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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做就是了,想來,在公公的威嚴之下,那些官員,也不敢生出貪墨之心,公公一心為公,就算有些草民有怨氣,也只是對著朝廷,和公公無干系!”
“嗯嗯,這就是那個你常常說的公生明,廉生威什麼的吧,這個主意好,批下去,轉給內閣,讓焦學士提出來議一下,這等事情,李東陽那老東西,總不會攔阻了吧!”
張彩依言在奏摺上做出批示,劉瑾想了想,覺得有點不甘心,這若是一城的門稅都可以供養禁軍,那若是那個勞什子的“市肆門攤稅”收起來,那得有多少銀子啊,這京城的買賣鋪子,那可是數不勝數。
“那個市肆門攤稅,真的不能搞一下?”他猶豫了一下,問道自己的智囊。。
“這個要搞的話,公公得罪的人,可就太多了,而且如今的官員,家裡有幾個沒有經商,靠著那點俸祿過活的,只怕這個東西一搞,那就是千夫所指了!”張彩知道劉瑾心裡想什麼,有些苦笑的說道,劉公公的貪婪有時候還真不是地方,這等錢若是要上心的話,那他還真擔心自己的前途了。
“要不,讓南京的這傢伙先搞一搞試試看?”劉瑾不死心,這京城的鋪子多,南京的鋪子也不少,而且,南京那邊的勳貴多如牛毛,這些傢伙的財路都在這些地方,讓下面的人碰一碰,如果事情不可為,反正不是自己的主張,自己也沒什麼損失,若是事情還真的辦成了,那自己可就多了一條大財路了,這銀子嘛,誰還嫌他多不成,再多都喜歡啊。
見到難以打消劉公公的念頭,張彩有些頭疼了,不過劉公公沒有堅持在北京試著搞一下,那也是做了讓步,他總不能這樣老是不知道進退,惹劉公公不快,想到南京也是豪門眾多,勳貴遍地,這事情百分之百的辦不起來,他一點興趣都沒有。不過,劉公公既然這麼熱心,就讓那個提出這個建議的傢伙去折騰去吧,到時候,那傢伙被整的死去活來的時候,劉公公應該看到前車之鑑,死了這份心思了吧!
“那好,我會把公公的意思批給焦大學士,誰的摺子,誰去辦事,那個推官可不是我們言官,只練嘴皮子不做事情的!”他微微自嘲了一下,提筆在奏摺上寫了起來。
第37章 推官也算是個官麼
對於遠在南京的某個推官,上了個無關痛癢的摺子,原本在朝堂裡,是翻不起多大的動靜,要是他忤逆了劉瑾,被劉瑾著人拿了回來,可能還有人關心一點,這兩年因為這個文官們倒下的也不少了,吃一虧長一塹,眼下的文官們,已經很少在明面上和劉瑾對著幹了。
但是,當這個摺子,被內閣拿出來,並準備執意實施的時候,卻是掀起了軒然大波。
當官是為了什麼,別提那些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之下的話,那樣的讀書人有,但是十年寒窗一朝出頭還,還能一如既往的保持這個理念的,絕對是個異類。千里做官,只為吃穿,這才是實在話。
上有劉瑾劉公公的囂張跋扈肆意妄為,下有百姓們群情激奮怨聲載道,偶爾老天爺還湊熱鬧夾雜點天災什麼的,這人生本來就過的如此艱難了,有些事情,為什麼一定要拆穿呢?
市肆門攤稅,這玩意一聽就不是什麼好路數,這天下間和商人沒有關係的官員,又能有多少?就算這京官兒沒多少油水,他們本身沒有經營,可是這每年吃的孝敬,這冰敬,炭敬還有諸七諸八各種名義的進項,哪一項和商人脫得了干係,商人們若是有了意見,鬧將起來,那豈不是和自己的進項過不去?
眾人議論紛紛各抒己見,那情形,徵收這個稅,毫無疑義是出自劉公公的授意,劉公公撈錢又出新法子了,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劉公公的新法之一,以往劉公公在大家身上罰沒點銀子那也就算了,可如今將收伸到大家的根本上,那就是叔可忍嬸嬸不能忍了。
“亂來,這等國家大事,什麼事情需要一個推官來指手畫腳了,這人如此自大,莫非一位這朝堂上袞袞諸公都是尸位素餐的麼!”
“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看來,咱們大明,又出來一位范文正公這樣的人物,就是不知道,這人到底是不是一個狂生。。”
朝堂之上,諸人不敢將矛頭直接對著那位站在皇帝面前的劉公公,但是,對於那位遠在南京的六品推官,卻是一點都不給面子,紛紛將火力對準了他,甚至有人要求錦衣衛,去嚴查此人底細,看此人是不是沽名釣譽之輩,總之,幾乎所有人,都是一個意思,這個稅法,絕對不可行。
偶有幾個持身頗正的官員,就算心裡覺得這等稅法,對朝廷有益,此刻也是緊繃著臉,將自己的