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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關照更是好得沒法說。但是關動盪總有一種客旅異地的感覺。他沒辦法將自己融入這個集體,雖然他做過努力,想成為當中的一員,但是總感覺有哪個地方不是很對勁。在方明亮特意營造的氛圍當中,他總有一種被當作上賓的感覺。賓者,客也,自然就不能那麼自由自在的。
好在方明亮和他有著一種共同的愛好,那就是下圍棋。無事的時候,兩個人會坐在一起屏心靜氣地下上幾局,聊以打發那漫長的時光。談起圍棋,方明亮和自己的水平應當在伯仲之間,下棋當中也算互有勝負,可謂是棋逢對手。
這天下午兩人正在方明亮的辦公室裡對弈,一局剛罷,方明亮以1/4子的微弱優勢取勝。兩人剛剛開始第二局的比賽,佈局還沒有完,就見卡管周小雅跑了過來。
“方站長,電話。”聽到周小雅這麼一說,方明亮慢慢地放下棋子正要起身,周小雅又在後面追加了一句,“是發行部的電話,找關師傅的。”
聽她這麼一說,關動盪連忙站了起來,“對方說了自己是誰嗎?”關動盪邊走邊問周小雅。
“沒有,聽聲音,好像是發行部辦公室賀主任的電話。”
“賀主任找我幹什麼呢?”關動盪邊嘀咕邊來到了電話邊,拿起聽筒“喂”了一聲。
電話那端賀冠年那熟悉的聲音立刻傳了過來。在關動盪的印象中,賀冠年說話永遠都是那麼沉穩而緩慢:“喂,是小關吧,我是賀冠年,你現在馬上抽時間到發行部來一趟,吳主任有事找你。”
“吳主任找我,”關動盪一愣,會有什麼事呢。他一邊思考,一邊回答道,“好的,賀主任,我馬上出發。謝謝您。”
放下電話,關動盪回到方明亮的辦公室,向方明亮說明了情況。方明亮一笑,“祝賀你了,老四,吳瑞年這個時候找你肯定是好事。不過你可能又要去外地了。”
“什麼好事?”
方明亮神秘地一笑,“你還記得前兩天我跟你說的文成站的事情嗎?現在文成站肯定要安排人去接手,但是就我分析,現在吳瑞年手上暫時沒有可用之人,只有你老弟可以擔當這個大任哦。”
“這是個什麼好事,”關動盪大惑不解,“你也知道,我是不想再去外埠站的。”
“老四,你做人不可太實在,吳瑞年在這樣的情況下找你,你是想去也得去,不想去你也還是得去。當然你可以將主動權拿到自己的手裡,去、也不是不能去,可以有條件地去。在這個非常時期,去過渡一下也未嘗不可,以你現在的情況,去一趟也可算是幫了吳瑞年的大忙,何樂而不為呢?你自己再考慮考慮。”說完,方明亮丟下手中一直在輕敲桌面的棋子,站起身來。
聽到方明亮這麼一說,關動盪不由得如醍醐灌頂,眼前豁然開朗。他急忙告辭出了門,直奔發行部而去。
五月的天氣,恰逢暮春時節,屋外豔陽高照,春光明媚;道旁綠樹成蔭,行人穿梭。城市的大街小巷,正是柳絮滿天飄飛的時候,一團團,一簇簇的柳絮,白淨淨、毛絨絨地、濃似冬日裡滿天飛舞的雪花,輕若沉睡裡撲朔迷離的夢境,讓人眼花繚亂。關動盪急急地穿行於這樣的春光裡,心情卻糾結於去與不去的迷茫中,顯得有些急躁。
發行部的辦公室裡,吳瑞年已經久候多時。對於這樣一種安排,他是權衡再三,不得已做出的決定。一來以文成站現在的情況,急需一個責任心強,業務精幹的人去收拾殘局。而他現在手頭上臨時還真找不出這樣的人來。二來現在城區站里正逢動盪的時候,又快要中收訂了,在這個時候如果強行抽調城區的好站長去文成,恐怕會有臨陣換將之嫌,弄不好會起到適得其反的作用。關動盪恰好各方面都符合這次人選的要求。問題只在於他在高勃站不愉快的經歷,且他還在因公負傷、養傷恢復期,會不會同意去文成還是個未知數。但是處於現在一個非常時期,他也顧不得那許多了。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儘量說服他不帶思想包袱前去文成接手。如果實在說服不了,也就只有採取行政手段,強行調動了。吳瑞年相信即使最後是強行要他關動盪去文成接手,以自己對他的瞭解,他也不會消極怠工的。
關動盪當然不知曉吳瑞年這些心理活動,他靜靜地坐在吳瑞年的對面,想先聽一聽吳瑞年對自己這一次的工作安排。然後將自己的想法跟他說一說,恰如方明亮所言,去文成過渡可以,長做可能還有些實際困難。
但是吳瑞年並沒有馬上說出自己的想法。他讓關動盪坐在對面的沙發上後,扭頭看著牆上的地圖,好半天沒有吭聲,卻用眼角的餘光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