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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是人的膽,子是人的威。這話一點都沒錯,有足夠的錢財,這人說話的聲音都大許多。
一個月前有些頹敗氣息的百戶所,無聲無息的發生著改變,雖然那位百戶大人,每天在百戶所裡,露一個小臉就見不到人了,但是,所有的人,都好像不停轉動的陀螺一樣,無須鞭子抽打,都轉個不停。每個人都知道自己乾的差事,而且,每個人都努力的幹著自己的差事,大家同僚這麼久,誰勤勉,誰偷懶,瞞得住別人,難道還瞞得住自己朝夕相處的同伴,沒人願意上面賞銀子下來的時候,別人拿十兩八兩,而自己就那麼可憐的一二兩。
所以,他們辦差很認真,很勤勉。勤勉到整個牛市,幾乎這十幾年來,出現了從來沒有過的安定局面,用夜不閉戶路不拾遺來形容,或許有點過了,但是,套上一個治安良好,宵小辟易,那是絕對不為過的。
苦水衚衕的李麻子,好吃懶做慣了,有錢就在家貓著,吃吃喝喝打打老婆,沒錢就出去轉轉,找個衣著光鮮的肥羊掏掏荷包什麼的,這些年,他都是這麼過的。市井裡有傳聞,說最近風聲緊,他嗤之以鼻,牛市這鬼地方,知府衙門的人難得一見,兵馬司的人更是請都請不來,把錦衣衛的大爺們打點好,不時送點孝敬,哪怕你就在他們面前做案子,這些大爺也不會管。
抱著這樣的心態,他出去了,晚上他沒有回來,然後他那個每天被他打的嗷嗷叫的婆娘,開始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給他準備著冬衣。杖打二十,充軍千里,他那麻子老公三五年內,是絕對不指望回家了。
前街的陳李氏,看起來是個本分婦人,但是熟知她的人都知道,這些年,不知道都多少拍花子的和她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秦淮河邊的青樓畫舫,這些年,她不知道送去了多少懵懵懂懂拐來的小姑娘,不過,她的好日子,似乎也走到頭了。
前腳剛剛收來一個眉眼如畫一看就出身極好的小丫頭,後腳她那剛剛整飭過的大門,就被一群如狼似虎的錦衣衛一腳踹開,哪怕這些錦衣衛裡還有幾個她相熟的面孔,不過往日的那點交情,似乎再也不管用了,鐵鎖鏈直接就套到了她的脖子上。小丫頭被接走了,而她估計要在應天府的大牢裡,呆很長時間了。
像這樣的事情,還有不少,本地的牛鬼蛇神一邊感嘆著這些錦衣衛是不是吃錯了藥,為難他們這些市井小民起來,一邊拼命的打聽著緣由,是平日裡孝敬不到位,還是新來的那位百戶大人,要燒新官上任的三把火,這些猜測,總是有些的。
結果其實很簡單,那些錦衣衛,面對他們平日起千方百計都要吃的那點孝敬,一個個好像兩袖清風的清官老爺一樣,錢不要,你們給我安分點就好,在別處你們做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們管不著,但是,在牛市,你們敢伸爪子,我們就敢剁你們的爪子,看看是你們的爪子硬,還是我們手中的繡春刀快。
而這一切的的緣由,都是從那座平地而起的四海會館開張之後發生的,有心思慎密的人,好吧,都不要什麼心思慎密,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的出來,錦衣衛對這四海會館,護得太緊了,簡直就像是他們自家開的一樣,哪怕是裡面一個客人丟了個荷包,他們都得把牛市的這些市井好漢折騰一遍。
這還叫不叫人活了。
好漢們哀嚎著,雖然一肚子怨氣,終究還是明白胳膊拗不過大腿的道理,一個個開始轉戰到城裡其他的地方,只是在怨恨之餘,心下也微微有些感嘆,大夥都不吃這窩邊草了,這兔子窩似乎也住的舒坦放心多了。
以他們的見識和訊息渠道,自然不會知道,這四海會館錦衣衛還真的有份子,既然不法的買賣不能做了,這四海會館出入的有錢人這麼多,那麼合法的買賣總可以做吧。心思活絡的人,總是不少的,陡然之間,這四海會館附近的鋪面,價格開始漲了起來,有鋪面的,在鋪面正經經營一些這些有錢老爺可能用的上的東西,收益未必比那夫子廟前的鋪子差多少,至於沒鋪面的,支個小攤,賣點小吃糕點啥的,似乎也強過其他對方,這四海會館附近,居然漸漸的繁榮起來,眼下的光景,哪裡還是一個月前天一黑連鬼影都看不到的情形。
當然,以這些市井小民的訊息渠道不知道這四海會館的後臺很正常,但是,總歸是有人知道的。起碼,牛市百戶所的這些錦衣衛,短短一個月之內就抖了起來,別的人看不到,難道其他百戶的人看不到麼,尤其是這才剛剛轉月,這牛市百戶所,每人又發下了七八兩到十來兩銀子不等,這還都是普通的校尉的,那小旗總旗們就更多了。
有人開始眼紅了,這鳥不拉屎的地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