米放寒假的時候,大多數時間被鎖在家裡。有時丁妮就是在家休息時也不願帶小米,而是依然將小米鎖在家中,自己則跑到外面和同事們逛街娛樂。這件事還不能提,一提準吵架。關動盪說了兩次,她不但不聽,反而變本加厲,甚至和關動盪在吵大鬧,“憑什麼非要我帶小米,你上班那麼輕鬆,你怎麼就不帶,再說你這班也不知上不上得長呢,我難得這樣清閒兩天,我可不是你請回來的保姆。”
關動盪見她逐漸地變得有些不可理喻,也懶得和她計較。只好自己每天上班時將小米帶上,安排他在房東院子裡玩耍。小米也很懂事,他經常看到家裡關動盪和丁妮為他吵架,他也變得十分地乖巧,很讓人省心。但是這一切讓關動盪有一種不詳的預感,他發現自己的婚姻正隨著自己的事業即將面臨的低谷而走向解體的邊緣。
由於形勢的變化,那一段時間關動盪變得非常清閒。十里亭站再也不像以前那樣門庭若市,電話不斷了。這讓關動盪感到一種世態的炎涼。但是他也並不在乎,因為生活本來就是如此。因為人事的變遷,申平武也好久沒有露面了,電話沒有,資訊也不通,有時關動盪甚至懷疑在自己的世界裡是否曾經有過這樣一個人,十里亭站曾經的浮華更恍若是一場夢境。林正南、方明亮也沒有電話來,一時之間,關動盪覺得自己好像是被這世界遺忘了。
現在吳瑞年要回來的事情早已是盡人皆知,關動盪不知道這吳瑞年是怎麼想的,既然事情早已成定局了,為什麼到這個時候還不露面呢?不管怎麼樣,總要有個結果。在關動盪心裡,覺得就是死也應該死個痛痛快快,像這樣懸著,懸而未決,算是怎麼一回事呢?據林正南說,現在各個站裡的站長們都噤若寒蟬,一個個老實得很,整天守在站裡,哪裡也不敢去,生怕吳瑞年突然私訪查崗。一時間似乎有些人人自危。所以這段時間,站長之間可以說是各自為陣,誰也猜不透吳瑞年此舉的用意,更不敢輕舉妄動。
時間就這樣彷彿是凝固了,慢慢地捱到了年關。臘月二十幾,發行部總算是電話通知各區站站長到發行部召開了一個站長會議,會議的主要議題是佈置過年時放假前後的一些工作,強調放假期間的安全。在這個會議上,郭景明和申平武都沒有露面,整個會議都是方立國主持的。據方立國介紹,郭主任和申主任因為有其它事情要處理,所以委託他召開這次會議。但是關動盪明顯感到會場的氣氛不對,從站長們坐的位置可以看出領導的變化。在郭景明主持發行部工作時,廖建輝、羅鵬、齊馭等站長都是靠牆而坐,這一次他們卻直接坐到了會議的圓桌上,大有此處捨我其誰的氣勢。尤其是廖建輝,以前看到關動盪都是主動上前打招呼,這次在進報社大院時和關動盪碰面時高揚著頭,面部沒有任何表情地從關動盪眼前走過,關動盪想和他打聲招呼,他卻視而不見。這讓關動盪心裡有些不解,同時也覺得十分好笑,恨自己當初看錯了人,沒想到他是這樣一個小人。
但是等他進了會議室,他才感到自己也沒有必要怪罪廖建輝。因為會議室裡那些以前和關動盪套近乎的站長們此刻也和廖建輝一樣的表現,全都像是不認識他似的,看到他時臉上面無表情。這情景彷彿關動盪是一個混進革命隊伍裡的可疑份子,大家對他都保持有高度的警惕,都急著跟他劃清界線。這讓關動盪百思不得其解,暗想自己平素為人也還算低調,不曾張狂,即使是因為這一次人事變動倒了黴,也不應該受如此待遇啊。看這些人的樣子,彷彿此時的關動盪是一個疑似非典的人,沾上即死,碰上要亡似的。關動盪暗自搖了搖頭,突然記起有一位哲人曾經說過,在一個人的境遇遭受大的動盪之時,是最容易看清身邊人的本來面目的。看來這還真是一條真理。關動盪坦然地找個位置剛剛坐下,一旁曹功成的表現就引起了他的注意。關動盪發現曹功成扭轉身去背對著他,好像是渾身不自在,他的屁股在椅子上磨來蹭去,如坐針氈,最後實在耐不住,竟然起身出會議室轉了一圈,回來後破天荒地坐到了圓桌上,這對他來說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就是吳瑞年在時,他也從來都只是坐在角落裡。看到曹功成滿臉通紅地坐在桌邊,關動盪不由得很是感慨。大家好像是發現有些異樣,全都回過頭來看關動盪。關動盪坦然地迎著他們的目光望了過去,雖然自己兩邊位置空著,但他全不在意。恰好這個時候林正南和方明亮進來,他們一左一右坐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