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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傅迴歸的意見。這幾年來,他和傅迴歸幾乎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而且一直以來,他在摸不透吳瑞年的心思時,總是跑去請教傅迴歸。傅迴歸這小子也不知哪來那麼多的靈感,總能給出最好的建議。
“用吧,沒問題。”傅迴歸在聽完方大拿的話之後,將酒杯端了起來,“吳瑞年沒完全否定你的方案,讓你放手做,下面就看你的了。不過關動盪會不會答應去,可要看你的本事了,我聽說林正南已經辭職了,他倆是一條線上的人,誰知人家關站長願不願意到你那裡屈就。”
“沒問題,”方大拿信心十足地說,“大不了我三顧茅廬,再說又不少給工資,去山莊後他還可以幹回他的老本行,餐飲管理總比發行好做些。而且翠屏山上山清水秀,去那工作有什麼不好?”
“你還真別說,山莊可真是個好地方,不像下面站裡,有這麼多的麻煩事。這回可是讓你小子撿了個漏,我可真想跟你換換啊,”傅迴歸不無羨慕地說著,端起酒杯來抿了一口,“而且上面還有一個小仙女,這下可便宜你小子了,近水樓臺先得月啊!那年我們站長上山莊開會,有多少人為她動了凡心啊,那幾個年輕的站長,一個個圍著她轉個不停。可惜啊!咱們老了,大拿,你不會老牛吃嫩草吧?”
“你是說的那個劉紫菱吧?”方大拿說到這裡停住,拿眼睛望著傅迴歸。
“不是她還能是誰,小女孩真是太漂亮了,可真是讓人動心哪!現在便宜你老方了。”傅迴歸不無嚮往地說,言語中對方大拿充滿嫉妒。
“哪裡,哪裡,即便有這種好事,咱也給你傅總留著啊!”方大拿咧開大嘴笑了起來,臉上一副獻媚的表情,“不過話說回來,迴歸,那劉紫菱可是個硬骨頭,據說眼界高著呢!咱們可沒那麼好福份。而且她還有劉新橋罩著,我就是吃了豹子膽也不敢去捅那個馬蜂窩啊。但求這次能將吳瑞年交待的事做好就行了。”
“也是,也是——”方大拿幾句話將傅迴歸拉回到現實中來,他訕訕地應著。
“算了,先別說這些了,快喝吧,迴歸,喝完今天我請你K歌,咱倆去放鬆放鬆。”方大拿說完將酒杯端起來朝傅迴歸舉了舉,仰起脖子一飲而盡。
當方大拿和傅迴歸在一起把酒言歡的時候,在沿江市的一個小小的角落,在一個小餐館裡,關動盪也在喝酒,只是此時他的杯中滿斟的全是苦酒。
那天知道競聘的結果後,關動盪茫然地離開了發行部,林正南在身後連叫他幾聲,他都沒有聽見。走出報社大門後,關動盪卻失去了目標,他不知自己現在該往哪裡去,是該回區站呢,還是回家?回區站吧,有了這個競聘結果,現在的他和十里亭站已經沒有任何關係,關動盪在十里亭站的舞臺已經垮塌,那裡曾經的繁華和興旺,曾經的蕭條和沒落,全都宛若過眼的雲煙。現在命運又將關動盪的事業推向了一個十字路口,他不知何去何從。回家吧,現在的狀況,他無法向丁妮交待。一直以來,關動盪心裡都有一種隱隱的擔憂,他擔心自己事業上的再次挫折會掀起家庭的軒然大波。因為在一次次的生活突變面前,丁妮在日漸地失去耐心,這些跡象在兩人的日常生活當中關動盪已經能夠感受出來。丁妮也不再刻意掩飾她對關動盪的不滿,這讓關動盪感覺到她在慢慢地調整自己的生活方向。按照丁妮自己的說法,我換個活法不行嗎?有了這樣兩種考慮,關動盪突然感覺自己彷彿是一個在社會上流浪的棄兒,或是在空氣中隨風飄浮的一粒塵土,一種強烈的孤獨感襲擊了他,讓他的精神幾近崩潰。
不知不覺中,他走進了路邊的一家酒館,隨意要了兩個菜,就在那裡喝起酒來,一整個下午,他都坐在那裡邊喝酒邊糾結於上面的兩個問題當中,不知所措。常言說酒入愁腸愁更愁,在這種莫名的糾結中,關動盪醉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中的,對於他是怎麼離開那家酒館,怎麼結帳,怎麼乘車回家、、、、、、這中間的一段記憶全都是空白。
當關動盪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凌晨,當意識逐漸恢復過來,他感覺到頭暈暈地,嗓子幹得冒煙。關動盪掙扎著爬了起來,想摸黑找點水喝,卻發現一個人影坐在桌邊,這一下嚇了他一跳,關動盪趕緊將燈扯亮,卻發現丁妮穿戴整齊地坐在桌邊,神情茫然,顯然她就是這樣一直坐著一晚上沒睡。這一情景嚇得關動盪連喝水的事情也忘了,他上前拍了拍丁妮的肩頭。
“丁妮,丁妮,你這是怎麼了——”
被關動盪這麼一叫,丁妮從沉思中回過神來,她慢慢地回頭,漠然地看了關動盪一眼,也不吭聲,直直地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